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冥夫是摄影师 第二十章:张大夫
作者:我是关淳元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虽然我和他从来没见过,甚至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可血浓于水。看到他这副摸样我的心里一酸。

  人都说兄弟姊妹老了之后会越长越像,虽然他脏的不像样,可眉眼间,还是和外婆有些相似。

  我心疼的喊了他一声舅姥爷,他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然后尖叫一声朝着我扑了过来。

  付洋的反应够快,挡在我前面,被他抓了一下脸,舅姥爷抓完他就直接跑进了烟漆漆的屋子里。

  我被吓了一跳,好在付洋的脸没大碍,只是破了点皮。

  他捂着脸说自己最近是要毁容的节奏,然后掏出手电,带着我进了那栋诡异的屋子。

  这个屋子虽然破,但是很大,分上下两层,所有的地方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房顶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红灯笼,不仔细看还以为一个人吊在那。

  舅姥爷的脚步声在屋子里响起,他的速度极快,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声音使我们听不清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不一会,房间静了下来,我咽了口唾沫,警惕的看着烟暗中,生怕他会突然冲出来袭击我们。

  付洋拉着我四周巡视了一圈,一楼应该是正厅,除了堆着一些破烂,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根本藏不了人。

  我们把目光集中到了二楼,付洋用手电照了一下二楼,却看到一个人坐在楼梯上,看着我们咯咯的笑着。

  我吓得腿软想吐,虽然一晃,但那人应该是舅姥爷,他笑了几声,然后又迅速的跑上楼。

  说是跑,不如说是手脚并用姿势看起来十分诡异。

  付洋马上拉着我跑了上去,在手电的照射下,我竟然看到二楼的地板上散落着血迹。

  二楼的布局要比一楼复杂得多,舅姥爷的脚步声又停止了,付洋挨个屋子搜查着,我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所有房间的装饰都差不多,唯有一个房间的门,是用铁做的,非常重。

  打开门后,我和付洋被吓得同时叫出了声。

  屋子一股臭味,墙壁上贴满了黄色的符,窗户也被木板定死了,只能从缝隙中隐约透出一点光。

  在房间尽头的墙壁上,靠着一具人的骨头,空洞的眼睛似乎在盯着我看。

  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快要崩塌了,付洋死死抓着我,让我别怕,然后拉着我进了房间。

  走进来一看我才发现,房间的地板上也全是,像是被人用指甲抓出的抓痕。

  地上的血迹一层覆盖着另一层,我走了两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在地上。

  想到地上的血和抓痕,我吓得连忙弹起来,付洋警惕的把我抓到身后,照了一下刚刚绊我的东西,竟然是一条手腕粗的铁链。

  那铁链看起来很长,付洋向铁链的尽头照了过去,却看到蹲在墙角的舅姥爷,他的手里拿着一根白色的东西啃着。

  我立马反应过来那是尸体上的骨头!我受不了了,想逃出这地方,付洋一把抓住我。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舅姥爷身边,舅姥爷还在专心的啃着,看起来十分开心。

  就在付洋要动手抓他的时候,舅姥爷突然拿着骨头猛地砸了付洋的脑袋一下,然后迅速的窜到我面前,冷冷的看着我。

  “来……玩个游戏吧。”他说话很艰难,他又指了指这个屋子,告诉我这里,有鬼。

  我的腿彻底软了,猛地回过头,身后什么都没有,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我死命的拽也拽不开,我以为自己被锁在里面了,这里不会有人经过,就算我们死在这,也没人会知道,绝望感涌了上来。

  这时付洋缓了过来,使劲力气把门踹开了,原来我拽错了方向。

  他拉着我冲出了这间屋子,却看到舅姥爷又一次坐在井边,背对着我们发着呆。

  我们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我已经做好了他突然袭击的准备,谁知道他突然回过头,盯着我们看。

  然后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哇的一声哭了。

  我很怕他,但毕竟是我的亲人,看他这样,我心疼。

  确认他不会伤害我后,我一点点走过去,让他靠在我身上。

  他的身上奇臭无比,我还隐约看见他的头发里,时不时蹦出几只小虫。我一直忍着,直到他哭完。

  他揉了揉眼睛,迷茫的看着我们,问我们是谁。

  当我提起外婆名字的时候,舅姥爷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惊恐的说有鬼,死命的往我怀里钻。

  我和付洋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安抚他的情绪。

  等他稳定了,却直接靠着我睡着了。我和付洋无奈极了,付洋看了眼那井,里面没有水,最下面好像是舅姥爷住的地方。

  我们看四周实在没有可以让他躺着的地方,付洋只好背着他,把他放到了井底的窝里。

  我和付洋商量着,舅姥爷精神上的病确实严重,应该马上送去医院。商量完,我俩确认舅姥爷睡的很熟,就向村子里面走去。

  本想打听离这里最近的精神病院,可村民们连医院都很少去,更别提这种医院了。

  这时有个村妇提议,如果要看病,就去找张大夫,张大夫可神了。

  从她的话里我听出来了,那所谓的张大夫,应该也是一算命的先生,我本来想放弃,再问问别人,付洋却来了兴趣。

  他觉得,既然村民对他的评价这么高,那这个人值得一见。

  张大夫的家很好找,屋子外面挂满了草药,墙沿儿上插着一面八卦旗,和我想象的不同,这里的氛围,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压抑。

  付洋敲了敲门,很快,一个头发花白但十分精神的老头走了出来,见我们面生,问我们是谁。

  说明了来意,张大夫本来挺热情的,可听说是林海东的时候,他的表情变了。

  他告诉我们这件事,他管不了,让我们回去吧。我觉得奇怪,问他为什么,是不是两个人有什么过节。

  张大夫冷哼一声,说每个人有自己的业障因果,那是林家的结果,让他们自己承担,他不敢违背天意。

  我听了不高兴了,这叫什么话,问他林家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付洋看我说话太冲,一直拉着我。

  他说没什么,反正这事他管不了,随后把我们往外推。

  我来了脾气,说他根本就是个庸医,还大夫,整个就是一跳大神的,这村里的人都知道我舅姥爷得病有多严重,他知道治不好才这么说的。

  他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问我叫林海东什么,我重复了一下,他问我,我外婆是谁。

  听见外婆名字的时候,他更是惊讶的张着嘴,然后问了我怎么还能活着?

  我一听更生气了,问他什么意思,他立刻变回了之前的平静,说没什么,然后背着手,让我们进屋子里说。

  张大夫的房间也很整洁,看起来只有他自己在这生活,我怀疑这老头有洁癖。

  他招待我们坐下,然后沏了一壶茶,他品了一口,问我怎么来这里了。

  我反问他为什么说我怎么还能活着。张大夫喝了一口茶,告诉我无可奉告,看他那样我就来气,起身就要走。

  张大夫问我是不是我外婆出了什么事,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慌张。

  我没否认,问关他什么事,张大夫激动的站起来,问我外婆是不是还活着。

  付洋告诉他,外婆已经死了的时候,张大夫彻底丢了魂,瘫坐在椅子上嘴里一直嘟囔着该来的总是要来。

  我们问他什么意思,张大夫眼圈里含着眼泪,说这不是我们该问的,让我们如果是想调查,还是趁早回去吧。

  他说这事我们插不了手,既然我还活着,就别再参与,辜负了我外婆的一份心意。

  我被他说的这个难受,从事情发生到现在,知情的也好,不知情的也罢,所有人都想对一个傻子似的对我。

  把事情的结果摆在我面前,却不让我去查,告诉我多么的危险,可这关系到我外婆的命,我怎么能停下来。

  我让他别兜圈子了,如果知道什么就告诉我,我不想再像个傻子似的被人牵着走。

  张大夫还是一副什么都不肯告诉我的态度,我拉着付洋说不用浪费时间了,我们先回去看着舅姥爷再做打算。8☆8☆.$.

  “你们今晚住在那古宅里?”张大夫又恢复了平静,悠悠的问道。

  我没好气的问他不然住他家么,他告诉我们那古宅有鬼,除了林家人,其他人住了,都得死。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看付洋,我害怕了,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也没什么,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林家还没发展壮大的时候曾经在村子里住过。

  那个时候只是有一点钱,在村子里盖了一栋大房子,可刚住进去第一晚,所有人就都听见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哭声。

  林家太太觉得这屋子不对劲,施了法,屋子太平了几年后,又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林太太怎么施法都没用,而且林家的孩子们,也多次说能看到一个女人坐在井边看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