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永培,权至龙的队友兼挚友。东永培之于权至龙,就好比朴恩英之于安以栖。
权至龙与东永培结识也是从小学起。接着结伴当了练习生,末了携手登上韩国乐坛的巅峰,两人可谓同甘共苦、休戚与共,不仅是并肩奋斗的同伴,还是相互的心灵支柱。
所以看着自家已婚的心灵支柱一脸幸福洋溢的模样,单身狗权至龙不由地有点小羡慕。
曾经的母胎solo不但成了gbang中最早确认、公布恋情的人,而且还最快结了婚,其他小伙伴都表示惊呆了。
15年东永培与闵孝林的恋情曝光,17年入伍前两人低调订婚,19年在亲朋好友乃至大众的祝福下高调“三人”成婚,那时闵孝林已有两个月多的身孕。
权至龙还记得在那个教堂里,这对新兴□□戒指后甜蜜拥吻的场景,以及自家竹马笑得傻透了的表情。那是权至龙第一次对婚姻这个坟墓有了一丝向往。
东永培在晋升为繁忙的准爸爸后和朋友出去浪的次数从个位数,无限趋近于零。
但和竹马权至龙还是会时不时地碰个头。
“至龙,你相亲相得怎么样了?”眯眯笑眼,东永培半关心半调侃地问道。
却不料之前一提及相亲的事就秒变苦瓜脸的权至龙,这次居然勾起了一个美好的笑弧。
“挺好的。”
小眼睁大,里面的惊讶没有掩饰,“有看对眼的人了?是谁?”
权至龙连忙摆了摆手,“不是看对眼,是看顺眼。我找到了一个并肩作战的‘战友’”权至龙把两人互相合作打掩护的事一五一十地道出,“而且那个人你也知道,是之前做过我的投资顾问的安以栖,你说巧不巧?”
安以栖。东永培对这个名字确实有印象。
废话,谁会对一个被熟人说像是“女版”的你的女生没印象?!
当时即刻求曝照的东永培在瞧见相片里那个清秀可人、柔美安然的女子后表示:至龙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权至龙无辜脸:我指的是神韵,又不是样貌。
“确实巧。”东永培不由地附和着权至龙的话,“你对她真的没感觉?”
“真的只是朋友。”面对竹马的不死心,权至龙斩钉截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类型。”
权至龙对女生的取向向来很明确:有个性、高傲、强势,例如前女友水源希子,又例如初恋金真儿。
而柔和亲切的安以栖显然与这些标准截然相反。所以,他怎么可能爱上她呢?
可是,权至龙不明白,虚无缥缈、变幻莫测的爱情又岂能用定死的条条框框来衡量?
叹了口气,东永培不知为何对权至龙的未来有些忧心。权至龙喜欢的类型?那还真不是什么合适的结婚对象。
故而东永培开始苦口婆心:“至龙啊,婚姻和恋爱可是两码事。恋爱可以追求激昂的爱情,但婚姻最后更多的是一种平淡而持久的亲情。”
刚结婚一年不到的东永培在“不懂事”竹马的逼迫下开启神棍模式:“你看我和孝林,现在不是也平平淡淡地过着柴米油盐的生活?刚开始几年我们还找各种节日互送礼物,现在,连情人节过去了都不知道。”
给别人灌输心灵鸡汤得自己口干舌燥的东永培在瞧见唯一的倾听者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后,默默在心底抹了一把辛酸泪。
说了这么一大堆,估计又是耳边风,一吹即过。
而与他料想的相反,这些话权至龙不仅听进去了,而且还在不久的将来付之于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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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龙,抱歉,”安以栖抿了抿嘴唇,她不应该、也不能再这么陪他耗下去了,“我准备真的要结婚了,所以,我们的合作得终止了。”
掩藏在平静容貌下的心脏蜷缩成一团,安以栖好似断头台上的死囚,等着头顶上悬挂的刀断落。
而权至龙的反应却出乎了她的意料,“你要结婚?”
“嗯。”
“找到对象了?”
“还没有。”
“那我们俩结婚吧。”
安以栖大脑有一瞬间的死机,“什么?”
“我也想结婚了,也没有对象,所以我们两个就凑合在一起吧?”权至龙的细眸里闪过一丝坚定,“我是认真地做出这个提议的,你好好考虑下,然后给我个回复吧。”
权至龙确实有仔细思考,并隐隐认同了东永培的那番话。
他自己也明白,他的爱情往往炙热而短暂。
所以结婚还是按永培说的,找个平淡却长久的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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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栖答应了。
之后的过程进展得异常快速、平稳。
没有家人的阻挠,没有第三者的插足,更没有临时的毁婚。在一个小巧而精致的教堂里,权至龙与安以栖交换了誓言,正式结成了夫妻。
在主持牧师的祝福下,在现场亲友的见证下,权至龙掀开新娘洁白无瑕的头纱,对着那如玫瑰般红润的唇瓣虔诚地亲吻下去。
婚后的日子细水长流。
安以栖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持家有度。
对权至龙照顾有加,却不会过多干涉他的个人生活。让既想要人陪伴,又追求自由的小狮子感到很是舒适、满意。
权至龙也算是一个比较合格的丈夫。
他的性子有些放荡不羁,但同时又很有责任感。
故而在身份从未婚转变为已婚后,他自行就收敛了许多,和安以栖的关系也很融洽。
只是,无关爱情。
权至龙一直认为安以栖和自己的想法与感受是相同的。
直至安以栖车祸离世,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无知。
他不知道,他以为的初遇并不是一切的伊始;他不知道,安以栖原来是他高中的校友;他不知道,他曾在无意间救过安以栖的奶奶;他更不知道,安以栖暗恋了他十多年……
觑着追问的男人的神情从不可置信到哀痛绝望,朴恩英是带着报复的快感把一切全盘托出的。
她向来看不惯这个耽误了以栖青春的男人,之前不说是因为以栖的拜托。现在伊人已逝,压抑在心头很久的话如失了阀门的洪水,将权至龙覆顶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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