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余生,我负责 第八十四章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作者:懒囡囡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苏梓是一路狂奔出别墅的,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好的体力,直到她离别墅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她才缓缓的放慢脚步,气喘吁吁的弯腰蹲在路边,湿透了的后背倚靠在墙壁上,双手撑在膝盖处,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定的喘着气。

  呼吸渐渐平稳之后,苏梓才俯身直起腰,仰起脸前面是川流不息的人海,而她却在这人海迷失了方向。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该去哪里,此刻她才发现在a市她已经没了亲人,甚至连能找的朋友也没有,安以夏那边是不能找了,池琛和傅筠庭的关系那么好,她本想给安以夏去个电话,免得她着急,现在看来也是不能了。

  垂了垂眸,口袋里是为数不多的钱,那些钱还是傅筠庭给她的,自从他们在一起,傅筠庭曾给她一张卡,只是她并没有拿,后来他索性留了一些钱放在抽屉里,她想用的时候便可以拿。

  其实她是幸运的,至少没有像上次那样,身份分文的流浪在街头。

  一想到傅筠庭,藏匿在胸腔里的心,就像被划了好几道口子,疼的她忍不住伸手揪住皮肉才能缓解这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忽而想起,苏染设计秦楚娶自己的目的,如果当时秦楚也是像傅筠庭这般对她,恐怕正如苏染所说,活着,比死亡更可怕,死了,心就不会痛了。

  可活着,那反反复复的疼痛煎熬才是最残忍的。

  她一路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她突然想,傅筠庭看到她不在家,会不会着急,会不会出来找她呢?她恍然想起自己连张纸条也没给他留。

  心蓦然提起,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算了吧,既然选择要离开,就消失的彻底吧,她连做女人最基本的权利都没有了,甚至还背负了一身罪孽,这样的她,真的不配待在他身边。

  苏梓在路上走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回a市的农村老家,这么多年没回去了,她突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那处的房子她一直没有变卖,想着母亲终有一天会回来。

  可惜,终究没有……

  苏梓坐车去了汽车车站,又买了回乡榭老家的汽车票。拽紧手中的车票,那被压抑在心底的痛楚,隐隐在心中翻腾,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红了红眼眶,苏梓怅然酸涩的回过头,眷恋般深深的凝视着a市的一草一木,捂着泛疼的心口,苏梓终究还是头也不回的踏进了车厢。

  a市再见了!

  傅筠庭,再见了……

  *

  a市冷家公馆。

  “少爷,这是那位苏小姐的资料。”

  “嗯。”

  冷祁然面无表情的从冷棱手中接过资料,纤长的手指揭开第一页,映入眼内的便是那张相似的脸,狭长的眸子微眯着便翻阅起资料。

  苏梓,三十岁。小学毕业,坐过牢,离过婚,父亲已故,母亲去处不祥,还有一个妹妹......

  资料非常的简单,几乎是一目了然,除了劣迹斑斑的身世,对于冷祁然来说一无所获,根本也没看下去的必要。

  合上资料,冷祁然捏了捏疼痛的眉心,沉稳的声线自薄唇溢出。

  “大小姐还没找到?”

  冷棱微微颔首,恭敬的说道。

  “是,这次大小姐用自己的身份证,同时购买了多国的飞机票。我已经按照她所选的国家将人派出去了,看来大小姐这次是铁了心不让我们找到她了。”

  冷祁然挑了挑眉,纤细的五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讳莫如深的眸子冷了冷,似乎是在考虑什么,少顷,便开口说道。

  “不用,你将人全部撤回来,停掉她手上的所有的卡。”

  冷棱单挑眉头,身躯更加弯下一分,心虚的说道。

  “这次大小姐,将你保险柜的所有现金都拿走了。”

  敲击桌面的手蓦然一顿,狭长的眸子狠戾的撇过冷棱,危险的气息顷刻将房间的温度冷下好几度。

  冷棱浑身一凛。后背冷汗涔涔,届时将腰弯成九十度。

  哪知冷祁然不怒,反而勾唇浅笑。

  “不错,不愧是我冷祁然的妹妹,行了,出去吧,叫人把守a市各个出口的通道,只要看见大小姐的身影,立马绑过来,如果不肯就范,直接打晕带回来。”

  “是。”

  闻言,后者猛的松了一口气,脊背处早已被冷汗浸湿,长吁一口气后,冷棱才继续弯着腰从书房里退了出去,同时将书房门关上。

  “冷棱?你脖子是挂了烙铁了?”

  付斯语端着咖啡刚走到书房门口,便看见冷棱将腰折成九十度,那模样好像是脖子里挂了千斤重担似的,一时竟是没忍住那股笑意,禁不住的笑了起来。

  “付小姐!”

  从书房退了出来,冷棱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才将弯下的腰直起,转身看到付斯语后,又恭敬的喊了她一声。

  “又挨训啦。”

  付斯语明知故问。

  “付小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唔…。”付斯语眨了眨可爱的眼睛,“不取笑你也可以,不过你要帮我办件事情。”

  “付小姐,请吩咐。”

  “过来。”

  付斯语神秘的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耳朵伸过来。

  冷棱滞了滞,突然有种被卖掉的感觉,咽了咽口水,还是乖乖的把耳朵凑了过去。

  付斯语凑近他,便说道。

  “你去帮我把……。”

  *

  “各位乘客,乡榭到了,请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有秩序的出站。”

  苏梓将游离在车窗外的视线收回,敛了敛神,拿着手上的行李随着人流走出车站。

  乡榭她已经十几年没回来了,十年前出狱的时候她决定留在a市,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乡榭已经大变模样,几乎是面目全非。

  循着记忆走回乡榭的家,一路上很多人已经认不出她来,乡榭其实是一个水乡,一排排房屋沿水而建,古老的房屋有些已经被重新修葺,俨然一副古镇的模样。

  苏梓一路走,一路回忆,走到家门口的小巷时,所有的记忆疯狂的席卷而来,小时候的一切即可浮现在她脑海,模糊的影像中,她几乎能看到两个安静的小女孩,静静等在巷子口的模样。

  较大的女孩伸手揉着较小的女孩,流光溢彩的眼眸中,是等待!是期许!

  伸手抚上小巷斑驳的墙壁,恬静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也就在这个巷子口,她亲眼看着母亲拿着行李,头也不回的上车离开这里。任凭她怎么跑,也追不上那辆车。

  她记得母亲刚走的时候,她白天打工,晚上总会拉着苏染在这里等上好一会,日子久了也成了习惯,哪怕知道没什么希望,她和苏染还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这里坐上一会。

  那个苏染还小,她总是问她,姐姐你在等什么。

  她总是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微笑的抱紧她瘦小的身子,目光期翼的仰望着远处,她说。

  姐姐在等一个奇迹。

  小巷的尽头,是苏梓的家,她怅然的伸手推开大门,腐朽的味道夹着浓厚的灰尘迎面而来,苏梓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挥在空中将灰尘散尽。

  走进门,苏梓将手中的装衣袋放入椅腹内,家里的每一处已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站在房子的中央,苏梓仰面巡视着周围的一切,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而这里所有的一切也早已物是人非。

  屏着呼吸,饱满的胸腔苦涩无比,苏梓轻轻的闭上眼,缱倦在眼角的泪水轻轻滑落,嘴里轻轻的呢喃。

  “爸爸,我回来了!”

  *

  由于苏梓是下午才到的,收拾好怅然的情绪。也就忙不迭的收拾起来,因为晚上要睡,苏梓将以前放在柜子里的棉被拿到院子里去晒,又将被褥和床单清洗了一下,才开始收拾屋子。

  收拾完已经是傍晚十分,幸好白天的阳光充足,纵然是下午洗的床单被褥还是干了,苏梓睡得还是以前她和苏染睡的那一间。

  将被褥床单铺好,屋子也暗了下来,苏梓伸手去按墙壁上灯的开关,按下后屋子还是漆黑一片,苏梓恍然才想起,她都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家里的电估计早被切断了。

  叹了口气,看来一会要去买些蜡烛回来。今晚只能先将就一下了,这都晚上了,只能明天才能叫人来通电了。

  苏梓这厢刚走出屋子到院落,门口突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女声。

  “是梓儿回来了吗?”

  苏梓楞了楞,旋即踏出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内。

  “张大娘?”

  “是梓儿回来啦。”

  眼见一个头发灰白,身形岣嵝的老人,拄着一个拐杖站在她家门口,她的另一只手抚在门上,浑浊的眸子往屋子里探来。

  苏梓一喜,那人便是介绍她去安以夏酒店工作的那位大妈,急忙走到老人身边,扶着她手臂将她迎进屋内的凳子上坐好。

  “张大娘,是我!”

  “梓儿啊,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我常常收到你寄给我的东西,可就是盼不到你人来,现在可好,你终于回来了。”

  张大娘心生喜悦,苍白的手将苏梓的手握在手心,老怀安慰的反复的摩擦着,浑浊的眼眸有些清明。

  “恩,张大娘,我回来了。”

  苏梓含着眼泪,将另外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心中怅然一片,也是重逢后的喜悦。

  “会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不,大娘年纪大了,这些年唯一的愿望就是还能见上你一面,想当年,你还那么小,每天一大早便和我走好多路一道去安家的酒店做工,当时啊,大娘真的很心疼你,没想到后来还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梓儿,你真的受苦了。”

  张大娘老含热泪,安慰的扶着她的手重重的按了好几下。

  “大娘,都过去了呢,你看,我现在不是好了。”

  苏梓含着泪,笑着给张大娘抹去眼泪,又说道。

  “大娘,你这些年身体还好吗?”

  “嗯,好,好,就是有些寂寞,孩子都出去了,老伴也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张大娘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苍老的身影在岁月的沉淀中,显得萧瑟和落寞,

  “没事,我这会子住下,往后由我陪着您吧,只要你不介意我……。”

  后面的话,苏梓没有说出口,当时苏梓杀沐之皓的事件在村里还是引起了很大的关注,有不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后来出狱。她就在a市落了脚,直到苏染找到她,将她带到她家里,也就从来没回来过了。

  后来又碰到从国外回来的安以夏,后又和秦楚结婚,算是彻底在a市落了根,其实能碰到安以夏,苏梓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沐之皓死的那一年,安以夏被她父亲送出国深造,两人从此没了联系。

  张大娘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叹息道。

  “梓儿,大娘的现在的眼睛是看不清了,可大娘的心是清明的,像你这么个善良的乖孩子。哪里会杀人,梓儿,大娘知道你心里苦,往后的日子咱好好过。”

  苏梓愕然的望着张大娘,却又在下一刻释然,哽咽着点点头,说好!

  送走张大娘,苏梓心里也是感慨万千,从小店买来蜡烛,将屋子点亮,又从袋里将为数不多的衣服从袋子里拿了出来,目光触及傅筠庭的那件衬衫时,心里不禁紧了紧,溢满胸腔的苦涩饱满到眼泪能不自觉的流下来。

  苏梓眼含热泪的将衣服轻轻的收拢在掌心,又小心翼翼的伸手将衣服贴到自己的心口处。那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熟悉的味道迎面而来,那味道好似他就陪在她身边一样,温暖着她的心。

  烛光将这斜影拉的很长,暗黄的烛光下,苏梓垂着头恬静的坐在床沿上,抱着怀里的衣服满足的闭上眼睛,一行缱倦在眼角的清泪,缓缓划过白净的脸颊。

  这一刻,她开始肆无忌惮的想念他,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曾经对自己的好,想念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这一刻,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对自己说。

  傅筠庭,我想你了。

  *

  这一夜,苏梓睡的并不安稳,总是会在半夜睡睡醒醒,多数是被冷醒的,醒来后她下意识望向身侧,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她才想起她已经离开a市,离开他,心里像是空了一般,双眼直愣愣的望着屋顶,之后便是长长的失眠,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苏梓才睡了一会。

  醒来的时候,苏梓去小市场买了一些必用品,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张大娘坐在院落里太阳。

  苏梓便拿着东西,走了进去。

  “张大娘。一会中午去我那吃中午饭吧。”

  “梓儿,你来啦,来坐。”

  张大娘热心的招呼她。

  “嗯。”

  苏梓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过一旁的凳子,挨着张大娘坐了下来。

  “梓儿。”

  张大娘有些为难的看着苏梓,似乎有什么想问她,又似乎比较犹豫。

  “大娘,你有话直说。”

  “梓儿啊,你出狱后,有没有和染丫头见面?她是不是又欺负你了,所以你才回来的?”

  心口猛的一滞,仅是一瞬,苏梓便暖心一笑,将手轻轻的放在她手背上,掩饰掉心中的苦涩,淡淡的说道。

  “没有的事,你就别为我操心了,我就是想回来看看……。”

  “你是不是还在等你那个没良心的妈,她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不会再回来了,梓儿,别再记挂她了,往后她要是回来,你也别再见她,反正她也不是……。”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张大娘及时守住话头,又尴尬的看了苏梓一眼,似乎又怕苏梓多想,连忙补了一句。

  “大娘的意思是,她走都走了。就别再想了。”

  闻言,苏梓禁不住的愣了愣,张大娘明显是知道些什么,抿抿唇,苏梓拧着眉头,试探性的问道。

  “张大娘,你是不是知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张大娘浑浊的瞳孔滞了一下,诧异的反问。

  “你都知道了?”

  苏梓抿紧唇瓣,垂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梓儿,你别怪大娘没告诉你,当年你父亲抱着你来到乡榭的时候,你还是个婴儿呢,我还得那天晚上的雨下的很急,要不是我家的豆子放在院落里没收,我也不知道这事,况且这事也不能随便乱说是不是。”

  苏梓拧着眉点点头,她是她父亲抱过来这里的,那父亲是这里人吗?

  “大娘,你能说我说说么?”

  张大娘见苏梓已经知道了,便点点头,又继续说道。

  “我记得那天的雨特别大,时间也很晚了,我听见门外有小孩的哭声,觉得奇怪我就出去看了一眼,便看见你父亲抱着你匆匆忙忙进了屋。”

  “那我爸爸是这里的人吗?”

  “恩,这些年他一直在外打工,你母亲留守在这里,把你抱回来以后就没走了,后来过了没几年。你妈妈就怀了苏染,所以我就想,你可能是你爸爸在外面生的孩子,不过你妈妈倒是没闹,居然还特别开心,说起来还真是奇怪,哪家女人知道自己男人在外面有了小孩,还能开心成……。”

  张大娘说的有口无心,意识到苏梓还在,张大娘连忙掐住话头,懊恼的叹了口气,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怎么老是把持不住自己的嘴,把不该说的也都说了,看来真的是好久没人陪她聊天了。

  闻言。苏梓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可是,那她会是谁的孩子呢?张大娘不知道她和父亲的血型不同,自然以为她是父亲在外生的孩子。

  可她清楚知道她不是,那她是被家里人扔了,还是什么呢,父亲已经不在,问他是不可能了,母亲也走了,也无从问起,看来她的身世可能要石沉大海了。

  “苏梓,没事,以后咱们好好的就成,你也别想那么多了。”

  张大娘连忙安慰她,苏梓敛了敛神。报以微笑。

  和张大娘一同吃过中午饭,也没什么事,就继续陪大娘坐在院落里一起聊聊天,她也很久没回来了,张大娘就和她说说村里的变化什么的,关于过往的事情苏梓也没多想,既来之则安之吧。

  农村的生活很安静,到了晚上就会出奇的安静,大多数的人家都是早睡早起的,和大妈聊了一天,苏梓也就回去了,收拾一下屋子吃过晚饭也便早早睡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苏梓又醒了,恍然想起今天和张大娘聊了一天,连电的事情都没办。懊恼的拍了拍脑门,就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脑海忽然浮现出傅筠庭屈指弹自己脑门的画面。

  呼吸一滞,苏梓慌乱的将放在枕边的衣服拿起抱在怀里,鼻尖闻着熟悉的味道,不安的情绪才缓缓的沉了下去。

  许是彻底睡不着了,苏梓小心翼翼的将衣服放在床上,又转身将桌面上的蜡烛点燃,继而回到床上,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苏梓曲起双腿,拿过床上的衣服,紧紧的抱在怀里,仰起脸,陷入了深深的思念中。

  窗外。月亮正圆,繁星点点。

  门外,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一道挺拔伟岸的身影倚靠在车身上,讳莫如深的眸子落在院落亮起的烛火上。

  眼见那人单手抄袋,慵懒的身躯倾斜的椅在车身上,流溢的月光下,那仿若萤火虫般的亮光在指尖忽明忽暗。

  也就站了一会,那人便将烟头掷在地上,深深的凝视了一眼院落亮起的烛火后,便转身走向驾驶座,继而拉开门跨入驾驶座内,驱车离开了这里。

  *

  苏梓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好像抱着衣服慢慢就睡了过去,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还是有些昏沉,走到院落里洗了把脸,醒了醒神,想着今天必须把电的事情搞定,要不然晚上又要点蜡烛了。

  出了门,苏梓边往村里走,办电的手续并不复杂,只是苏梓在说哪幢房子的时候,办电那人下意识皱了皱眉,在看到苏梓的签名时,眉头就皱的更深了。

  苏梓抿了抿唇,说了声谢谢便走了,其实在她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受人眼光和议论的准备,毕竟有些东西任凭时间荏苒。也是想抹也抹不去的。

  走回家,和张大娘打了个招呼,时间也就这么过了,第二天的时候,许是人家都知道这里住了人,都来这边张望,在看到苏梓的时候,更是议论纷纷,有些年纪轻的以为是外来的租客,都说一个姑娘家居然敢住死过人的屋子。

  一时间邻里都堵在她家门口议论纷纷,也不管主人家在不在,乡下也就这点传播的快,倒是居然没人认出她来,毕竟十年的光景。

  苏梓确实也和以往长的不同了,而这里的老人对苏梓的印象也停留在十几年前,这次是苏梓又是一个人回来的,房子都空置了十几年了,自然是不会想到是主人家还会回来。

  昨天去村里也是苏梓签下自己的名字,那人才知道是她吧,不过,事情终究是瞒不了多久的,人言可畏谁知那人会不会和家里人说,若是说了,恐怕全村也都知道了吧。

  叹了口气,苏梓也就任由他们去议论了。

  日子也就那么一天一天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闲散的日子,苏梓竟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想着能在这里安安静静。带着对他的思念过一辈子竟也是怡然的。

  白天的时候,苏梓会帮着张大娘去田里种点菜什么的,晚上劳作回来,便在院子里坐坐,偶尔和张大娘去走走,日子倒也过的舒心。

  只是她现在有一个习惯,一定要抱着他的衣服才能安然入睡,闻着属于他的味道,就像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村里的人没将她的事情说出去,村里的人也就认为苏梓是外地过来的,和张大娘散步的时候,人们还会友好的和她打招呼。

  这天,苏梓还是照样帮张大娘在田里种菜,张大娘突然走过来,神神秘秘的拉着苏梓走到一旁,小声的问道。

  “苏梓,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苏梓茫然的看着一脸紧张的张大娘,奇怪的问道。

  “怎么了?”

  “我最近晚上老是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你家门口,车上还走下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他就站在车前面,然后盯着你家的门看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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