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的妖魔与仙神的一战中,战神凤玲珑就已经仙亡,自此灰飞烟灭,可能那时青何剑就遗落于地壑之中,也难得青何剑能认你作主人,它的威力不容小觑,位居五大神兵之一,更是江湖中人前扑后断寻找的宝器,你可要小心使用。”
“绿彩,你是怎么知道的啊?”之前关于吸魂玉轮的事情,绿彩也能说出它的用处来历,蓝冰朵就感觉有些奇怪,现在这些它所说的这些也一定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脑子里有这些东西。”神情呆萌的红色小鸟正在奋力撕扯着烧鸭腿。
蓝冰朵难以置信,一说某此东西,脑子就有了这些东西的资料,那不是比电脑还好用吗?发了,发了,它才是她捡到的最实用的宝贝。
泰云山的冰殿中,因着冬天的到来,冰墙纯白发出银光,便通透结冰的湖面,人走于上面,脚下涟漪倒影,四周如镜,斑斓着不同的颜色。
子凌一头艳红色的长发在身后飞扬着,他妩媚的双眼注视着前方被他控制于身前的吸魂玉轮,鼻子轻轻吸取着玉轮内的魂魄,他刀削般精美的侧面引得宛羽扬起满足的笑容。
“这一次的魂魄倒是很纯,就是少了些。”他的话没有丝毫的温度,脸上挂着妖惑人心的浅笑,一双狐狸眼渗出妖艳色彩。
“下次我会弄得更多一些。”
他纤长洁白如玉的手指撩开宛羽一边的发,五官精致,轮廓分明的脸上凑近了宛羽的脸,引得她心跳加速,心动不已。
“辛苦你了,这一次我自己来。”轻轻地在宛羽的耳边呼这几个字,便转身收回空中的吸魂玉轮。
“子凌,当初我一人之力无法攻破玄天峰,风魔景魃与水魔影一直都协同我。”
“他们两个帮你的目的我很清楚,莫要说目前我没有感知魔皇的能力,就算具备这样的能力,你以为我会告诉他们,让他们找到魔皇,好让魔皇重振魔派,再次成为我的对手吗?宛羽,你该知道我有多恨他的。”
子凌难得一次将话说得这么长,心中,凝固了千年的爱恨纠葛,一旦触碰,汹涌而出。
“子凌,她已经灰飞烟灭,不再存在于这天地间,你,还是放不下吗?”
“宛羽,你越界了。”
他以背而对,不带感情简短的几个字将宛羽的心推至谷底。
明明知道她是他心中的禁区,自己还是踩了上去,宛羽苦笑了一声,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点日子,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会取代那个人在他心中的位置。
………………
“喂,你等等我啊,你腿这么长,不要走得这么快啦,我快要追不上了。”
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自朝邺城内最繁华的街道响起,欧阳容和每次出门都给自己用了幻术,在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看来他的样貌极其普通。自然不引人注意。
在他身后不停叫嚣着的正是水魔影,只见她已经改妆换装,打扮成一位普通女子,脱了平日里的强大气势,现在的她如同正值十八年的貌美女子,一路上引得一众男子频频回头,碍于热闹的街道中不能使用凌空步,她只能像普通人一样用着两腿不停地追着前面的人。
欧阳容和一脸嫌弃,回头道“我说,你成天跟着我做什么?”
“本魔看上你了,所以追着你啊。”他止步,影追了上去,奔跑的双腿在他前面及时刹住了脚。
“我现在要逛青楼,你也要跟着吗?”
“好啊,好啊,那种地方我可是常客,没有美男看,去摸摸美女大腿也是不错的。”影一脸向往。
欧阳容和身后跟着的两位下属努力憋着笑,他们殿下可算是遇到对手了。
“我现在又不想去了,我要去吃东西。”
“对于吃,为了身材,我个人不是很喜欢,不过既然美男你喜欢,那我就奉陪到底了。”
欧阳容和彻底无语了,这几天,天天被她缠在身边,偏偏人家又是实力强悍无法用武力解决的魔,他的耳边就像有无数只苍蝇在乱飞,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会碰上这样一个瘟神。
“这位大爷,真不好意思啊,因着冰朵公主的婚宴,我们城里所有红喜纸都被收购了去,目前已经没货了,你可以到城外去看看有没有。”一位专售卖纸张的小铺老板的声音正落于欧阳容和这边。
“我这不正是从城外刚回来,都跑遍了城里城外的都没有,看来我儿子的婚礼是要推后举办了。”一位老大爷叹声说着,随后便离开了。
欧阳容和听到这话,妖孽的脸上不由勾起一笑,这下又有热闹看了。
此时,人群之中的影顿时愣住于地,鼻间闻到一阵熟悉的味道,她欢喜的表情愣了下来,刹那恢复回严肃认真“肖,你给我站住。”
对着空气低喝一声,便向东方飞掠而去,惊起数人仰头惊望,影的身影消失之时,欧阳容和重重舒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山上,枯枝高杆,千里冰封,银装素裹,雪丛中,一道黑色的影子份外明显。
“我说,色影,你都追了我八千里了,到底想干嘛你。”男女重叠的声音响在四周,震得树干上白雪散落,他的脸上只有皮肉,没有五官,若是平常人看了,定会以为是恶鬼,可对于和他相识了几千年的影来说,再次相见,无异是兴奋的。
“肖,我们都一千年没见了,第一次见面你就这态度,太让我失望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兴奋。”
“有什么好兴奋的,再过一千年没见,你还不是老样子,看到美男就控制不了自己。这下奇怪了,贱嘴景竟然没有跟着你。”肖男女重叠声明显有着嘲讽,他难得再寻到一副喜欢的皮相,想不到这只磨人水魔竟然在身边,他远远绕开还是没能躲过。
“那是因为我要追美男,一杯千日醉就把他搞定了。”
“为美男,这种事你的确做得出来。”他还记得不知多少年前,她为了看美男,用药将景泄肚整整半个月,可怜景这小子多年的深深爱意,如此明显。偏偏眼前这个很不单纯的花痴竟然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