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老子管不了的事,朱晔平却下了旨让蔺侯爷把此事办妥当。
赵志平原是小老百姓,为了求口饭吃上山当了土匪,两三年的功夫在他手里土匪窝就称霸一方,当年老侯爷剿匪,被老侯爷揍的险些爹娘认不出来,然后顺理成章被招安,这才由匪徒变成了将帅;人的性子一旦养成就难更改,至今见到皇上有时也会克制不住草莽性子,时不时冒出几句骂娘的粗话来。
赵志平分明是对龙牌令的不满,夏季南方又发洪水,南洋蠢蠢欲动,南疆少数民族众多,各个司府乱的要命。赵老太太在这节骨眼上偏偏离世,赵志平便干脆理所当然的撂了挑子要走人。
随行车子里坐的是兵部尚书吴雍吴大人,是龙牌令的忠实拥簇者;一个兵部尚书,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蔺琛直接在亲信面前称他无用大人。朱晔平本来派他做得钦差前往两广‘安抚’功臣,不料吴大人临阵退缩,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跪在皇上面前,恳求皇上若自己一去无回还望能够安置好他的家人。
朱晔平无可奈何,只好一道圣旨直发西域,把饭桶交给了蔺琛不说,还得蔺琛给他‘擦屁股’。
这一整年,蔺侯爷都在东奔西跑的给皇上收拾烂摊子擦屁股,和启明又小一年未见,那火气在心里烧的正旺,给皇上没法说理,但是对吴大人他就不客气了,变本加厉的折腾胆小如鼠又不要脸的吴雍。
此行路过江州,他便差人写信给霍心如,约她在此见上一见,这一年他的心疾有了频繁发作之势。
纵马奔腾在官道,蔺琛老远就看见路边有位遛马的粉衣女子,刚开始没留意,经过时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对方眉目如画的脸。
就这么惊鸿一瞥的功夫,千里马不解风情的蹿出十来丈远,蔺琛本能的拉住了缰绳。 ;
马声长嘶,前蹄高高跃起又落地,在原地打转大半个圈。蔺琛停下来,盯着那魂牵梦萦的人儿,一时之间竟有些胆怯。
“不会吧,没听到启明来江州的消息啊,”蔺琛犹疑不决的想,“莫不是日思夜想老眼昏花了? ;
叶锦江赶上来:”怎么……哎呀,我的天!“
恰在此时,一直等着启明回客栈的暗一没有等到人也骑马到了官道,看到蔺琛忙翻身下马:”主子!“
 ;蔺琛的马惊了一下,前蹄微微抬起,打了声响鼻,刨着地面。
蔺琛冷哼一声,”不敢当!“
自从暗一跟了启明,就没有听过他蔺侯爷的话。
暗一:“……”
此时,就算是吃再多的安血丸,恐怕也止不住她的血液涌动,她近乎麻木的做在马背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依着本能,露出灿烂的笑容。
蔺琛骑马过去,行云流水的翻身下马,低低唤了一声:“启明?”
‘启明’二字如报国寺的大钟敲响一般轰然在启明耳畔响起,她一边稳住自己,一边下马扑进定国侯怀里,还字蔺琛怀里蹭了蹭:“我到江州办点事,偶然听霍姐姐说锦溪这两天就到;今日无事出来遛马,没想到这么巧就接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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