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院内,生意一天比一天火爆,来来往往的人群几乎踏破了门槛,争先恐后的挤了进来,满脸的激动和兴奋,期待着君子院花魁的出现。
而对众人来说,那个男子就是她们心中的男神,一袭长款青衫,神秘优雅,一曲成名,毫无异议的夺得了花魁。
凌云阁内,一个青衫男子端坐在石凳上,精致无暇的面容上看不清表情,长发及腰,飘逸的长发反衬的他如仙子一般,身上仅仅披了一层轻纱,摇曳及地。
男子似乎想到什么,拿起酒杯给自己死命的灌了下去,白皙的脖颈上依稀还能看到几行酒渍缓缓流下……
男子视线略带怨气的扫向石桌上的酒壶,狠狠地拍了拍发疼的脑袋,报复似的将酒杯给摔出了门外。
九渊一袭红袍,乐呵呵的走进凌云阁,刚进阁中,便看见一个闪亮亮的抛物线直直的向自己飞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结结实实的砸中了脑门,额头更是凸起了一个大包。
尼玛,阁主这是生气的节奏么?不是她自己愿意变性么?还是玩腻了,想换个角色?
正当她暗自思考要不要现在转身就跑的时候,一声桃花般清凉醉人的声音自阁中响起,“九渊,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她顿时傻在原地,呆愣了一秒,“莲雾阁整理出来了,按阁主要求,在最顶层的暗阁。”顿了一下,她继续好奇道:“只是不知道是谁那么大架子,居然能让阁主亲自督促。”
欧阳浅墨身子僵了一下,眸中满是滔天的怒火,到了最后,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女。皇。亲。临。”
特么的,不就是输了几盘棋局么,居然让她又扮男人,又夺花魁,怎么她输的时候不见她提过赌注!正当她好欺负是吧,劳资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影帝!
九渊如被雷击一般呆在原地,眼中是满满的不可思议,长而弯的睫毛因为震惊轻轻颤动着,她怎么不知道樱幕阁什么时候和朝廷扯上关系了?!
阁内,欧阳浅墨踢了一脚边上的石凳,对着门外说道:“女皇一会便来,快去后门接待,我沐浴后便去前台,不用人伺候。”停了一秒,警示道:“切记,穿的最烂的那个才是女皇,其他人,照踢不误。”说罢,抬手一挥,门便应声关闭。
九渊哀嚎一声,想起女皇便一阵头疼,传说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算计到死的死狐狸女皇!居然是自己将要接待的对象!
她刚想问点什么,只听到阁内再次传来某人惊悚的怪笑声,九渊再也不想说了,捡起酒杯便跑了出去。
她可没忘记欧阳浅墨有严重的洁癖,上次可是把整个屋子都毁了呢,只因为她看到了窗口上一坨新鲜的鸟粪,唉,几十万两就这么没了……
前台,一片歌舞升天,众人都在酝酿着自己暴涨的情绪。
后门,女皇笑眯眯的拉过九渊的手一阵嘘寒问暖,问问这个打听那个,直到她受不了了,才弱弱的说了句,“女皇,咱还是把乞丐服换下来再说话吧。”
女皇淡笑不语,仪态万千,淡定的吐出一句,“上次跟我说这话的人,坟头的草都有你高了。呵呵。”
九渊后退了一步,故作淡定的说道:“阁主还在准备,如果不换衣的话,请随我来。”
……
前台,众人屏气凝视着款款而来的欧阳浅墨,那如仙般的身影让她们看的如痴如醉。如往常一样的妆容,如往常一样衣衫,飘逸的墨发,没有一个地方不让人血脉喷张!
只有一点,就是那个大出一圈的肚子,欧阳浅墨装模作样的轻抚肚子,满脸的哀切、忧伤。时不时还轻咳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才缓缓停住。
这时众人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白活了,她们心爱的男神,被一个混蛋给践踏了,还怀了那个人的种!
女皇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紧张的看向台下表演的人儿。
果然……
欧阳浅墨望向台下的人,眼里划过一抹笑意,而后又悲哀的流出了几滴泪,任由它划过脸颊,沙哑着嗓子继续说道“呵,世间女子太薄凉,都怪我太单纯,不懂得她的谎言,居然坚信她会带自己走,结果,一切都没了,可怜了肚子里的孩子……女皇,呵,后宫佳丽三千,又怎么会喜欢自己,不过是玩腻了自己了罢了,只愿下辈子剃发为尼,长伴青灯,永远把她忘掉!”
众人气愤又心疼,均将愤怒转移到了女皇身上,一声声责备女皇的声音也冒了出来。
于是,从此,众人说起女皇,便会提及此事,抛夫弃子,背信弃义,喜新厌旧,不念旧情!天理难容!
欧阳浅墨暗自调起全身功力向外冲去,推开所有人的禁锢,绕过一个路口便隐匿了起来。
她淡定的脱下绑在肚子上的包裹,吐干净嘴里的番茄酱,狠狠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坏坏的邪笑。
如果她没说错的话,现在九渊正忙着应付女皇傻逼呢,等她下次早朝再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去雅轩那去住几天。
君子院暗阁内,九渊尴尬的和女皇对视,即使不互相触碰,也能感觉到她身上发出的嗖嗖冷气,“内个,女皇啊,阁主就是跟您开个玩笑,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可别在意。”
女皇冷冷的笑着,开个玩笑?如果这是玩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