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余生,我负责 第八十九章 订婚宴,突如其来的女人
作者:懒囡囡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痕迹?什么痕迹?”

  苏染不明所以的问道,狭长的美眸充满了诧异,无辜的模样认真到秦楚几乎是相信的,可事实摆在这里,那痕迹分明是吻痕,按照痕迹的颜色来说,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这两天他天天晚归,回来的时候苏染已经睡了,因着她上次被苏梓推下楼险些小产,又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力道会不小心伤害了孩子,为了以防万一,他宁愿憋着委屈的自己。

  “这里!”

  秦楚目光沉沉,微凉的指尖触在苏染白皙的脖颈处,点了点。

  “这个?”

  苏染好整以暇的眨巴着无辜的眼眸,伸手覆在自己沾着印记的脖颈上,指腹轻微的摩擦着。

  不等秦楚回答,苏染率先垂下眼眸,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一颗一颗掉在秦楚的手背上绽放,尔后从手背上辗转滑入被子内。

  “对不起!”

  苏染嘤嘤的哭着,颤抖的肩膀因哭泣而变的一颤一颤的,跟着整个人都扑到秦楚怀里,痛苦的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

  苏染的表现,秦楚有些发懵,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心里怀疑在苏染的对不起下无疑是板上钉钉了,刚想拉开她,怀里的人儿哭着说道。

  “医生说,因为上次跌下过楼梯,孩子长的本身就不大好,而我自小失去了父母营养跟不上,身体体质就有点偏弱,随着孩子越来越大,我身上的湿气便有些重,所以医生才在我脖子上帮我吸了些湿气出来,不止这边。”

  苏染哭着从秦楚怀里退了出来,旋即撩开自己的长发至头顶,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后颈和脖子的另外一边。委屈的说道。

  “这里也有。”

  秦楚一看,果然是有,只是后颈和另外一边的相对大一点,这边的相对小一点,得知是这样的结果,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怎么就因为一个痕迹而怀疑她了,她可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和他孩子的母亲。

  只是这痕迹,确实令人不由自主的去怀疑。

  “对不起…你怎么不告诉我。”

  秦楚愧疚的将她拥入怀中。

  苏染顺势靠在他心口,微微舒了一口气,宋溢这个王八蛋,在墓地要了她不说。居然还在她脖子里印了印记,他就不怕秦楚看见么?

  难不成,他不想报仇了?

  若不是她及早发现,又临时去了趟医院,否则真是不好看了。

  “我怕…你会迁怒姐姐,所以……。”

  “这个傻丫头……。”

  秦楚更加揉紧她,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微微闪烁着,对苏梓的恨意更多一分。

  早晨起来的时候,苏染还在睡,秦楚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昨晚的事一直在他脑海萦绕不断,想了想拿过车前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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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一张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一草一木,都不像在白天里那样的现实,它们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和神秘,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苏梓单肩倚在窗框上,眼眸淡淡的望着窗外的景色,微风拂过,她身侧的窗帘跟着扬了扬,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喜欢黑暗,越深越深的黑暗,就如同她惧怕黎明的到来一般的喜欢黑暗,她甚至不敢在白天打开窗帘,卧室只剩下她微弱的灯光,她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除了傅筠庭,她排斥任何人,哪怕是要给她治病的简易,她宁愿痛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斑驳的痕迹一直像烙铁一般印记在她身上,更刻画在她心里,她不敢回忆过往,一想起,她就觉得头疼,撕裂般的头疼,疼的好像要她的命一样。

  微凉的风吹在她手臂上,有点冷,苏梓下意识双手抱紧双臂,却不想离开,冷风能让她不安的心静下来,她突然有一个大胆疯狂的念头,她想着,却也这么做了。

  傅筠庭忙完公事从书房出来,刚转开门便看到这么一幅情景。

  窗台上,一躯娇盈飘然坐在窗沿上,宽大的睡衣遮到大腿处,底下纤细白嫩的大腿悬挂在半空中,令人无限遐想,不着妆容的容颜纯的无法想象,温暖的月色将她笼罩,美轮美奂,似天仙下凡。

  拽着门把的手一紧,傅筠庭瞳孔微眯,大步跨到窗台边,拦腰将她从窗台上抱了下来,苏梓没注意身后有人,被他突然从窗台上抱下来,足足吓了她一跳,脸色都有些发青。

  注意到她的表情,傅筠庭冷声斥道。

  “还知道害怕?”

  “你…我…。”

  她不过想上去坐一会而已,当时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就赤着脚爬上去了,不过那样的感觉特别好,没有束缚,自由自在,那感觉真的很舒服。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你还有理了?”

  “我只是……。”想坐坐而已。

  “怎样?不行,我这就走开了一会,你就开始蹦跶了是吧!”

  傅筠庭挑高眉头,一脸不爽。

  苏梓难为的咬了下唇,想想还是不说话为好,他总是有这样的本事,一句话都能将她堵的哑口无言,有时候她甚至都不知道是自己那句话说错了。

  “你是想出去走走?”

  闻言,苏梓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不要!”

  “那还是出去走走吧!”

  傅筠庭抱着将她带到衣柜前,又弯腰将她放了下来,脚趾触及微凉的地面时,苏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傅筠庭及时揽住她的腰身,叹了口气无奈的脱下自己的拖鞋给她穿上,这三十年她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带着他温度的拖鞋穿入她脚上,温暖的温度至脚尖蔓延至全身,苏梓闷闷的站在他面前,他很高,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她看他要仰起她的脑袋。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们萍水相逢,他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活得高高在上。她不过是生活在低端的蝼蚁,牛马不相及的两人,他却三番五次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救自己于危难,是巧合吗?

  她不信。

  “对一个人好,需要理由?”

  傅筠庭看了她一眼,手指挑起一件离自己最近的衣服,往她身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塞到她怀里。

  “去换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还没回答我。”

  苏梓抱着衣服,倔强的等他回答。

  “乖,去换上。”

  他按住她的肩膀,强制性的扭过她的身体,将她往卫生间里推,苏梓挣扎着不肯走,就算他不回答,她也不想出门,她惧怕人群的视线,她不想站在人群的视线下,她不要。

  “我不要出去,不要!”

  “我不介意帮你换,反正你身体的哪一处是我没见过的。”

  傅筠庭装势松开她的肩膀,绕过她身侧走到她跟前,纤细的手指顺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滑到她的腿根处。

  苏梓吓得抱着衣服退开,一双美眸倔强的望入傅筠庭眼内,就算如此。她身形微颤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了她,那极其隐忍住的脆弱。

  “能不能…不要带我出门,我…不要看见任何人。”

  苏梓带着哭腔,美眸内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怀里的衣服因她手指的用力而被揉皱。

  傅筠庭走近她,伸手心疼的将她纳怀里,他知道那件事对她的打击不小,可日子始终还是要过下去的。

  “安以夏的订婚宴在一周后。”

  傅筠庭知道她能懂他的意思,靠在他胸口的苏梓隐忍着泪意,上午傅筠庭接安以夏电话时,她其实也听到了,可是,她真的无法克制心底的恐惧,她真的不想出门。

  可是,她明白,她不可能一辈子不见人,一辈子躲在这里,和依赖他……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他安抚道。

  苏梓咬了咬唇,才点下头。

  一路上苏梓都有些紧张,纤细的手指紧紧的缠在一起,唇瓣被她咬的发红,甚至身体还有些轻颤,只是她极力的压制着,最后索性闭上眼睛。

  直到傅筠庭拉着她的手下车,她才知道傅筠庭没带她去人群密集的地方。而是来了a市最高的山顶上。

  那距离月亮和太阳最近的地方,她和傅筠庭并肩坐在车头上,同时仰望着浩瀚无际星空,圆圆的月亮下繁星点点,不得不说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好。

  苏梓长吁了一口气,继而转头,对他说了句谢谢。

  “喜欢吗?”他问。

  苏梓点点头,仰起巴掌大的小脸,满足的凝望着,脸上一片柔和。

  宛如瀑布一样的长发随风而扬,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沿着精巧的鼻子往下,两片薄唇轻抿着,月光洒在她美丽的侧脸上,随着她仰起脸的动作,时光仿若在这一刻被定格。

  坐久了,身上不觉泛着冷意,苏梓不自觉的收拢衣服,届时一股温暖落入她肩头,苏梓下意识垂下头,一件黑色西服盖在自己身上。

  不等她反应过来,她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身后,傅筠庭伸手纳入她腰间,让她靠进他怀里。

  “想不想看日出。”

  他的声音宛如大提琴上的尾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苏梓仰望着天空,身后是他温暖的体温。带着属于他气息的西服外套盖在她身上,熟悉的味道顷刻将她包围。

  一抹红晕染上脸颊,她轻轻的说好,模样温柔。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一轮红日从城市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火红的朝霞渲染着整个天际,为山脚下的城市熏然上一层薄雾,置身于如梦如幻中。

  山上的鸟儿传来清脆的加声,清晰的空气迎面而来,火红的朝霞将相拥而坐的两人渲染其中,旁边大树摇曳。唯美的画面仿若是炫彩的油画泼墨,美得不可思议。

  回去的路上,苏梓沉睡在副驾驶座上,傅筠庭动作温柔的将西服盖在她身上,她侧睡在倚腹内,双手枕在发丝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在眼睑处落下一排阴影,薄唇微微勾起,似乎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温柔如玉的脸上一片柔和。

  傅筠庭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她美丽的脸庞,却在触及她面庞时。腾在空中的手骤然屈指拽成拳,皱了皱眉掩饰掉心中泛起的涟漪,眼底抹过一丝凉意,别过头快速的发动车子回了别墅。

  自此以后傅筠庭会时不时主动带她出去,她从起初的抗拒和排斥,到后来的渐渐接受和适应,傅筠庭至始至终一直站在她身边陪在她,将她从黑暗的深渊里拉了出来,而安以夏的订婚宴也越来越近。

  订婚宴的当天,苏梓正准备换安以夏寄来的礼服时,傅筠庭直接将她手上的衣服仍在床上,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直到傅筠庭牵着她的手来到“皇庭”时,苏梓脑海里都是懵的,“皇庭”可是a是最贵的衣橱和化妆间啊,据说这家店的老板是化妆界的神奇魔术手,不过他不是经常帮人化妆,单靠一个缘字。

  为人低调和神秘,见过他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这些也是她听苏染说起的,苏染曾经想去找那位老板,可惜她从来没有遇到过。

  “走。”

  傅筠庭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华丽的灯光下,一切都变的炫彩夺目,令人睁不开眼睛,苏梓拉了拉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安以夏,已经为我准备好礼服了。”她也不想让他破费。他已经对自己很好了,她真的不想在欠他更多,她怕自己还不起。

  “我不介意大庭广众之下抱你进去。”

  傅筠庭挑高眉头,明显在逼她就范,苏梓听他这么一说,一张脸瞬间红的跟什么似的,这男人,怎么就没个正型呢。

  不得不说,傅筠庭的这招对她很有用,万般无奈下苏梓还是跟着他走进了化妆间。

  “爵。”

  “筠庭,你们来了。”

  说话的男子一头利索的短发,深邃的五官有点混血儿,一脸阳光帅气,潮气蓬勃,而他琥珀色的眸子正饶有兴趣的望着她。

  苏梓下意识往傅筠庭怀里缩了缩,虽然她现在不抵触见人,可眼前的男人却像个看一个猎物一样在看着她,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傅筠庭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一记警告的眼神落在对面叫爵的男人身上。

  韩爵锡无奈的耸耸肩,一副根本就与我无关的样子。

  傅筠庭才懒得理他,他转过身,对身边的苏梓说道。

  “他是这里顶级的化妆师,一会他帮你化妆和选礼服,不用害怕。”

  “那你呢?”

  苏梓着急的问道,眼中满是急切,她真怕他把她独自一人丢在这里。面对那个男人。

  “傻瓜!”

  傅筠庭宠溺伸手屈指刮了下她精巧的鼻子,“我在这里陪你!”

  “能不虐单身狗吗?”

  韩爵锡真是看不下去了,两人在家你侬我侬也就算了,偏偏在他这只单身狗面前秀恩爱,这是要作死他的节奏吗?还有什么叫顶级化妆师?他是这家店的老板好吗?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咖好吗?他难道就没听过化妆界对他的传闻?

  坊间流转他是神奇魔术手,神奇魔术手好吗!

  还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么?

  傅筠庭揽着苏梓坐在梳妆镜前坐下,冷哼道,“单身狗不就是用来虐的?”

  “傅筠庭,算你狠!”

  “那还不过来!”

  傅筠庭扬了杨眉,仰了仰下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韩爵锡又好气又好笑,这厮倒是从来没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过,那不成转性了?哎,又失去了一个好基友。

  苏梓工工整整坐在化妆镜前。端正的模样坐的跟个小学生一样,双手覆在大腿上,心里特别的紧张,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化妆,当初她和秦楚结婚的时候是直接领了结婚证的,连婚纱照都没有拍,所以自然也没机会化妆。

  似乎是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身旁的韩爵锡轻吐了一口气。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闻言,苏梓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张算不得熟悉的面容自镜子内倒影在她眼中,眼见倒影在镜子里的人儿,明眸皓齿,长发被挽起,长长的睫毛微卷,本身就白皙的肌肤在粉底的作用下变得圆润光滑,脸颊处的腮红擦的恰到好处,配上薄唇上淡雅的光泽,显得她整个人温柔婉约,更带着几丝柔和的美。

  这是她吗?

  一道身影自镜子后慢慢挨近她,双手不期然的搭在她双肩上,身体倾身而下,她微微颤抖着睫毛,镜子内她坐着,傅筠庭就弯腰立在她身后,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耳廓。

  他说。“你真美。”

  听他说完,苏梓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烫的。

  “来,试试礼服。”

  傅筠庭绅士的牵起她的手,苏梓娇羞的跟在他身后,他在礼服区挑了一会,才将一条白色长裙递到她手中,温柔的对她说,去试试。

  苏梓脱下自己的衣服,刚把白色长裙穿上身,她一下就有些犯难,这长裙的拉链是在后背上,而且拉链还很长,从腰部到脖颈处,这让她要怎么拉?

  “需要帮忙么?”

  傅筠庭的声音突兀的在更衣室帘后响起,然而不等苏梓回答,他已经掀开布帘从外面走了进来,

  苏梓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面对着他,一手快速按在胸前,一手绕至后背拉住分开两边的衣服,免得衣服会不小心掉下来,精致的脸上一脸惊恐。

  “你……。”怎么进来了。

  “你后面应该没长手吧?”

  秀美微拧,他是怎么知道的?仅是一瞬,苏梓脸上突然通红的厉害,她怎么忘了,她身上穿的衣服是他选的。

  再看看眼前的男人,分明笑的不怀好意。

  苏梓心里突然有种小红帽遇到大灰狼的错觉。

  “转过来!”他命令。

  苏梓只好拉着衣服乖乖的转过身,背对着他,她放在后背上的手被挪开,苏梓不知所措的收回手臂,手掌覆在胸口处的手背上。

  他的手覆在她身上,温热的温度隔着衣服覆在她后背上,薄凉的呼吸若有似无的拂过,她不着衣服的后背上,痒痒的酥酥麻麻的,苏梓牢牢的抓紧胸前的双手,呼吸絮乱,一颗心不规则的跳动着,有些缺氧。

  后背上斑驳的痕迹还在,傅筠庭微眯着眼睛,伸手拉住拉链底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拉链,沿着她脊背一路往上,直至领口处。

  做完一切,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拉进怀里,双手覆在她的手臂上,略带薄茧的大掌握住她的粉拳。

  感受到她微颤的身影,薄唇微启,“就这么紧张?”

  苏梓咬了咬唇,还是嗯了一声。因为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这样的举动无形在给她压力,虽然在她最困顿的时候,这样温暖的怀抱,无疑是疗伤最好的良药,经过一周亲密无间的相处,他虽然说话有些不正常,又经常喜欢这样把她抱在怀里,可他从来没做过越界的事情。

  所以,她才会更加疑惑。

  “没关系,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呼吸微滞间,她的手腕被抓住,她下意识垂下头,眼见傅筠庭手里不知何时变出一根白色丝带,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白色丝带绕在她手腕上,缠成一个蝴蝶结,正好为她遮住手腕上的伤痕,另一只亦是。

  而她身上穿的礼服是中袖的,领口自脖颈处,一袭长裙裙摆落在她的脚踝处,加上手腕上的蝴蝶丝带,正好为她遮住一身的伤痕,难怪他会把安以夏寄来的衣服仍在床上,她那天和安以夏试穿的是吊带的,裙摆及膝,根本遮不住她一身的屈辱。

  他居然对她细心到这种地步。

  苏梓眼眶一热。泪水凝结氤氲,一滴泪悄无声息自眼角滑落,胸腔里暖暖的。

  傅筠庭将她从怀里拉开些距离,按着她的双肩掰过她的身体,目光触及她眼角的泪水时,双手松开她一侧的肩膀,伸手屈指宠溺弹了下她的额头。

  “水怎么这么多?”

  苏梓吃痛的皱眉,哪知他突然又掐住她的脸颊,精致的小脸被他捏的有些扭曲。

  “痛……。”她瞪着无辜的双眸,委屈的看他。

  “这是对你勾/引我的惩罚。”他不以为意的挑眉。

  “我哪有。”

  “嗯,不错,知道顶嘴了。”

  他赞许的点点头,苏梓皱巴着小脸。没了反应,却又听他说,不知道眼泪是征服男人最好的武器么?

  多年后,他的话似乎还在耳边温热,可后来她才知道,心爱人的眼泪才是征服男人最好的武器,而对于不爱的女人,除了厌恶,还是厌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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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筠庭驱车带她来到订婚宴现场,期间安以夏已经打了好多电话过来,苏梓说自己快到了才肯挂断电话。

  门口,傅筠庭身穿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身姿欣长挺拔。身侧苏梓一身白色长裙,脚下一双短根水晶凉鞋,极其简约。

  傅筠庭帅气的曲起手臂,熠熠生辉的眸子噙满笑意,温柔的对身旁的苏梓仰了仰下巴,,示意她把手挽进来。

  身穿正装的傅筠庭耀眼的令人抹不开眼睛,苏梓红着脸抿着唇,抬起自己的手。

  “傅筠庭?”

  突然一个身穿紫色衣服的女子猝不及防从旁边蹿了出来,似乎是确定了之后,踮起脚尖白皙的双臂顺势搂住他的脖子。

  在苏梓的错愣中,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