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面带疑惑地出了门,房间门被关上。
蓝冰朵在小桃的帮助下,用手指探遍了皇太后上身的每一处,虽然没有现代的高超科技,但蓝冰朵百分百肯定皇太后得了乳腺癌,对于病情她也有了七八分的了解,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该怎么和这里的人说得明白。
“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门外传来众人的声音,蓝冰朵与小桃赶紧帮皇太后穿好了衣服,开了房门。
南宫良神色匆匆赶至,后面跟着十来个宫人,身侧是蓝冰朵最不想见到的人,华贵妃,噢,现在应该称为华皇后了。
华皇后看到蓝冰朵,原来温柔的双眸一下子仿如沉入深不见底的湖底,教人捉摸不清喜怒。
纵是看遍后宫几千佳丽的皇帝南宫良看到蓝冰朵之容时,也不由一愣。
这玄天派之人,就是与众不同,这等纯洁清霞之貌,直让人心舒明朗,却又生不出猥琐之意。
“民女参加皇上。“蓝冰朵微微欠身行礼。
“平身吧,太后病情如何?”南宫良与华皇后进了房门,两个太医也紧跟其后。
看着高高坐于主椅之上的皇上,蓝冰朵对于皇太后的病情实在难已齿口。
“皇上,民女能在两天内让太后醒来。“
“噢,如此,朕定定有赏。”听了这话,南宫良眼中是藏不住的喜悦,眉目舒展开来。
“皇上先听民女说完,太后的病情现已到了非常恶劣的地步,纵然是醒来,怕也是时日无多。”
“大胆,你敢诅咒太后。”华皇后一声怒叫。
“皇后,民女话还没说完呢。”蓝冰朵不插卑不亢。
南宫良眼见有人能救得了皇太后,哪还顾得了这么多。
“你继续说。”
“请皇上让不相关之人回避一下。”
南宫良一个眼神,贴身的张公公便与下人们退了下去,只留下两个太医与华皇后。
蓝冰朵这才慢慢开口。
“皇上,民女刚刚查探了太后的身体,太后的主要病情仍是因为体内有恶性的肿瘤,这肿瘤是长在胸房之上腺上皮组织当中,肿瘤可通过人体里面的组织到达皮内生长。
它就像毒液可以扩散转移到人的心肺里面,从而影响到人的生命,它又分为早期,中期,晚期,晚期是无法救治了,幸好,太后现在还处于早期,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救冶,太后之所以昏迷不醒仍是因为体内本身怀有的肺水肿与这种肿瘤两种病体的原因所致。”
蓝冰朵尽量说得通俗易懂一些,希望他们能听懂。
“难道女神医说的是‘胸硬症’?”除了王太医,几人都似在思考并消化着她所说的。
难道古代叫乳腺癌叫胸硬症吗?这病名还真不好听。
“皇上,我王家世代行医,曾在秘传医书里看到过此症,与女神医说的相差不大,此种症状是极少有的,而且…而且…“说到最后王太医声音小了下去,头也低得更下了。
“而且怎样?说。”南宫良脸色沉了下去。
“而且是无药可救的病症。”王太医颤抖着回答,冷汗猛地从额下直往下流。
南宫良愤怒地叫道:“无药可救,我养你们有何用?”
两个太医两腿一软倒地跪下,双手撑地,惶恐道:“皇上息怒。”
“叶姑娘号称女神医,不知是否有办法救治太后?”华皇后一个劲头又瞄准了蓝冰朵。
“皇上,皇后,民女确是有一法可保太后性合,只是这方法民女不敢言。”
“你说,只要最后能真正保太后一命,朕不但不降罪于你,还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民女不敢奢想,只要太后能真正无恙就行了,正所谓治本须治根,竟然源头是胸房所起,那么只要将这源头除之即可。”
“你,你是说把胸给割去?”李太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叶姑娘,你这是在救人吗,你这是明摆着要太后的命,这种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然如此轻松地说了出来,我看,女神医这称号也只是浪得虚名,实际在这妖言惑众,谋害太后。”华皇后字字连珠,欲置蓝冰朵陷入危境。
啧啧,浪得虚名?妖言惑众?亏她扯得出来。
“皇上,皇后这番话可把民女说糊涂了,民女本在玄天峰中长大,涉世甚少,从来不曾和人过多来往,更别说恩怨,又何来谋害太后之心。”
我本来在玄天峰好好,是你们把我请来的,我人都不认识几个,有什么理由谋害太后?
南宫良自然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两位太医,你们有何想法?”
“怒臣才学浅薄,从没听说过这等治病方法。”王太医花白的胡子,随着他的身体在战栗抖动着。
“臣认为,此法不可取,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又岂能随意割去,再说这法子臣等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古人竟然没有实际操作,那便证明肯定是不可行之法,而且此法真正操作起来,实际难如登天,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直接毙命,危害已经胜于疾病的危害了。”
蓝冰朵立马反击:“李太医此言差矣,古人不实际操作不代表此法不可行,只是缺少创新,此法虽然是危险重重,但是如果成功,太后也保住了性命,别人缺胳膊,断脚少手,一样都能活下来,那么少了胸前一点肉,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话说得几人惊讶不已,一时竟无言以对。
“晨儿,你以为此法如何?”南宫良视线投向门外,一道藏蓝色的身影从门外进来低头作揖:“儿臣叩见父皇。”
“嗯,此事你怎么看?”南宫良直奔问题。
“儿臣觉得此法甚是危险,不过,皇奶奶已经命在旦夕,不妨一试,百死一生换得长命百岁,何乐不为。”
刚才蓝冰朵一颗心全系在皇太后的病情中,一直没有发现南宫锦晨到底在门外站了多久,又听了多少,她将视线落在南宫锦晨的身上,不由得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