这个回答,出乎韩九的意料,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北陵姝。
确实可以这样认为:北陵姝无法选择,不是因为凤琅桓对她来说不重要,而是因为凤琅桓和《七国志》都对她很重要。
“你看待事情的角度还真是特别。”韩九这话似乎有夸赞凤琅桓的意味。
这种事搁其他人,被这么一挑拨,不说恩断义绝这么夸张,但肯定会心生芥蒂。
凤琅桓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道:“事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小姝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有数,能被你一两句话就忽悠了吗?”
再说,她才没有那么无聊,非要和一本破书比个高低。就像那种狗血剧里,女主非要问男主,自己和男主妈妈掉水里,男主先救谁?这特么不是脑子有问题吗?不会游泳,你去水边浪什么?搁她是男主,绝对呼这脑残女主两个大耳刮子。
“不说废话了,赌注还加不加?”韩九问道。
“加,当然要加赌注,为什么不加?”凤琅桓说完朝后面摆摆手,“小姝,难得有机会,我把欠你的一条命还给你,还有,接下来一个月你养我啊!”
北陵姝简直要吐血,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想着坑自己!
“知道了,你可别一不小心把命送了。”北陵姝依旧是那嫌弃的语气。
“放心,你这种祸害都还活蹦乱跳,我怎么可能死在你前面?”说完,凤琅桓不再理北陵姝,继续和韩九说话,“赌命虽然好玩,但还是玩的太大了,咱们稍微改一改赌注,怎么样?”
“你想怎么改?”韩九神色安静。
凤琅桓抬手指了指心脏的位置,笑容渐渐变得冷绝,“我输了,就自个儿对着这里面刺一刀,能不能活看运气,怎么样?”
韩九稍微想了想,点头,“比我的提议更加好玩,我接受。”
“那好,我们猜拳决定谁先开始。”凤琅桓道。
“嗯。”这次韩九没有谦让了。
猜拳的结果是韩九赢,所以他先开始。
韩九也应该是过目不忘,很轻松的就将刚才看过的那本《新序论》背诵出来,而凤琅桓也是,一字不差的背诵出来。
然后,两个人又换了本书,继续比试。
时间渐渐过去,夜幕降临,两人的比试似乎成了持久战。围观的人没有因为在一边干等着而觉得无聊,反而由于时间的压抑以及气氛的变化,越发觉得兴奋有趣。
“故椓之橐橐兮,君子攸跂,乃安……”韩九沉默下来,眼神开始起了变化。
凤琅桓看了他一眼,凉凉的道:“忘了后面的吗?”
“嗯,记不清了。”韩九诚实的让人觉得惊叹。
凤琅桓嘻嘻笑了起来,“那你可就输定了。”
她将他们看过的第四本书背诵出来,一字不差,这一场的比试结果已经显而易见,而这次比试到这里也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韩九合上书本,淡然道:“你赢了,我不会再对《七国志》动什么念头。另外,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我想想啊!”
凤琅桓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找到回家的路,可这事韩九这熊孩子也帮不上忙。想了一会儿,实在没想到要什么,“现在没想法,以后再说。”
韩九笑了起来,在烛火鲜丽的光芒下,他的周围仿佛笼罩着一层优雅的死亡阴影,“桓桓,我想要你的命,你现在赢了,难道不想要我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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