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尚夏正躺在床上休息,丫鬟很快就把圣旨传回来了。
看到圣旨的内容,苏尚夏眼睛一亮,终于能嫁给她梦寐以求的顾哥哥了!
婚期如期而至,苏尚夏再一次穿上那大红的嫁衣,坐上了轿子,迎亲的队伍朝着顾王府走去。
经过了繁琐的礼节,到了洞房内。她只觉得头重得很,肚子也饿得咕咕叫,眼前暗红一片。
终于挨到了晚上,只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王爷。”房内的全福人和丫鬟的声音响起。
“都下去吧。”声音依旧清冷,只是略有些沙哑。
脚步声愈来愈近,苏尚夏心跳的很快,喜帕下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抹诱人的红晕。
只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起了喜帕,他的面容清晰地映在她眼中。
褪去了平日里的白衣,一身红袍的他依旧挺拔英俊。狭长的丹凤眸里带一丝迷离,很显然是喝多了的。
苏尚夏朝他牵起一抹笑,把他扶到一旁的桌子上坐下,倒了两杯酒,端一杯给他。喝了这杯合卺酒,他们就是夫妻了呢。
顾夜白低头看着那杯酒,眼里浮现一抹自嘲。
端起酒杯,和苏尚夏交叉过双臂,两人的脸凑得极近。她几乎可以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呼吸有些不自然。
顾夜白忽然凑到苏尚夏耳畔,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颈间,痒痒的,然而下一秒吐出的字眼却是多么冰冷,“你一直知道的,我爱的是柳家嫡女柳清清。”
苏尚夏惊得一把推开顾夜白,刚好看清楚了他眼底那抹不加掩饰的讽刺。心头一凉,她僵硬地扯起唇角,“我。。。。。。我知道。”
顾夜白端起酒杯一仰而尽,捏着她的下巴,上挑的唇角嘲讽中夹杂着冷意,“很好,你还有自知之明。”
然后一把横抱起苏尚夏,往床畔的方向大步走去,大手一把掀掉床上的干果,然后把苏尚夏狠狠地摔在床上。
头恰好磕在墙上,传来的痛楚让苏尚夏鼻子一阵酸涩,但她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明明早就知道他不待见她的,可还是忍不住想哭。
顾夜白解下自己的外套,然后毫不留情的撕扯掉苏尚夏的衣服,十四岁少女娇俏的身躯已经蜕变得玲珑有致,青涩的在他眼前绽开。
突来的凉意袭满了全身,苏尚夏缩了缩身子。
瞧着她的动作,顾夜白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俯身重重吻上了她的唇。
火辣的痛感在唇上辗转,没有昔日的温柔和宠溺,半点不带温存和动情,带给她的只有苦涩和难受。
有一抹咸涩滑进他的嘴角,他停止刚才疯狂的动作,抬头看见她发白的脸和带着泪光的眼。
他无视她布满泪痕的脸,狠狠地扼住她的下巴,“怎么?后悔嫁给我了?”
顿了一顿,他又勾起嘴角冷冷的笑,“还是说,你想要装可怜博我的同情?”
一道闪电划破沉闷的夜空,正好照亮他的眼底,那一抹无情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压下眼里的泪水,她别过眼,再转过脸来时已经换上笑意,只是眼底有藏不住的苦涩。
终究有些不忍,灼烫的唇舌落在她的脖颈,只是动作显然要比之前轻了几分,带几分温存和情绪。
下身缓缓地进入了她温软的身体。
强忍着撕裂般的疼痛,苏尚夏紧紧地咬着唇,有几分腥甜在口中蔓延,红唇显得愈发娇艳。
他的唇缓缓附上她的唇,一点一点描绘着她咬破的伤口,让她看着心头又是一阵抽痛。
一夜旖旎。。。。。。
早晨,苏尚夏缓缓醒来,身体如同被撕碎了般的疼痛。撇过眼,身旁的男子轮廓浅了几分,线条带了一丝柔和,苏尚夏只觉得安心。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顾夜白猛地睁开眼,冷冷的看着苏尚夏。
那太过凌厉的气势把苏尚夏吓了一跳,头又缩到被子里去了。
顾夜白只是习惯了多年来一个人睡觉,所以眸光里才条件反射地带有杀气。
翻身下床,顾夜白利索的穿好衣服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回头冷冷望着苏尚夏,“不要以为你进了我顾王府的门,上了我顾夜白的床,就是我王府里的女主人。若你有一点的不安分,我便废了你的王妃之位。”
苏尚夏闻言身子一滞,费力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朝顾夜白点了点头。
然后,得到保证的男子转身离去,留给她一个背影。
低下头,不经意的瞥到床榻上那一抹嫣然的粉红,回想到昨晚他的无情,心底溢出些许酸意。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再不是以前那个温和的男子了,对她不再有一点温柔,连看向她的眼神里都满是冷意。
他为什么这样对她?因为她抢了他心爱女子的王妃之位吗?因为顾王府里多了她让他和柳清清碍眼吗?
抹了把眼泪,苏尚夏重新振作起来。他和她还有很多时间,说不定真的可以让他爱上她呢!虽然这样的可能很小,小到几乎没有。
苏府送来的陪嫁丫鬟清瑾和清歌伺候苏尚夏用完膳后,王府的管家福伯就让人通报了进来,说是王爷一个人去进宫觐见了,让王妃留在王府里“抱病修养”。
“小姐,王爷怎么能这样!”清歌有些愤愤不平,她家小姐根本没生病,王爷却不想让她进宫,是嫌弃她家小姐丢人还是怎么?好歹她家小姐也是相国之女,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清歌!我们做下人的要谨守自己的本分!”一旁的清瑾看起来倒是稳重许多,严厉的苛责清歌。
苏尚夏苦笑一声,联想到前些日子她嫁给宁国公世子时花轿被劫,顾夜白大概是怕他带她一个在世人眼里清白不保的王妃出去,会让别人讽刺吧。
双眼有些空洞,“这样也好,省得我进了宫还得时时防备着宫里的那些尔虞我诈。”
“是。”两人规矩地行了礼退下。
午时用过了膳,苏尚夏带着两个丫鬟打理自己所住的扶夏居。扶夏居在王府的西厢,是整个王府里最偏僻的一处院子,当然也是离顾夜白所居住的夜阑居最远的一处院子。不过还好,院子里干净整齐,花花草草都修剪的十分漂亮,布置的简洁大方。
闲来无事,苏尚夏想自己亲手修剪一下院子里的花草,便打发了清歌去给她准备工具。
扶夏居里没有那些玩意儿,西厢这边的下人也没有,府里院子的花草都是管家定期派人修剪的,清歌便想着去向管家借。
路上瞧见东厢的下人匆匆忙忙的跑来跑去,清歌觉得挺奇怪,便截住一个小丫鬟,问道,“府里最近可是有什么宴会?”
“没有啊。”那小丫鬟很是怪异的瞅着清歌。
清歌这下更好奇了,“那怎么这边的下人这么忙?”
“哎哟,原来你不知道呀!”那小丫鬟随即换上一副喜气洋洋的脸色,“咱们王爷今天要迎娶京城第一才女柳青青为侧妃,我们这是拾掇咱们未来的侧妃娘娘的院子呢!”
“什么!”清歌一脸愤怒,王爷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家小姐!
顾不上再找什么劳什子工具,就一脸愤愤地回了扶夏居,那张黑脸倒是把苏尚夏和清瑾吓了一跳。
“哟,这是谁欺负我们家歌儿了?”苏尚夏瞧着清歌的样子,颇有些好笑的打趣她道。
“小姐,王爷今天要迎娶柳青青当侧妃。”清歌诺诺的看了眼苏尚夏,生怕她气出个好歹。
如同晴天霹雳,苏尚夏的身子僵在原地,迎娶柳青青么?
良久,终于回过神,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这么做,他不怕触怒皇上吗?”她是皇上亲赐的顾王妃,可顾王在赢取王妃的第二天便娶了侧妃,不仅打了她的脸,打了苏家的脸,更是打了皇上的脸。
“小姐,这个时候你怎么还为他着想!”清歌气得直跺脚,王爷对她家小姐这么过分,她家小姐怎么还这么傻呢!
“本王与青青结合,自然是皇上允了的,”顾夜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一身白衣胜雪发丝飘飘,恍若谪仙。可偏偏,嘴角的那抹笑意,怎么看怎么讽刺。
清瑾识相地把一旁想要和顾夜白理论的清歌拖了出去。
“姐,你干嘛拉我?”清歌一脸埋怨的看着自己的同胞姐姐,甩开了她的手。要不是清瑾拉着她,她非得和顾王爷为小姐讨个说法才行!
“你以为你留在那里能做什么?”清瑾白了她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别忘了我们的身份!”
清歌一愣,是啊,她只是个下人,有什么权利干涉自己主子的事情呢?如若不是清瑾拉着她,恐怕现在她已经被王爷拖出去杖毙了。
“唉,你这急性子该改改了。”清瑾无奈地摇头叹气,随即又一脸正色,“与其留下来给主子添麻烦,我们不如去查查皇上为何同意顾王今日迎娶侧妃,毕竟皇上和顾王平时并不对盘,而且顾王这么做又是打了皇上的脸。”
“也好。”清歌还是对顾王有所看法。
“这样,你去向府里的下人们打探消息,我去联系咱们在苏家时老爷埋在宫里的钉子,看看今早顾王进宫到底发生了什么。”清瑾附在清歌耳边,小声的商量对策,随后两人便各自打探各自的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