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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内心的压力，来自华宇的压力，来自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同伴所给予的压力，让这些依旧跪在地上的四个杀手，感到了无比的恐惧。
一个人的心里承受能力能有多大？在无法承受这股压力的时候，他们会如何抉择？
疯掉？
是的，当一个人的心里压力太过巨大的时候，他们有可能会疯掉。
如果是平常人，在压力过大，远远超出自己承受能力的时候，有可能会疯掉，可是他们是杀手，是经历过无数训练，经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杀手，所以，他们并没有因为这样而疯掉。
可是，在这样的一股压力面前，他们还是觉得痛苦万分。
华宇一杯茶喝完，并不需要华宇再次开口，便有一个死士走向另一个杀手。
随着死士一步步的靠近，剩下的杀手，心里更是紧张。
如果不是被绳索绑住，如果他们可以活动，他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哪怕明知道是个死，也绝对要拼一下。
就算是战死，也好过眼巴巴的等着别人虐待强。
可是，他们被绳索紧紧的捆绑住，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只能静静的等待着死亡。
不，不是死亡，是堪比死亡，甚至远超死亡的折磨，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
终于，有人受不了了，他的心里承受能力，已经完全的被华宇击垮。
“吾……”
话才刚刚出口，便转变成一声痛苦的呻吟。
“啊……”
死士只知道执行华宇的命令，在没有得到华宇的命令前，绝对不会放弃当前的任务。
虽说杀手已经开口，可是，华宇却没有下令，所以，死士才会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
而华宇，在见到这样的情况以后，并没有任何的表示，依旧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看着华宇的模样，听着同伴发出的嘶吼，跪在地上的杀手首领，再也无法忍受了。
虽然被绳索牢牢的绑住，可是杀手首领却硬生生的站了起来，站在华宇身前。
“华威国，此人已欲言主谋，汝为何还要杀他？”
而华宇，看见杀手首领站了起来，来到自己身前，一双充满怒火的大眼，紧紧的盯着自己，不仅没有紧张，反而露出了一丝丝开心的微笑。
“汝可知手足之痛否？”
汝可知手足之痛否？
在这一刻，杀手首领终于明白了过来，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华宇的眼神从来不会落到自己身上。
为什么自己左右两侧的兄弟，都被截除四肢，唯独自己却完好无损。
华宇早就知道自己是他们的首领，自己根本就没有瞒过华宇的眼睛。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华宇在报复自己，他想要让自己尝到，自己无力解救兄弟的那种痛苦。
明白了这一切以后，杀手首领转身看向哪些四肢被截，正在苦苦呻吟的弟兄，露出了悲惨的笑容。
“哈哈哈哈……”
是自己，都是自己，兄弟们所遭受到的痛苦，遭受到痛不欲生的痛苦，这一切，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并没有死，因为自己还活着，因为华宇想要看到自己痛苦的模样。
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自己的错。
华宇赢了，他是真的赢了。
自己杀死了他的军师，他就要用自己兄弟的痛苦，用自己兄弟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来报复自己。
笑着笑着，杀手首领那坚毅的脸庞之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道晶莹泪痕。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将这句话用在这里，在恰当不过。
杀手，一个杀手，一个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杀手，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他居然会流下眼泪，带着痛苦的笑容，流下一滴滴眼泪。
“华威国，若吾言主谋，吾等弟兄可免其痛否？”
沙哑的声音，充满着低沉，又带着一丝丝的痛苦。
杀手首领并没有猜错，华宇的确是早就认出了他，华宇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要让他站出来。
华宇不是无情的人，如果不是为了查出真凶，华宇也不会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早在第一个杀手被废的时候，华宇便升起了恻隐之心。
这也是为什么，华宇每杀一个人，都会举起一次茶杯的原因。
因为，华宇怕被人发现，自己要对他们使用酷刑的时候，眼中闪过的那一丝不忍。
而现在，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不用再去虐待这些杀手，可是杀手首领的罪行，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
“他人可行，汝，必受其罪。”
杀手首领听到这话，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和惊讶。
他们既然能来行刺华宇，自然对华宇了如指掌，至少，华宇在明面上的势力，他们都清清楚楚。
贾诩是华宇的军师，是华宇的首席谋士，更是华宇的至交好友。
自己杀了贾诩，华宇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能用自己一个人的痛苦，换取诸多兄弟的痛快，值。
想到了这里，杀手首领停止了笑声，紧紧的盯着华宇。
“君子一言……”
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华宇马上开口接了下一句。
“驷马难追。”
华宇的语气十分郑重，杀手相信华宇不会反悔，也由不得他不去相信。
“吾之主人便是冀州刺史，王芬，王公祖。”
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华宇面色突然变得十分凝重。
居然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
王芬，王公祖，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王芬，你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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