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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不都是他的亲人，朋友，伙伴吗？
这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的？
那一道道冷漠又无情的声音，便如魔咒般，不断地钻进他的脑袋，让他已经快分不清现实和虚假。
“母亲，远伯……”
秦飞扬将目光投向卢秋雨和秦远。
别人都可以负他，但母亲和远伯绝对不会。
“别看我们。”
“要不是你的出生，卢家和秦氏一脉会被魔祖控制？”
“你爷爷和你外公会落到魔祖的手里，受那么多的困难？”
“所以，我对你没有爱，只有恨！”
卢秋雨也是一脸冷漠。
“不……”
“我不相信……”
秦飞扬怒吼。
“这就是事实。”
秦远也跟着开口。
“不会的……”
“这都不是真的……”
“你们都是幻象所化……”
秦飞扬咆哮，杀戮法则四大奥义现世，朝四面八方杀去。
区区幻象，也想困惑他？
“啊……”
伴随着一道道惨叫声，四周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在奥义之下，鲜血四溅。
“什么？”
秦飞扬勃然变色，居然有血？
还有那惨叫声，好真实！
难道，这真的不是幻象？
“你果然是个逆子，连亲生父亲都杀！”
其他人都是怒视着秦飞扬。
“我不是……”
秦飞扬疯狂摇头，已经有一种走火入魔的迹象。
“你就是。”
“别不承认。”
“虽然你表面仁慈心善，但实际上你的内心充满怨恨和杀气！”
“你的心，永远都是冷的，快撕下你那虚伪的面孔吧！”
心魔厉吼。
“不，你给我闭嘴！”
秦飞扬怒吼，双目一片血红，杀伐之剑演化而出，一剑斩向心魔。
“对！”
“就是这样，杀光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斩断一切感情，这样你才能悟出杀戮法则的第五奥义！”
心魔桀桀笑道。
“去死吧你！”
秦飞扬一剑杀至，心魔当场丧命，血肉横飞。
“你好狠啊！”
“跟你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亲人，兄弟，同伴，都杀了。”
“你就是个魔鬼！”
还有不少人活着，那怨恨而冷漠的声音，不停地缭绕在秦飞扬的耳边。
他扫视着四周，那一道道熟悉的身影，在他的眼前都变得模糊起来，他就好像疯了一样，头脑极其混乱。
“不要说了……”
“求求你们，别再说了……”
秦飞扬捂着耳朵，但却根本挡不住那些声音。
他的神智越发混乱。
轰！
一股滔天杀气，猛地爆发而出，嘶吼道：“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杀戮法则四大奥义再现，疯狂的杀向四周，那一道道熟悉的身影，相继血溅长空。
整个内心世界都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对，就是这样……”
“杀光一切跟你关系的人，做一个无情的人，这样才能让别人害怕，让别人恐惧……”
“想想血殿，如果你的实力够强，他们敢来招惹你？”
“如果你够冷漠，不顾剑皇他们的死活，又怎么会在他们面前投鼠忌器？”
”所以，你必须做一个无情的人……”
忽然。
又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回荡在秦飞扬的脑海里面。
“是谁？”
秦飞扬怒发张扬，扫视着四周。
“我是你的心声。”
“其实，你的内心，一直都是个魔鬼，只是你不想承认而已。”
那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有着一股蛊惑力，让秦飞扬一步步走进深渊。
“不要再掩饰了，把你的本性释放出来吧！”
“杀光所有负你的人，让他们绝望，痛苦，让他们在你脚下颤抖！”
那声音不断的蛊惑。
“杀光……”
秦飞扬喃喃，面色越发狰狞，眸子也是血红一片，透着一股滔天戾气。
“对！”
“杀光！”
“这才是你的本性！”
那声音桀桀笑道。
“轰！”
秦飞扬猛然抬头，扫视着四周，整个内心世界，此刻就像是被鲜血淹没了，一股无穷无尽的杀意，咆哮八方。
秦飞扬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实力在疯狂变强！
但在外面！
他的肉身却是在一寸寸龟裂，血流如注。
“怎么回事？”
白凤神剑惊疑。
……
“不好！”
“他陷入了杀戮法则所化的幻境里面，要是不快点摆脱出来，他会死的！”
与此同时。
火老看着天云岛上空画面中的秦飞扬，脸色也是勃然大变。
“幻境？”
疯子惊疑。
“不错。”
“这个幻境，是杀戮法则最关键的一步！”
“一旦迷失方向，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火老点头。
“那有没有办法帮他？”
疯子问。
“没人可以帮到他，只能靠他自己。”
火老摇头，眼中满是担忧。
“就这样死了，也挺不错的！”
对面。
海老喃喃自语，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
而此时。
聂子阳也已经追上白凤神剑。
白凤神剑见势不妙，一股神威涌现，秦飞扬当下便独自飞向远方，随即白凤神剑便全面复苏，拼尽所有，与聂子阳和方天画戟厮杀在一起。
而这一切，秦飞扬还是浑然不觉。
内心世界里面！
秦飞扬不但眸子血红，头发，肌肤，也是一片血红，浑身都笼罩在一股杀气之中，活脱脱就是一尊杀神归来。
“杀光一切……”
“以杀止杀，以杀证道……”
“负我的人，都去死……”
他狰狞的笑着，眼中也透着一股冷血和无情。
“这真的是你的道吗？”
突然！
又一个声音在内心世界响起，飘忽不定。
“恩？”
秦飞扬顿时一愣，这个声音，好像也是他自己的声音？
“你的道，真的是杀光一切吗？”
声音再一次响起。
其实，这就是他内心深处的声音。
虽然现在他已经失去理智，但内心深处还存在着一丝善良和仁慈。
简而言之。
这个声音，就是他内心那善良的一面。
“我的道……”
秦飞扬喃喃，似乎又彷徨了起来。
“你曾经的坚持是什么？”
“又是什么，让你一路走到今天？”
“你好好想想，这一切真的可以斩断吗？如果真的斩断所有一切，那你还是你吗？”
声音再次响起，如天道之音，徐徐地传进秦飞扬脑袋。
“我的坚持……”
秦飞扬喃喃，那混乱的脑海里面，渐渐出现一缕光明。
“我的坚持……我的坚持是守护身边的人，是守护天下苍生……”
“我能走到今天……是因为大家的支持……”
“如玄武界的生灵，他们就一直在默默地支持我……”
“如李长河，如冯大智，他们都是挡在我面前，甘愿为我付出生命……”
“这一切的一切……我无法斩断……”
“是的。”
“这才是我秦飞扬……”
秦飞扬喃喃，曾经的一幕幕不断浮现出脑海，他的神魂越发清晰。
“杀戮，代表的并不是只有冷漠和无情……”
“任何东西，都是两面性的……”
“杀戮法则也一样，它还有另外一面……”
“它可以是仁慈，可以是感化……”
“就如心魔，虽然它是天地所不容的存在，但也并非一定要杀了他，也可以慢慢去感化他……”
“没错！”
“这就是杀戮法则的另外一面……”
秦飞扬越发清醒了，内心世界也变了。
之前那漫天的鲜血和尸体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虚空，扫视着虚空，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
……
与此同时！
外面。
秦飞扬的身体坠入了一片海域，仿若一具毫无意识的尸体一样，随着汹涌的海水飘向远方。
遇到的海兽，都是惊疑地看着他。
轰！
突然。
一动不动的秦飞扬，体内猛地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气势。
四周围观的海兽当下被吓一跳，连忙掉头逃到远处，狐疑的打量着。
那气势越来越强！
方圆数千万里的海域都沸腾了，一片片遮天巨浪涌现，席卷八方。
与此同时！
一股血红的气息涌上高空，蕴含着一股滔天杀气。
这正是杀戮法则！
铿锵！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把血色巨剑，在那法则之力里面显化而出，杀气顿时淹没长空，虚空崩塌，苍穹颤动，如一件绝世神兵出世！
而也就在血色巨剑出现的同时，秦飞扬猛地睁开眼，一身气势直接飙升到小成主宰境！
“他成功了！”
火老，楚芸，魔殿一方的弟子，看着画面中的秦飞扬，都是忍不住振奋起来。
疯子那自然就更不说了，双手紧攥，眼中满是狂喜。
然而。
海老，大执事，包括副盟主，脸上都是极为阴沉。
但相比之下，副盟主还会掩饰一下。
而海老却是完全不加掩饰，老眼中尽是愤怒和杀机！
还真悟出来了。
这天赋，对他们的威胁实在太大了，必须想办法除掉！
……
海域！
秦飞扬长身而起，抬头看向上空的血色巨剑，浑身蓦地爆发出一个惊人的杀气。
他可以是一个仁慈的救世主，但同样也可以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魔王！
“该结束了。”
他喃喃一句，服下一枚生命神丹，扫了眼四周，目光锁定在白凤神剑和聂子阳，方天画戟交战的个方向，随即脚踏时空步，一步消失在大浪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