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袁亦如是谁?
在白洛莉的提醒下,万宜宁花了很长时间才想起来。
一年前,万宜宁包养的姑娘们还不是住在巴黎水榭的,之前那栋别墅最后的住户便是袁亦如。
按照万宜宁制定的合约,她跟袁亦如到头了。白洛莉让袁亦如限时搬走,可没想到袁亦如转头便接了一个探索明星私生活的综艺,在合同结束的前一周内,把别墅暴露在了公众视野中。
这一招实在是高,一栋曝光过的房子,万宜宁肯定不会要了;可综艺又是正经工作,责怪也无从下手。
袁亦如这么做,是想趁机提出把包养期加长。她从万宜宁这里拿到了很多好处,有些食髓知味。而她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料定万宜宁不会因为这个原因生气。
她猜的没错,万宜宁的确没有生气。万宜宁只是让白洛莉把人撵了出去,然后转手把别墅卖了二手。袁亦如有很多粉丝,这栋房子被认出来了,竟然卖的比市价还要高一些。
万宜宁没生气,不代表万韵程没有生气。凡是心术不正的人,万韵程都不怎么看得惯。万宜宁一终止合约,万韵程便进行了一系列运作,袁亦如的演艺事业从此一蹶不振。
回想起来这些之后,万宜宁问白洛莉:“她现在还是袁亦如的助理吗?袁亦如在那边有工作吗?”
她还不知道万韵程对袁亦如的那些“惩罚”。
就算白洛莉是个称职的助理,但是这种事情太边缘了,也不如何清楚,因此只能道:“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回头查一查先。”
万宜宁点了点头,再盯着照片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
照片上的付左笙笑得开怀而天真,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个一双一直注视她的眼睛。
她看了一会儿,突然转头问万韵程:“这是袁亦如的助理吧,你怎么认识她的?”
要不是付左笙的助理是自己给配的,万宜宁估计万韵程到现在都不知道付左笙的助理长什么样子。
万韵程叹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我之前没跟你说,上次撞你的那辆车,车主是袁亦如的哥哥。”
万宜宁一愣,说:“哥哥?”
万韵程点了点头,说:“袁亦如出国了,现在一直在国外。那天她哥哥人在苏州,声称车子被人偷了,我也没办法追究,只能就此搁置。不过现在看到袁亦如助理,我倒是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万宜宁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拿手指敲了敲桌面,随后道:“韵程,把你查到的所有东西都拿过来给我看看,洛洛去联系一个私家侦探。”
这是要……亲自处理这件事情的意思?白洛莉愣了愣,立刻道:“好的……那个,要不要通知付小姐?”
万宜宁想了想,说:“告诉焦希希,让她注意一下。至于笙笙就不要了,她正在拍戏,用不着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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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左笙正在拍戏呢,猝不及防接到了万宜宁的微信。
不知道金主突然发什么疯,付左笙感觉自己要气晕厥了。她想了想,回答:
这句话显然很得万宜宁的心,万宜宁发过来一条语音,带着笑意,说:“嘴上倒是反应挺快的。你在那边拍戏,多注意一点,不要落单。”
付左笙好不容易找出耳机,戴着听了之后打字:
万宜宁稍作叮嘱,觉得付左笙大概“听话”了,于是道:“我开会去了,你好好拍戏。”
付左笙被扰乱了一下,回想起来又觉得有点高兴。
万宜宁开会之前还能想到自己呢。
于是回了一个烈焰红唇。
那边场助叫她:“朱乞儿准备,朱乞儿!”
朱乞儿是付左笙的角色名,付左笙连忙把手机放下了,小跑着过去,就听见场助对她说:“这幕戏要掉威压,付姐没问题吧?早上吃得多吗,会不会吐出来?”
这还是付左笙这部电影兼这辈子第一次吊威亚,不过上辈子已经相当熟练了,于是信誓旦旦道:“没问题,保证飘起来好看。”
柳江源追求的就是这么个效果,因此场助都笑了笑,说:“付姐就适合演这种戏。”
付左笙笑了笑,张开了双手,任凭场助给自己腰部捆上绳索。
腹部传来熟悉的压迫感和不适感,起重机把付左笙慢慢地吊了起来,她的视角逐渐上升,付左笙觉得恍若隔世。
——上辈子她就是这么死的,恰巧是真的隔世。
自己该不会吐出来吧?会不会因为心理压力而演不好啊?
付左笙这么想着,就听见了“a”,于是立刻做好了表情,摆好了姿势。她立刻变成了那个为了“正义”潜伏到邪教教主身边的小乞丐,有满腔热血与报复,却偏偏身为女儿身,偏偏爱上了任务对象。
那些臆想中的负面反应全部没有,付左笙十分顺利地沉浸到了角色之中。
付左笙演完这一段,柳江源正对着摄像机的回放镜头研究。付左笙走过去,道:“还要重拍一次吗?”
柳江源依旧盯着镜头,说:“风向没调整好,裙子把你的脸挡着了——不过这是小问题,重拍别的部分不一定比得上,别浪费胶片了。”他分出一个眼神给付左笙,赞扬道:“没想到你上威压一点也不别扭,我还打算拍二十多条呢。你连威压也练过了?”
他知道付左笙专门去恶补过武术身姿,也知道付左笙之前并没有威压经验,于是得出结论:这姑娘原来这么努力,连这个都练习过了。
付左笙不好说这是上辈子的挂,只好笑了笑,默认过去。
柳江源笑着赞扬:“这劲头不错。”
刚刚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就看见身边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女人对着她笑,说:“笙笙你好,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朋友很喜欢你!”
付左笙觉得她有点眼熟,一时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见过,于是随口问:“你是工作人员吗,我怎么不认识?负责什么的?”
这个女人愣了愣,表情有点不自然,随后说:“我不是工作人员,我是来探班的粉丝。”
付左笙其实并不知道她是不是工作人员——这又不是《情敌》那个小破剧组,工作人员多得很,她不可能一一记住。只不过看她有点眼熟,所以下意识以为是工作人员,随便问一问而已。没想到对方以为她认识所有工作人员,反应反而有一些过度。
不是工作人员,那是在哪里见过?
付左笙眯着眼睛认真打量,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万宜宁发过来的照片里出现的第三个人吗?
“探谁的班?你一个人吗?”付左笙问,接过来了本子,打算签字。
紧接着,焦希希的声音响了起来:“陈佳佳!你在这里干什么!”
面前的女人惊了一下,表情变得很惊慌。
随即,焦希希从身后横插出来,她掰住陈佳佳的手腕,不让她走。陈佳佳也不管自己的本子和笔了,反身就要逃。
焦希希力气不大,一下子就被陈佳佳挣脱了。陈佳佳拼命跑开,付左笙见状,也知道对方不太对劲。
她最近一直在练武,身体素质好的不得了,因此三下五除二就把对方捉住了。
这一场追逐虽然耗时不长,但是动静挺大的。剧组里很多工作人员都不由自主地看向这边。
“笙笙怎么了?要帮忙吗?”
付左笙反手扣住陈佳佳的手,把人押向焦希希,同时还对着众人解释:“没事。”
她问焦希希:“她怎么了?你认识?”
焦希希刚刚吓了一跳,要不是她沉不住气先叫了陈佳佳名字,陈佳佳就不会跑。要是陈佳佳真的跑出去了,她可就是大大的办事不力。
还要有付左笙在。
焦希希惊魂未定,指着陈佳佳说:“这是袁亦如的助理……”
付左笙不明就里:“袁亦如是谁?”
“是……”大庭广众之下,焦希希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描述。
反倒是被押解着的陈佳佳道:“万总的爱人。”
哈?
就算付左笙还摸不清楚状况,也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表示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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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的确起飞了……但是……我现在是不是欠很多更新的样子orz先欠着吧,我慢慢还……
《格林童话》之忠实和不忠实的费迪南
从前,有对夫妇,他们本来有钱的时候却没有小孩,后来变穷了,却生了个小男孩。他们太穷了,没有人愿意当孩子的教父,于是孩子他爹说要到别处去看看,是否可找一个来。在路上,他遇到了一个穷人,这人问他去哪儿,他回答说想去给孩子找个教父,因为太穷了,没人愿意给孩子当教父。那人听了说:“哦,你穷,我也穷,我给孩子做教父吧!我也太穷了,没有什么礼物给孩子。回去叫接生婆把孩子带到教堂来吧。”
待他们赶到教堂,那穷叫花子早就等在那儿了,他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忠实的费迪南。
从教堂里出来时,穷叫花子说:“现在回家去吧!我没有什么给你们,你们也不用给我什么。”不过他还是给了孩子母亲一把钥匙,要她回家时交给孩子他爹,要他在孩子十四岁时再给他。到时再让他到荒原上去,那儿有座宫殿,用这把钥匙可以打开宫门,里面的东西就都归这孩子了。
孩子长到了七岁,长得百般伶俐。一天,他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孩子们都夸耀自己从教父那里得到了许多东西,比任何人都多,只有这孩子什么都不说。孩子很是烦恼,哭着回去问他爹,“难道教父什么都没给我?”“哦。是的,你只得了把钥匙,要是荒原上有座宫殿,你就拿去打开它吧。”孩子拿着钥匙去了,可荒原上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宫殿,甚至没听人说过有宫殿。
又过了七年,孩子十四岁了,他又来到了荒原上。这回,真有一座宫殿耸立在那儿。他打开了门,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匹白马。孩子得到了这白马,满心欢喜,于是骑了上去,回到家中去见他爹。他说:“现在我有一匹白马了,我要旅行去。”于是他动身了。途中,他看到有支写字的笔,起初他想拾起来,但转念一想:“还是随它去吧,如果要用笔,我还可以找到的。”他便打算继续赶路了,突然,背后有个声音喊道:“忠实的费迪南,捡起那支笔吧!”他回头一看没有见到任何人,于是又折回去拾起那支笔。他骑在马上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个湖边,沙滩上正躺着条鱼,已奄奄一息。孩子说:“等等,亲爱的鱼儿,让我来帮帮你。”说着,他提起了鱼尾,把它放回到水里。鱼儿从水里探出了头,说:“你从污泥里救出了我,我就送你一支笛子吧!如果遇到什么危难,只要一吹笛子,我就会来帮你。还有,如果你掉进什么水里,只要你一吹,我就会来把你捞上来。”孩子又上路了,迎面碰见一个人,那人问他上哪儿去。“哦,就到那边去。”“那你叫什么名字?”“叫忠实的费迪南。”“啊,咱俩的名字差点儿相同了,我叫不忠实的费迪南。”于是他们俩一同往前赶,来到了邻近一家客栈。
不幸的是,这位不忠实的费迪南会各种各样的邪术,能知道别人所想的一切和准备做的一切。就在这个客栈里住着个很不错的姑娘,她容貌端庄,举止优雅。而忠实的费迪南又长得非常英俊,于是他们坠入了爱河。姑娘问忠实的费迪南要往哪去,他说:“哦,我只想到处旅行。”姑娘劝他留下来,说本地的国王需要一名侍者或骑着马的开路人,他应该去试试。他说他不好意思到国王那儿去毛遂自荐。姑娘听了说:“哦,这事我来替你办。”说完就去见国王,说她认识一个帅小伙,可当他的仆人。国王很高兴,召见了忠实的费迪南,并收他做了自己的仆人。可忠实的费迪南更愿做一名开路骑士,因为他要和自己的马儿在一块。国王答应了,让他做了名开路骑士。这事让不忠实的费迪南知道了,他问姑娘:“怎么?你只帮他不帮我?”“哦,我当然也会帮你。”姑娘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道:“这家伙靠不住,我得留个心眼。”姑娘又把他推荐给国王当仆人,国王也答应了。
每天,国王早朝时总会对朝臣们哀叹:“哎,要是我的心上人在我身边就好了。”那不忠实的费迪南总是对忠实的费迪南不怀好意,一次,当国王又一次这样哀叹时,不忠实的费迪南向国王建议,“您不是有一位骑士吗?让他去把您的心上人接来呀!如果他不去,就叫他人头落地。”于是国王招来了忠实的费迪南,告诉他某处他有个心上人,叫他去替他接来,如果不去,他就休想活命。
忠实的费迪南走进了马厩,对着白马哀叹道:“哎,我是多么的不幸啊!”突然背后有人叫道:“忠实的费迪南,你哭什么?”他回过头一看,没见人影。他接着又哭道:“哎,我亲爱的小白马,现在我得离开你,我就要死了。”突然又听见有人叫:“忠实的费迪南,你哭什么?”他这才发现原来是他的小白马在问他。“是你在说话吗,我的小白马?你能说话吗?”然后,他对小白马说:“国王命令我到某处去接他的心上人,如果接不到就要杀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小白马回答说:“去告诉国王,如果他能给你所需要的东西,你就能替他把她接来。假若他给你一满船肉,一满船面包,就定能成功。那湖上有巨人,如果你不给他们吃肉,他们就要撕碎你;另外还有些大鸟,如果你不给他们吃面包,它们就会啄掉你的眼睛。”于是国王下令全国所有的屠夫和面包匠都行动起来,船很快就装满了。这时小白马对忠实的费迪南说:“现在骑我到船上去,如果巨人来了,你就说:
‘静一静我亲爱的巨人,
我早就考虑了你,
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如果鸟来了,你再说:
‘静一静,我亲爱的鸟儿,
我早就考虑了你,
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它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到了宫殿时,巨人还会来帮你。你就带两个巨人进去,公主会在那里睡觉,只是你可不能叫醒她,让巨人连床把她抬上船。”果然一切就照小白马说的发生了,忠实的费迪南把带去的东西给了巨人和大鸟,因此巨人也心甘情愿地把公主连床抬到了国王那里。可是公主说,如果拿不到留在宫里的文件她就活不了。于是,在不忠实的费迪南再次怂恿下,国王又一次派忠实的费迪南去宫里取回那东西,不然他就得死。忠实的费迪南又一次走进马厩,哭道:“我亲爱的小白马,我现在还得去一次,我该怎么办呢?”白马说他们得再把船装满。于是和上次一样,巨人和鸟吃饱了,都变得温和起来。到了宫殿后,白马说他可以进去了,那文件果然放在公主的卧室的桌子上。于是,忠实的费迪南顺利地取回了文件。可他在回来的路上把笔掉进了水中,白马说:“现在我可没法帮你了。”不过他突然想起那支笛子,便吹起来,他一吹,鱼儿游了过来,口里衔着那支笔。他把文件送回了皇宫,于是国王和公主便举行了婚礼。
但是王后并不爱国王,因为国王没有鼻子,她倒是喜欢上了忠实的费迪南。一次,当朝中所有大臣都在一块时,王后说她懂法术,能把一个人的脑袋砍下来再安上,要谁来试试。但是没有一个人肯做第一个。仍是在不忠实的费迪南的怂恿下,忠实的费迪南奉命来做了试验。王后砍下了他的头,然后又给他接上,伤口立刻合好,只是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红圈。于是国王问王后:“我的宝贝儿,你在哪里学到了这一手?”王后说:“我懂法术。你可想试试吗?”“那好吧!”国王同意了。皇后砍下了他的头,却假装安不上去了,好像它在上面怎么也连不上似的。国王被埋葬了,不久她也就嫁给了忠实的费迪南。
忠实的费迪南仍然喜欢骑他的小白马。有一次,白马驮着他来到了那片荒原上,他们一起绕着荒原跑了三圈,白马突然用后腿直立站着,一下变成了一位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