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有股异味?”一个胳膊粗壮的汉子大声嚷嚷,他的手臂、腿脚、腰腹均被那股旋风剑气所伤。伤口红肿外露,如条条红色肉虫,促目惊心。
“小心…有诈!”落花做了一个禁声动作,他小心卸下背上的巴蜀汉子,四处打量。巴掌大的地方一览无余,除了洁白绵绵沙土。
“土质与外边不尽相同,大家得格外小心”他举起天方画戟叉了下去,一遍又一遍,沙土所覆之处土质结实。
“小四,这里就是你所谓的九重宫阙?”好运沿着珊瑚屏风外延走,挑了块干净地,卸下孽方,一脸严肃“好好呆着,别添乱!”他随即站立身体,谨慎四处打量。
那珊瑚屏风由巨大珊瑚礁群组成,缝隙旮旯很多,它体积庞大,犹如一处天然屏障一般,那环绕四周的珊瑚屏障处有一处天然的裂口,那裂口不大,圆形,如天然门户般。那珊瑚礁包围之处就是他们躲避之处,此地面积狭小,地面铺着干净细腻的沙土,洁白沙土间散发着一股奇怪恶臭。
“此地该不会是他们的便所吧?”清风捏鼻捂嘴,他风雅用袖子扇风,满脸嫌弃。
“就算是地狱也得躲躲”落花小心查看孽方与巴蜀汉子的伤情。他嘟嘟哝哝责备起了孽方,手脚麻利灌药喂水。
体力不支、伤势过重人员都得到很好的处理,他们一字排开打坐复原。
轰一下,珊瑚屏风摇晃起来,猪精试图顶破珊瑚屏风。这么大动静,打坐伤员们也不得不站立起来,警惕注视着四方动静。孽方虚弱嗤笑“既然要如厕,干嘛不光明正大走进来”他透过珊瑚缝隙窥视猪精一举一动。
“猪”明媚目光如杀人的利剑般飞了过来,孽方尴尬捂嘴禁声。不经意一瞥,他们都吓坏了。那些冲散的狼族小兵聚集在珊瑚礁入口处,正蜂拥而入。
“糟糕…”孽方虚弱站起,他手一挥,碧水剑沿直线飞了出去。锋利的刀刃扎进了领头那只狼小兵的心脏,受伤狼小兵一头栽倒,触地即刻化成一股黑烟,消散了。碧水剑铛一下落地,后面冲过来的狼小兵踏剑而过,碧水剑淹没在四处撺掇的狼小兵中,无法寻其踪影。
“我的剑…”前仆后继的狼小兵沿着那天然屏障蜂拥而入。四处散开。碧水剑被无情踏踩着,孽方空着手呆望着,无计可施。
“呆子”落花横举着天方画戟冲了过去,画戟卡在屏障入口处,阻挡尚未进入的狼小兵。好运举着白虹剑一跃而起,白虹剑气如流水一般扩散,消灭着那一**虎视眈眈狼小兵。顿时,这狭小空间浓烟滚滚。刺鼻的味道混着沙土恶臭钻入众人鼻翼,大家不得不掩鼻喘息。
蜂拥而至狼小兵越来越多,他们或钻或滚或爬,无所不用其极。这已不是画戟所能阻挡的,落花只得举起画戟近身砍杀狼小兵。那狼小兵如滚滚流水一般席卷而来,彻底围住落花。寡不敌众,落花只能用蛮力冲撞。画戟对着包围圈的薄弱环节一遍遍扫荡,几番搏斗下来,落花冲出包围圈,棉袍破损,血痕外露。
清风身体一转,狂暴的气流横扫过狼小兵,那些狼小兵纷纷摔倒,一个瘦弱摇旗呐喊的狼族召唤者出现了。它拱着半驼的背脊,四爪紧紧握着一面诡异的旗帜,那面诡异旗帜黑中带红,那抹红仿若地狱的鬼火,随处漂移。那诡异的狼妖让明媚想起了叽里咕噜尖叫的风釉精…手背上的肿瘤,随时爆裂开的致命武器,顿时让人心惊。
那狼族召唤者一摇旗,鬼火飘飞,四五个狼小兵从天而降,它一嚎叫,那呆若木鸡狼小兵如人魔障般,风速般冲了过来。
“擒贼先擒王”孽方体力已恢复,他一跃而起,他滚落在狼群中,借着冲撞之力,撞击着毫无防备狼小兵,他连连翻滚,从撞翻的狼小兵脚下拾起他的碧水剑。他蹲立挥剑,借着缝隙逃脱。
那些被剑气所伤的狼小兵纷纷摔倒,哀嚎连连。孽方转身跳起,以泰山压顶之势挥掌攻击着那摇旗呐喊的狼族召唤者,那掌力失去准头,他一下扑到了它。他们双双摔倒在地上,碧水剑与那面妖旗随即跌落。
那摇旗召唤者拾旗不成,它翻身跃起,反扑孽方,露出一口白花花狼牙。千钧一发之际,两枚回旋镖利落割破摇旗召唤者的喉咙,鲜血飞溅。孽方顾不得擦拭,他双手抱紧摇旗召唤者头颅,用力一扭,利落一甩,那摇旗召唤者头颅与身体分离,鲜血撒落在沙土上,血淋淋场面让人害怕。
“小四…你还让人吃饭不?”清风刚巧扭断一只狼小兵的脖子。那狼小兵顿时化成黑色烟尘弥漫在空气中。腥臭、恶臭夹杂在一起,令人不悦。
“省了…”孽方用脚使了绊子。三个近身狼小兵豁然跌倒。白虹剑光闪过,黑烟滚滚袭来。
“你们真胡闹,消灭这些才是…”正经两字还没出口,两个狼小兵持刀闪过,落花急忙弯腰格挡,他顺势一踢,两个近身狼小兵纷纷跌倒。画戟刀刃划过,地面上只剩下两股黑烟。
几番恶斗,蜂拥而至狼小兵寥寥数个,他们纷纷四处逃窜。突突突,猪精迈着沉重脚步冲了进来。面对这个庞然大物大伙只能躲避。洁白沙土被它这样横冲直撞搅动着。地面上恶臭源泉暴露出来了,那黏腻粪便混合在沙土中,令人作呕。
“是可忍,孰不可忍”清风干呕起来,他用帕子掩着鼻子呼吸,他利落抽出狼精校尉的三角钢猛的一掷,三角钢稳当当扎在猪精胸膛中轴线上。猪精受痛,双目爆出。它用前肢捶打胸脯,那胸肌如吹胀气球一般,瞬间鼓起。那两块浑圆肌肉节奏般起伏着,它胸前寥寥无几铠甲碎片纷纷脱落,三角钢旋即飞出,恍铛一声掉落在珊瑚礁中,不见踪迹。
清风神色大变,他在猪精与珊瑚礁间比划着,一副不可思议表情。孽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调笑道“我估摸这是头母猪,你看它那胸…”他夸张用手指画着圈,眼珠溜溜转着,神情古怪。
“是母的你就上…”清风冷不妨的后退,他怒气冲冲一踹孽方屁股,一副恨铁不成钢表情。
孽方失去平衡往前扑。猪精发现目标般往前冲,它的胸脯坚韧如磐石,有力收缩着。它急速撞飞扑面而来的孽方,一跃跳到了清风面前,前肢楸起目光呆滞的清风,高举之,它原地转圈,猛烈一甩,清风顺着直线飞了出去,撞塌了墓室里的巨型雕塑。
轰隆一声,雕塑歪斜倒塌,石门轰然关闭。这一切发生在瞬间,大家来不及反应,那唯一逃生门户骤然关闭,大家不禁面面相觑。
半晌,那清风摇晃扶着那歪斜雕塑缓慢爬起,他哆嗦站立,仰天一吼,他周身爆破出狂暴气流,棉袍分奔离析碎裂。气流消散,一个身披银丝软甲斗士出现,他头束紫金冠,护腕、朝靴金光闪闪,三角钢旋即飞起,他紧握在手中,他怒目瞪着猪精,一副决一生死架势。
“好家伙,你输了!”孽方跌撞爬起,他纵身一跃,脚踏珊瑚礁矗立枝桠上。他旋即跃起,那簇然一新银甲随即附身,碧水剑光芒四射,他犹天神降世般落到狼王面前。
他疾风驰出,吐气发力,那掌劲狠狠打在狼王身上,他随即转身,翻转跳跃,持剑猛戳狼王胸肌。
那利剑如钻头般钻进了狼王皮肉,顿时黑血外溢。那狼王先遭掌劲击打,后遭尖锐之物所伤,它不得不连连后退,拂面毛发飘飞,一张突兀的血盆大口露了出来,獠牙外翻,黑红的眼睛闪着妖异红光。它背靠墙壁,狂吼一声,一阵阴风诡异般横扫而过,风过之处,巨石碎裂、建筑俱毁。
孽方、清风仓皇躲避,他们眨眼示意分散躲避,随即那阴风分散成两股,锁定目标追击着他俩。几个来回博弈中,他俩狼狈无比躲进那处天然屏障处。阴风扫过珊瑚屏障处,风力减弱,瞬间嘎然而止。
躲在屏风后众人面面相觑,捂嘴禁声。明媚透过屏障缝隙向外张望。一双黑红眼睛扫过,那双诡异眼睛透着红光,闪烁着嗜血光芒,她吓得失声尖叫,步步后退。
落花一把捂住她的嘴,做了一个禁声动作。果不其然,狼王发现目标,珊瑚屏障剧烈震动着。
“那狼终究是祸害,必先除之”那个粗胳膊汉子细声道,他身披着银制盔甲,手握闪着红光的离火匕,他身材凛凛,目光凌厉。
“真是猪呀,你何苦惹那狼王,我们的目标是猪精”清风一脸无奈喘着粗气,他一遍又一遍敲击着孽方脑袋。
“干嘛打我,我这是公平对决…只是…”他嘎然而止吐着舌头。
突突突,那猪精又从那珊瑚半圆形的门户钻了进来。它两只猪蹄撅起阵阵沙土,恶臭阵阵,大家只能纷纷闪避。
“我赞同你的提议”孽风抽出碧水剑,碧水寒光一闪而过。他纵身跃起,寒光划过猪精面颊,顿时鲜血涌出。碧剑、银甲、鲜血。那画面一直停留在明媚脑海中,是曾相识。
那猪精受疼,它弯曲身体,四肢着地,猪脸獠牙朝着地面一拱。沙土敷脸,黏腻粪便沾满全身。孽方一阵恶心,无厘头推了一把身旁的清风。
那清风花容失色般躲闪,怎肯出战,他拖着巴蜀汉子朝珊瑚屏障旮旯缝隙处转移。
那猪精顶着满嘴粪便冲了过来,众人慌乱躲闪,臭粪沾身,实属不吉。落花拽着明媚一跃而起,稳当站立在珊瑚礁上。清风与巴蜀汉子早已隐遁在珊瑚旮旯处,寻不见踪迹。孽方惊慌不安,连连后退,背顶着珊瑚柱,退无可退。一双离火匕旋转飞出,扎在猪腰子上。千钧一发之际,那猪精偏离方向,踉跄钻进珊瑚礁缝隙中,动弹不得。
“好机会…”孽方离猪精最近,他手持碧水剑对准猪精屁股猛砍,刀起毛落,猪精光洁的屁股呈现在眼前。
“小四,啧啧,原来你有这种嗜好!”清风从珊瑚礁中露出脑袋,他捏着鼻子一脸不屑。
“你…你”孽方骤然脸红,对着这刀枪不入的猪屁股,他也有苦难言。
“把它卡在这处珊瑚礁里”落花俯视这错落有致珊瑚礁群提议道。站在珊瑚礁上,可以清楚看见猪精卡在环绕的珊瑚礁缝隙中,进退不得。里面空间很大,它不停用脚爬土,它一门心思往里钻。
落花从高处跃下,他举着天方画戟一抡,画戟弧形刀面斜插入猪屁股中。那一叉一顶动作,让猪精吃尽苦头,它屁股剧烈收缩着,哀嚎连连。好运厉风驰过,对着光洁猪屁股豁然一掌,那猪不堪外力往里挤。腰部收缩,身体跌跌撞撞冲了进去,这些可好,环形珊瑚礁群困住了这个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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