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家生子 第 157 章
作者:才下眉头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叶胜男原就是强撑的,现下再一听薛云上这话,那里还忍耐得住,早便暗暗发红了的眼睛,便再存不住泪水,抽噎了起来。

  此时帐中虽并未点上灯火,但今夜的月色极好,如雪光一般,将帐面都染上了柔和的亮。

  薛云上觉察叶胜男的抽泣,抬起头来,只见朦胧中,两道泪痕划过她的脸面,泪水一滴一滴地打在他的手背,温湿慢慢变凉也在一点一点积蓄,变得冰冷,直冷到他心里,“我知道,现如今这样的我是委屈了你的,日后孩子只怕也是要受委屈了的……”

  叶胜男知道薛云上这是误会她不愿意了,所以不待薛云上说完,她便道:“你会看着我们的孩子受委屈吗?”

  薛云上忙道:“自然不能。”

  叶胜男一面落泪,一面笑道:“也好,有孩子在,你便一生一世也忘不了我了。”

  “好。”薛云上吻上叶胜男的脸颊,吻去她的泪水,“胜男,别哭,别哭……”

  叶胜男伸手环上薛云上的后颈,羞赧着,僵硬着慢慢向后倒下,让薛云上倾压在身。

  薛云上的吻也从她的眼,慢慢落向她的鼻,她的唇,她的颈……

  衣裳的滑落,凉意还来不及袭来,他便如火般温暖了她,让她不再瑟缩,不再害怕。

  她指尖倏然的抓紧,让结合的一瞬,他与她一起感受了痛楚。

  十指的交握,让如在海浪中颠簸的她知道,他会同她一起沉沦。

  ……

  夜很长,也很短,待叶胜男从那一直温暖进她梦里的怀中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初醒的迷蒙,在睁眼便看清眼前的人时,顿时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再感觉着锦衾内两人间并无半分的隔阂,脸上又霎时红了个带耳连腮帮。

  可半日未见薛云上醒来,叶胜男这才稍稍按下了羞赧,却也还是一动都不敢动。

  回想起前生,虽未曾亲身体会过这样男女间的欢愉,可到底是在后宫伺候多年的人,多少荒唐事她还是听过见过,并非一无所知的。

  所以薛云上是有多温柔和忍耐她是知道的,让她的初夜并未感觉到多少的疼苦,反而让她初尝□□的她,也体会到了水乳交融的欢愉。

  想着,叶胜男不禁伸手抚上薛云上的容颜。

  修眉凤眼,挺鼻薄唇,叶胜男一一轻轻地画过,末了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那薄唇。

  只是原轻触的吻便再收不回了,被薄唇吮住攻掠。

  叶胜男想后退,脑后又被扣住,进退不可,只得任凭薄唇侵袭,直到两人的气息都不稳了,才被松开了。

  “原来一早故作未醒,竟还有这样的美事儿。”薛云上在叶胜男羞得几乎钻入被里的发顶,轻笑道。

  只是话未完,薛云上便“诶哟”一声,原来叶胜男掐上了他的腰。

  薛云上赶紧抓住她在四处点火却不自知的手,道:“你要谋杀亲夫不成。”

  两人在榻上闹了好一会子,才起身了。

  叶胜男洗漱罢,坐在炕桌边,打开镜盒,只见昨日还病恹恹的自己,脸颊上透着了淡淡的绯红,眉眼处的娇柔妩媚,掩都掩不住。

  这时,镜中还将一张俊逸的笑脸映入,叶胜男愈发羞得脸生霞红。

  薛云上过去拿起梳子,道:“今日我给胜男梳妆吧。”

  叶胜男道:“那今日我就受一回你的伺候。可你当真会梳?”

  薛云上道:“那是自然,我可没少给母妃梳过。只是该给你梳个什么发髻才好?”

  叶胜男笑道:“你瞧着办,你什么拿手就梳什么。”

  薛云上思量了一会子,道:“那就刷个百合髻。愿你我二人百年好合。”

  闻言,叶胜男又觉眼眶发热了,好半天才强忍住了,笑道:“好,就梳百合髻。”

  薛云上抱了抱叶胜男,这才开始给叶胜男通头。

  待发髻梳成,叶胜男再往镜中看去,虽不是十分的好,却已得了他的心意。

  薛云上俯身与叶胜男同映明镜道:“长发为君盘。你终于为我盘起了长发。唤我一声夫君吧。”

  叶胜男看着镜中,满是期许的薛云上,轻轻一笑,唤道:“夫君。”

  薛云上顿时喜上眉梢,可除了“好”,他也再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直到童神医又来给叶胜男诊脉,薛云上才对童神医道:“胜男不日将有喜,还请神医小心调养她的身子。”

  童神医听了却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帐内,道:“不瞒你说,这丫头的身子偏寒,只怕不好受孕。且她还有那么个症候在,若怀上了,还不知是福是祸。”

  闻言,薛云上如遭雷噬,可一想到叶胜男知道了还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连忙拉着童神医又远了些,“此事万不可让胜男知道,还请神医保密。二则,还请神医想法全力医治。”

  童神医点头道:“这是自然。”说着他又回头看了看,道:“她能给你留个子嗣也是好的。也罢,我正要去娜姆夫人那里请教些事儿,那虫子似乎不太妥当了。只怕是要死了。”

  薛云上咬牙切齿道:“这贼老天,当真是一点生机都不留给胜男吗?”

  就在这时,襄王府的家书送到了,童神医便趁机告辞了。

  薛云上拿着书信回去,叶胜男正摆放。

  瞧见薛云上手里的书信,叶胜男道:“可是王府来信了?”

  薛云上扶叶胜男坐了,这才道:“正是。也无需细看,只怕是催我回京的。”

  叶胜男忖度了片刻,后道:“虽说土司叛乱尚未平,但土司的大势已去。三爷若这时候回京也是能够的。”

  薛云上却摇摇头,道:“不急。此时京中形势尚未明了,回去了也无益。”

  叶胜男道:“可太妃是不能看着你长留的。”

  薛云上道:“我不会长留,一概还要看皇上。依我推算,过了年应该就能明了了。”

  叶胜男诧异道:“三爷要年后才回?”

  薛云上点头,“正好带你四处走走,看看这云南的好景致。至于祖母那,你便去信说是安南王不放的我。只因我答应给他的粮草,朝廷至今只给一半,另一半还未到手,所以放不得我。这般一来,祖母就算就是生气,也怪不到你头上来。”

  听薛云上这般为她着想,叶胜男十分熨贴。

  这种有了主心骨,不再独自一人承受所有风险和艰辛的感觉,让叶胜男觉着那怕今生倍受苦难,也值了。

  又说童神医。

  童神医去给苦姆换了药,这才拿出半死不活的蛊虫给娜姆看。

  娜姆道:“你可知为何蛊毒族的女子皆要以身养蛊?”

  童神医摇摇头。

  娜姆道:“因蛊虫多要以血气氲养的。”

  童神医起先还不明白,后再一想便明了,“你是说,其实是用女子每月……成,我明白了。只是让女子养它,也实在是……”

  娜姆道:“还有一法,虽不如女子身养的好,但也能养蛊。”

  童神医赶紧问道:“快说?”

  娜姆又看了看那蛊虫,“不管是何种血气,只要是女子的便成。再将蛊虫浸养其中,一天一换。只是这虫子还与别的虫子不同,识血,谁的血养它,它便认谁。若同一女子的血它吃多了,日后想要再种到别人身上可就难了。”

  童神医皱眉道:“那该如何是好?”

  娜姆道:“那也简单,只要言蛊之血日日不同人便成了。”

  童神医得了主意,忙忙的就出了小帐,没想一头就撞上了在外等着他的宁忠政。

  把童神医唬了一跳,“宁小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宁忠政看了看苦姆她们的帐子,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那妖女可醒过来了?”

  童神医道:“她伤成这样,睡了总比醒着好。”

  “也是。”宁忠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来,里头包着的是正是一支人参,“这虽比不是顶好的,但也是难得了的。还请神医……”

  话未完,就听他们身后的帐子里传来娜姆的惊叫声,“苦姆你要做什么?”

  闻声,宁忠政再顾不上旁的人,抬脚就往那帐子里冲去。

  童神医小有年纪的人了,比不得年轻人,便迟了宁忠政几步进帐来。

  那时就见宁忠政已将苦姆的银匕首夺下了。

  娜姆抱着苦姆直哭道:“我的儿,你怎么这么傻。”

  苦姆的头脸全被抱在布条里,看不清她的脸面,但她发直的两眼,竟连宁忠政来也瞧不见了似的,直在说:“我都这副模样了,日后只能怎么见人,不如死了干净。”

  说着,苦姆又忽然大笑了起来。

  见苦姆如此痛苦,宁忠政心里越发地煎熬了,脱口而出,“我娶你。”

  宁忠政的这话一出口,童神医原要劝苦姆别笑了,仔细又扯开脸上的伤了的话,霎时间就哽在了嗓子眼。

  娜姆和苦姆也是一惊。

  少时,苦姆先回过神,朝里一掉脸,道:“不要你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