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启明不紧不慢的打断道,“儿臣说的是倾全国之力,如今,龙牌令已成阻碍,为您浴血杀敌的将士身陷牢笼,父皇难道要让将士们被绑着手脚为您杀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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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乱作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对皇上的冒犯,但如今从长公主嘴里说出来,众人却觉得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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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沈江跪道:“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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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雍这次终于有用一次的附声:“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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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朱晔平开口,户部却炸开了锅,户部尚书偷瞄了二皇子一眼,朗声道:“皇上,万万不可,此时大开储备确实能解燃眉之急,可战争一旦爆发必是持久之战,将来怎么办?臣说句不中听的,以后的日子不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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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站在一旁,一句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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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在一旁静观其变,心道:“这新上任不到半年的户部尚书迫不及待要为新主子立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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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军的萧大统领恨不得拿剑把户部尚书的脑袋砍下来,给他好好倒倒脑子里的馊水,当庭道:“贼寇都要杀到家门了,诸位大人脑子里居然还想着以后的日子,箫统今日还真是大开眼界。皇上,若没有性命活过今天,还谈什么明日,臣是个粗人,有话就说。如果我们被困死,靠着金陵城的这点硝石硫磺矿,把大地翻个底朝天也无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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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雍生怕皇上再让他说说看似的,又有用了一次附声:“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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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还未说如何退敌,这大殿就吵闹了起来,比民间菜市场都热闹,这朝中大臣的嘴脸还不如街上的泼妇来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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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那些人吵的热闹,启明耐心十足的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玩味十足的等着那些人能吵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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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晔平就觉得自己脑子都要被他们吵闹的炸了,突然觉得自己的栋梁真的腐木,一个个盯着眼皮底下自身的利益,能看到的还没有一个井口大,怕是连井底之蛙都不如。倘若由他们这些人掌着锅勺,一定能给他吵出一桌从未有过的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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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晔平怒喝一声:“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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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终于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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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适时出声道:“儿臣刚才说的只是其一;其二,父皇要做好兵力收缩聚拢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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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又是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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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晔平这真龙天子也大有压不住下面鼎沸之势,有的老陈看着姿势似乎是在准备碰柱殉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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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晔平的眼皮直跳,怒气瞬间冲到头顶,握紧了双拳勉力压了下来才没对启明发火,皱了皱眉,低声却不失警告的道:“启明,有些话不能乱说,朱家的百年基业传到朕的手中,不是让朕割地赔款、国土尽丧的,那样朕真没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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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未有怯色道:“儿臣想让父皇问问户部侍郎,父皇的钱袋子里还有多少,倾全国之力能保多大疆土?这不是割地赔款,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待全境被洋人们打得七零八落时再壮士断腕,为时已晚!只要可以卷土重来收复失地,暂时城池丢了并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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