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柳欢的胃口越来越大，自己也开始吸毒，便怂恿秦三多进货，即便这样，秦三还是极其小心，每三个月才和老k联系一次。”

　　“秦三被抓后和他联系的手机号便停机了，那是一张不记名的北京卡，平时联系只发信息，用几个客人表示要多少货，用出发、抵达表示发货和收货打款，多余的话一句没有。虽然秦三描述了老k的外貌，但那多半是易容，如同老k一口纯正的普通话，都是伪装。”

　　白队说完，沈慕羽眸光涌动，轻叹一声，“现在的毒贩越来越狡猾了！”

　　“秦三没说实话吧？”小悬子有些不解，“我要是老k，凭什么相信他？要是发了货他不打款怎么办？岂不是损失大了？”

　　“贩毒的人大多心狠手辣，秦三走了这么多年黑道，岂会不懂？”白队看了小悬子一眼，“听说你也跟过六哥，想必也知道出来混就得讲道上规矩。”

　　小悬子挠挠脑袋，大着胆子说出自己的想法，“道上是有道上的规矩，但盲目相信一个陌生人，那不是江湖义气，而是傻。老k怎么不找其他人？柳欢当时可是琪豪的大堂领班，找柳欢岂不是更便于出货？他这么信任秦三不会吞他的货，说明他很了解秦三。”

　　沈慕羽唇角微微一扬。

　　“你认为他是秦三的熟人？”白队眸光一动，看小悬子的眼神有了些不同。

　　“如果秦三没有撒谎，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老k其实很熟悉秦三，才敢主动拉他下水贩毒，才敢这样先交货后收款。”小悬子直视白队，第一次如此坦然地面对警察。

　　“他真是你堂弟？”白队侧脸看着沈慕羽。

　　“她是我师父！”小悬子抢先回答，“当然也是我姐！”

　　“难怪这小子有两下子，原来是你徒弟。”白队了然地笑了。

　　“他本来就机灵。”沈慕羽也笑了，“揣摩犯罪嫌疑人的心理，能够让侦查少走很多弯路。小悬子以后会是一个出色的侦探。”

　　“姐，别夸我了，否则我要摇尾巴了！”小悬子的耳根悄然红了。

　　“秦三被抓后，刘丹亲自指导派出所的民警进行讯问，利用秦三对儿子的愧疚攻克了他的心理防线，从他前后几次的交待来看，他对老k的描述应该属实。我和小兄弟的看法不谋而合，秦三自认那次在琪豪与老k一见如故，实际上老k早在暗地里观察他，摸透了他的秉性和情况才选中他做下家。”

　　白队呷了口茶，停顿片刻，“之前和禁毒支队的人讨论秦三为何会被除掉，我谈了个人看法，老k应该是担心警方看破他的障眼法，查出他的真实身份，所以才杀人灭口。”

　　“能在看守所下毒，警察里面有坏人吧？”小悬子快言快语。

　　“此事正在调查，我不便评论。”这个话题白队显然不想提及。

　　“有没有查那张电话卡是在哪里发出的信息？”沈慕羽突然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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