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月以为是徐伯,便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小跑过去开门。
屋门吱呀打开,门外站着戴着面具的阿九,“你……”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肩膀及双臂上,才说了个你字,声音便戛然而止。
殇月倒是非常坦然,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妥,“有事?”
阿九面具下的脸,有些微赧之色,稳了稳心绪,这才目不斜视地递过去一个白色瓷瓶,“这是用于外伤的药,你只需直接涂抹于伤患处即可,一天三次。”说完,不给殇月说话的机会,便迅速转身离开了。
殇月撇了撇嘴,看了眼手里的瓷瓶,这才扭身进了屋,继续去清洗她的衣服了。
洗好衣服,殇月找了根竹竿架在院子里。
将洗好的衣服,一件件晾了上去。
做好了这些,徐伯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袱,许是得了阿九的吩咐,并不敢上前,隔着一丛花木,声音略微扬高了些,“姑娘,公子让老朽给你带了几件衣裳过来,就放在这花树下了,你看下合不合穿。”
“好的,谢谢徐伯。”殇月应了声,便大刺刺地走过去。
徐伯见她走来,便飞也似地转身离开了。
殇月见他脚步迈得飞快,丝毫不像一个垂暮之年的人该有的矫健,不禁若有所思。
弯身捡起树下的包袱,殇月这才走回屋子。
将身上的床单解开,低头看了眼左胸上方那道深深的口子,并没放在心上,但还是拿了阿九给她的瓷瓶出来,打开盖子,用手指挖了点药膏出来,均匀地涂在上面。
微微有点刺痛,但过了片刻,却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
殇月将瓷瓶凑在鼻间闻了闻,便随手放下。
打开包袱,从里面挑了一件衣裳穿上。
竟意外地很是合身,这让她感到非常讶异。
屋子里的桌子上,有面铜镜,她走过去照了照。
铜镜里倒映出来的少女,面色虽略苍白了些,但一双乌黑的眼瞳,却神彩奕奕,透着狡黠的光芒。
身上一袭女装,将她身上的曲线勾勒了出来,虽然偏瘦了些,但再过个几年,定然会长得更好。
这是她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正式穿女装。
衣裳的款式很简单,一点也不累赘,浅蓝的颜色,看着很舒服,最重要的是,这件衣裳的料子,极其柔软,穿在身上,很是舒服。
她随手翻出包袱里剩余的几件衣赏。
这一翻,却傻了眼,包袱里不仅有外面穿的衣赏,就连里面的亵衣亵裤,也齐全得很。
她面色一黑,那个阿九……
真不知道该说他贴心,还是耍流氓了?
除了她身上已穿上的衣裳,包袱里另外还有两件,都是以素色为主,而里面穿的亵衣亵裤,也分别准备了三套。
殇月很是古怪,没想到当一个下人,还能有这么多的福利,那她倒是很乐意,就不知道每月的工钱有多少了?
……
一连几日,阿九都没再出现,好像凭空蒸发了般。
殇月倒是过得很轻松自在,虽然偌大的宅子里,就她跟徐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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