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冰朵眼光盯着台上的沐千寒也啧啧称赞不已。
连当‘神棍’都是这么迷人帅气,难怪长着一张冷脸还把女人迷得不要不要的。
祭天台上,祭祀仪式很快完毕,现在就剩最后一道便可以结束。
蓝冰朵和两位玄天派弟子跟在华贵妃的身后,踏着石阶一步步走上祭天台。
华贵妃惟一所出的皇子被册封为太子,她可是明阳国未来的皇太后,风光早已远盖后宫的所有妃嫔。
华贵妃一袭拖地长裙,身腰肢纤细,面上略施粉黛,,浓密如云的发髻高高耸立,斜插着的八尾凤钗甚是耀眼。
此时她的柔情似水,高贵温婉,端庄,跟昨晚的浪荡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蓝冰朵一颗心忐忑不安,这个华贵妃不简单,那晚她有面纱遮脸,也不知有没有认出她,如果认出来,那麻烦就大了。
蓝冰朵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和华贵妃保持着距离。
华贵妃还有最后两个石阶就能到达祭天台,长长的衣裙摇曳于台阶。
万众瞩目下,华贵妃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时,似是脚下踩了空,仰身直倒向蓝冰朵所在的方向。
台下的百官们,惊讶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蓝冰朵伸出了纤细的双手准备接住华贵妃。
却不料,在华贵妃正要倒在她手臂之时,她又缩回了手。
电光火石之间,就在华贵妃正要倒在台阶之上时,蓝冰朵以更快的速度躺在了她的身下,做了华贵妃的垫背。
她双手张开紧护着华贵妃,从台阶一路滚下来,到最后几个石阶之时已是鲜血斑斑洒在台阶上,分不清是蓝冰朵的还是华贵妃的。
此时蓝冰朵与华贵妃滚落至地,正猛烈撞向一边的四角石,蓝冰朵的后脑勺正好撞到那个石角处,鲜血急涌,几秒钟已染湿地上的了石板,晕了过去。
而一直被蓝冰朵护着的华贵妃早已昏迷多时。
本是寂静,严肃的现场立马混乱一片,宫人们只记得拉开一旁的蓝冰朵,护着已身怀两个月龙种的华贵妃。
南宫良已是冲下了台,此时再也顾不得帝王形象,惊异地吼着。
“太医,太医在那里?快传太医。”
“皇上,正在传。”太监们也急得团团转。
“爱妃,爱妃………”南宫良惊慌失措地抱着怀中的女子,满脸的惊恐与心痛。
此时,他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精明聪绝的帝王,他只是一个深爱着妻子的丈夫,为爱人心碎的深情男子,历经一事,可见华贵妃在南宫良心中的位置。
南宫锦晨看着沐千寒雪白的身影抱起蓝冰朵消失在官道上,才往华贵妃寝宫的方向走去。
太子册封后的整整两天里,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阴暗当中,宫人们做事都开始谨慎万分,因皇上南宫良这两天异常暴躁,直至第三天,华贵妃醒来,肚中龙种得以保全,身体并没大碍,宫中的阴霾才得已解开。
蓝冰朵为救华贵妃的事情不出两天早已传遍了整个阳城,人人都夸赞蓝冰朵的舍我救人之举。
蓝冰朵的房间内,古天白遗走所有侍人把房门关了起来。
“二师兄,你也听到了,是不是,小朵在摔下来前用密音跟我们说不要救她。”看着床中昏迷中的人,古天白一脸担心与心疼。
“现在,保全了她自己也保全了玄天派的声誉,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沐千寒看着缠在蓝冰朵头上白色药布,微蹙眉头。
这丫头竟然把力度掌握得如此之好,看来明天该醒了。
蓝冰朵在摔下之时,用密音传于他和古天白不要救她,让他们明明有能力救于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放开所有内气护体,摔得皮开肉绽,头破血流,虽控制得好不会伤极性命,但皮肉苦肯定少不了。
“等小朵醒来,我们就回玄天峰,此间,除了你,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她。”沐千寒冷冷嘱咐。
“你是说,有人要加害于小朵?”
沐千寒嘴边挂着冷笑:“嗯,今晚,这里就热闹了。”
华贵妃的寝宫里,南宫良刚走,华贵妃一副温柔含情的模样立马消失,换而之的是隐藏着的怒火。
她不惜赔上自己的亲骨肉陷害于蓝冰朵,她以为她狠,想不到那丫头对自己更狠。
‘冰麻针’是把麻药参和到特制的冰条里,只要一接触人体就会麻药就能渗进皮肤,只需要一点点就能让一只老虎半个小时内都动不了,而且冰针会直透过骨骼,让人不能动弹中奇痛无比。
在她倒下还没碰到那丫头之时,她就挑好时间抛洒了几根‘冰麻针’在她手上,腿上,让她动弹不得,好营造出她不愿救她的假象。
她要让那丫头身败名裂,所以她不惜拿南宫良对她与她腹中孩子的爱去赌这一把,只要有办法让她留下来,还怕对付不了吗。
可‘冰麻针’对这丫头竟然一点用处也没有,在两个人一起滚下石梯之时,她一直用着真气帮她护着腹中胎儿,还保了她安然无恙,让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成全了她的好名声。
久经后宫,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宫女到如今地位的她,竟然输给了一个丫头,怎能叫她不气愤?
勃然大怒之下,妆台上的所有金银手饰被她扫落在地,她双眼涨红:“这丫头绝对留不得。”
趁现在,她还没将自己和朱誉的事情捅出去,一定要杀了她。
婵鸣声在静谧的夜里响起,月儿在黑云的移挡中忽明忽灭,天空繁星沉没在黑云层中,漫天漆黑,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宫中一精雅别院里,已埋伏有一层又一层的黑衣人,他们脚步轻盈,身手敏捷,看也是常年习武之人。
黑衣人手持弓箭把整个院全都包围了起来,排排叠高,连一点透气的空隙都没有。
他们的动作,队列条整有序,定是受过严格训练,另外的一批批跃入院中,周边的守巡被无声地灭了口,他们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屋中的人。
“各位,我在此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