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沸点之女人的肩膀 第十二回 育女二人生分歧
作者:吕寒雨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时光荏苒,三年一晃就过去了。

  这三年来的时间里,苏春华遵照郑雅琳的吩咐,除了为她做专车司机,一直赋闲在家,只是偶尔帮着母亲照顾照顾静静。

  现在,郑雅琳跟往常一样上下班,苏春华依旧做她的专车司机。苏春华的母亲则一直呆在这照顾苏春华、郑雅琳和静静。苏春华的父亲退休了,也干脆住了过来,这样一来,老两口一起照顾他们仨。

  很长时间以来,苏春华的母亲经常给他们煲山药粥,不是做一道大葱炒羊肉片,就是包一顿韭菜瘦肉饺子。

  苏春华会意,放开肚皮,大吃大喝。

  又没工作的烦恼,一直过着大爷一般的日子,苏春华的身子骨本来就好,现在,他的精力愈加充沛,**更加强烈,几乎天天“缠着”郑雅琳,夜夜“粘着”她,小心翼翼地哄着她,这样,俩人一起享受床帏之欢。苏春华每次都犹如生猛海鲜,有着用不完的劲儿,令郑雅琳如浴春风,如沐阳光。

  而郑雅琳正当年,也是来者不拒,尽情享受,乐此不疲。

  有着雨露的滋润,俩人之间的感情一直处在沸点上。

  时间久了,郑雅琳开始奇怪和讶异,男人怎么会越老越辣呢?其中必有蹊跷!

  这个秋天的晚上,月色如银,好风如扇,俩人趁机在房里又**片刻。可是,苏春华一次不够,“缠着”她又要再来一次。为此,郑雅琳镇静自若,禁不住问苏春华道:“一根筋,你怎么会越来越厉害?都这个岁数了,按说你的**应该减弱一些了,可是事实却恰好相反,你是一天比一天猛,弄得我忙于应付。是不是你闲的没事干?只是想着怎么‘折腾’我,心里除了‘折腾’,还是‘折腾’,就没点别的。天天如此,我可有点腻了。实话实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偷偷吃伟哥了?”没想到,苏春华只是呵呵一笑,轻描淡写地地道:“我强点还不好?!正合我意,也正合你意!问那么多干嘛?!伟哥是西药,伤身体的,何况那么贵,我哪吃得起?来呗!拚却一身汗,尽君今夜欢!”说罢,俩人又自然地拥抱在一起,行云布雨,一番温存,被翻红浪。

  其实,苏春华可不想告诉郑雅琳这其中的奥妙。他母亲的那三道食谱都是补肾壮阳的食补秘方,效果显著,屡试不爽。老头子都六十了,有时候,还如小伙子一般,在床帏里,精力异常旺盛,不会令老太太失望。

  静静已经上幼儿园了。家里的开销越来越大。郑雅琳有点力不从心了。

  想来想去,郑雅琳终于开始考虑让苏春华出去找份工作,以便减轻一下她的负担。

  于是,跟苏春华打了个招呼,郑雅琳就到驾校报名学车了。她想自己驾车上下班。一个多月之后,由于学车,她白白的皮肤都晒得有点黑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如愿以偿地拿到了驾驶执照。一拿到驾照,郑雅琳得意洋洋、兴高采烈。这时,苏春华终于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这下该“下岗”了呢。

  驾照拿下之后第一天,由苏春华陪驾,她开着自家车出去了一趟。真是“出师不利”,刚开车出门不久,她先是跟前面的一辆车追尾;之后,倒车的时候她又蹭了后面的一辆车一下;更令她尴尬万分的事,她拐弯的时候不小心又把侧面的一辆车刮了一道长长的划痕。真是怨声载道,三个车主都不停地发牢骚:这招谁惹谁了!不得已,苏春华只好接过车来,载着郑雅琳到处办理保险索赔。

  郑雅琳这才猛地发现,北京人满为患,自己根本就不敢开车上路。这样,受了一个多月日晒雨淋的罪,无可奈何之下,她还得靠苏春华开车接送。现在,她由衷地感到,她是的的确确地离不开苏春华。开车这个熟练工种也不是谁都可以驾驭的!自己还是死了亲自驾车这条心吧。想到这,她对亲自驾车心灰意冷!亲自驾车上下班的念头她彻底打消了。

  两个老人慷慨解囊,都把退休金拿出来救济他们俩,这样,郑雅琳倒也并不急着让苏春华找工作,她享受惯了。哪个同事不羡慕她呢!连她的老总都当面对她道:“郑雅琳,咱们公司最有福的就是你了。不但吃喝有人照顾,天天吃现成,而且出行还有专车,风里来,雨里去,无忧无虑!你享受着皇太后的待遇。”这话一传出去,郑雅琳又得了个“皇太后”的雅号。

  但令苏春华的父母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郑雅琳的父母一直没露面。静静出生都这么久了,一晃之间,在他们俩的照料之下,都健健康康长到三岁了,亲家居然不来看望一下自己的外孙女,这也的确不合情理,匪夷所思。

  对于这一点,其实郑雅琳有自己的苦衷,只要一想起自己的父母,她就是一肚子苦水。原来,她的父母又闹别扭了,父亲又离家出走了。本来嘛,母亲要是既往不咎的话,俩人就可以相安无事,可是她母亲对她父亲以前养小蜜的事耿耿于怀,时常冷嘲热讽,絮絮叨叨个不休。于是,她父亲眼不见为净,吵不起还躲不起?!他干脆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又与那小蜜重归于好,自得其乐,不顾家了。这样,任凭郑雅琳在电话里磨破嘴皮子,她父亲这次却铁了心了,不肯再回头。对此,郑雅琳有苦说不出,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心中痛苦万分。“家丑不可外扬”,她也不好意思对苏春华提及此事,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一切。她还在苦口婆心地撮合自己的父母,希望他们俩破镜重圆。

  不过呢,郑雅琳的父亲和母亲倒是各人打过来一万元,以尽点心意。他们俩也不时打电话过来,问候郑雅琳和静静一下。她母亲现在愈来愈唠里唠叨了,一来电话,问寒问暖刚完,就啰嗦个不停。郑雅琳感觉,她的耳朵都快给母亲磨出茧子来了。

  她的满腹心事,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陈立清与邵莲还是结伴常来,每次来,总是带来一大袋各种各样的水果。静静一见到他们俩,就亲亲热热地喊“叔叔”,喊“阿姨”。郑雅琳则可以大快朵颐。她由衷地感谢他们俩,由衷地祝福他们俩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每见到他们这一家人和和睦睦地生活在一起,邵莲就羡慕极了!

  为了培养孩子的事,苏春华没少跟郑雅琳争吵。苏春华坚持己见,一再强调道:“女孩子不必给她太多压力,顺其自然就好,要让她度过一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童年,千万别拔苗助长。又不是男孩子!吃那么多苦干吗?”对此,郑雅琳则大不以为然,嗤之以鼻,正色道:“孩子一定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应该样样优秀,出类拔萃。这样,从小就有优越感,充满自信。现在竞争多激烈啊!哪个孩子不报班?小孩子精力旺盛,哪会觉得累?咱们的静静就要当男孩子养,从小得有竞争意识。你就一百个放心吧!干好你的本职工作。”说罢,她总是狠狠地瞪苏春华一眼,很是不屑。当然,这一眼足够令苏春华噤若寒蝉。最后,郑雅琳总是“独裁”,为孩子一口气就先额外报了书画班和古琴班。

  这样,由于一心争强好胜,郑雅琳肩上又多了一层负担。而苏春华就又多了一份差事——除了接送孩子上下幼儿园之外,还得接送孩子上书画班和古琴班。当然,小孩子难免有点小病小恙的,他还得偶尔带她去趟医院,做做陪护。他整天忙叨叨的,但乐呵呵的。

  万一有空的话,苏春华就驱车载着静静到郊外兜兜风,让她领略一下北京郊外的风情。一到了郊外,有山有水,草无穷,树无尽,眼界开阔,静静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大喊大叫。苏春华不由自主地把静静当男孩子养活,瞒着父母,他在郊外破例传授静静那套祖传的长拳。“曲不离口,拳不离手。”武功强身健体,静静的身子骨比一般孩子都要健壮结实,她很少得病。这一点,苏春华的父母早看出端倪来了,但想到苏春华只能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知无不言”,只好作罢,老两口都装糊涂,就当没这回事。而郑雅琳生就一双慧眼,更是与苏春华心有灵犀一点通,暗自得意。

  自然而然地,静静越来越懂事,与苏春华越来越亲。由于郑雅琳总是对她板着一张面孔,动不动就教训她一番,有时她甚至不惜对静静“动用武力”。这样一来,静静常是躲着郑雅琳远远的,不爱搭理她。对此,苏春华禁不住没事偷着乐。而郑雅琳则不住地唉声叹气,常常叹道:“这到底是谁生的孩子?跟我像陌生人似的,会不会是在医院的时候抱错了?”听了,苏春华只是呵呵一笑,不予理睬。

  北京已进入冬季了。北风呼啸,四处萧条。街上的男女老少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晚,俩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郑雅琳对苏春华道:“邵莲在玩火啊!跳舞跳出事来了。她亲口对我说的。”对此,苏春华丝毫未放到心上,只是淡淡一笑,轻声道:“呵呵,邵莲那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能玩出什么花样?顶多在陈立清不在身边的时候,跟男的跳跳舞罢了,这是正常的交际!我会跳舞的话,也会出去跟老太太们跳跳街舞,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应该是多心了。邵莲现在,我觉得呢,成熟稳重多了。她可能对你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你就别为她操心了!她还能‘红杏出墙’?她要是‘劈腿’的话,那陈立清早就‘出轨’了。据我所知,陈立清虽然在公司名声不好,但还不至于做‘老潘’。他的为人我清楚。”郑雅琳待要说:“这还能有假?邵莲早已经‘红杏出墙’了,而且还是跟一个有妇之夫!”这时,苏春华早用双唇把她的嘴巴堵上了,俩人随即滚在了一起,尽情狂欢。没办法,他们俩的感情总是处在沸点上。

  “纸包不住火”。邵莲劈腿的事还是败露了。

  冬日这天晚上,陈立清回来得早一点,一开门,令他大为恼火的是,发现邵莲在房子里与一个男人正在肆无忌惮地亲热。“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忍无可忍之下,大吼一声:“不知廉耻的东西,都给我滚!快点!”听了,邵莲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跟着那个男人趾高气扬地出去了。她干脆回了娘家。

  原来,事出有因。

  陈立清平日爱斤斤计较,小算盘打得倍精。婚后,为了抵制邵莲北京大小姐目空一切自命不凡的脾气,他坚持与邵莲实行aa制家庭生活。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俩人算得明明白白,分得一清二楚。甚至水电燃气费也要一人承担一半。而且,陈立清是个地地道道的工作狂,工作起来没日没夜,根本没有顾忌邵莲的感受。邵莲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她渴望得到陈立清的呵护和照顾,她多希望他能像苏春华对待郑雅琳那样天天陪伴在她的身边,并早日要个孩子!可陈立清太令她失望透顶了,他似乎除了工作还是工作,除了人际关系还是人际关系,心里根本没有她的位置。邵莲渐渐觉得,陈立清婚前的那些海誓山盟都是假的,骗她的,其实他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她一点都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她对陈立清感到绝望了,婚后不久,俩人的热乎劲一过,她又总是透着一副忧郁的神情,整个人可怜兮兮的。

  在别人面前,他们俩总是貌合神离。

  两年之后,邵莲终于忍无可忍,选择“红杏出墙”,慢慢与有妇之夫林达开过从甚密。

  林达开自称是一家大酒店的老板,已届中年。“四十的男人一朵花”。他高高的个子,一张方脸,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直转,总是西装革履。朝朝满面笑容,日日精神焕发。英俊而透着精明。他们俩是在楼下的小花园里跳舞时认识的,邵莲对他一见钟情,一发而不可收拾。邵莲豁出去了!自此,俩人经常趁陈立清不在的时候偷情。

  这天晚上,陈立清无意间撞了个正着。邵莲刚走不久,他很愤慨,就拿起电话,给邵莲去了个电话,电话里,他对邵莲大骂道:“男盗女娼,真有你的!”他对邵莲失望透顶。邵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决心一路走到黑,完全沉浸在**的诱惑中,笑道:“事已至此,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样!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你可以好好问问自己,我们一年到头一共过过几次夫妻生活?你日日忙,月月忙,年年忙,何曾顾及我的感受?!你的脑海里只有钱,钱!钱!钱!除了钱还是钱。我早已受够了。要杀要剐,我等着!”说起来没完没了,有点歇斯底里,她似乎理直气壮,一点都不在乎,

  一怒之下,陈立清毅然决然地提出离婚。没想到邵莲满不在乎,耽于**,脸皮比城墙还厚,她慨然答应离婚,并道:“咱们俩不是一直分得很清楚吗?离婚后,咱们各占自己分到的房子。井水不犯河水!这样挺好!你尽快把自己的东西搬走吧,碍手碍脚的!”没想到邵莲这样厚颜无耻,陈立清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很快,陈立清就与邵莲办理了离婚手续。

  当然,以后的事就更由不得陈立清了,邵莲竟然一意孤行,却把自己分到的房子用来作为与林达开经常偷情的场所。

  愤怒之极,陈立清给苏春华去了电话,约他到东北饭馆喝酒,把邵莲“劈腿”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在电话里说着说着,他痛苦流涕,声音哽咽。一听之下,苏春华连忙对郑雅琳道:“大事不妙!陈立清和邵莲真的出事了,我得去安慰一下陈立清,可能晚点回来,甭等我了。”郑雅琳苦笑一声,道:“我早就对你说过,邵莲在玩火,你就是不信。看,现在玩火玩过头了吧!唉,去吧,好好安慰陈立清一下,别让他想不开!邵莲也真是的!”说罢,她向苏春华挥了挥手。

  俩人在那家东北饭馆门前碰了面,苏春华上前紧紧拥抱了他一会儿,意欲安慰他。

  俩人并肩进了饭馆,一落座,陈立清就苦笑了一声,道:“大哥,真是丢人现眼!真令你笑话,邵莲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可恨啊!”说罢,他向服务员招了招手,首先点了一瓶飞天茅台。然后,他唉声叹气,轻轻道:“大哥,我吃不下,要吃什么菜,你点吧。”苏春华正色道:“光喝酒不吃菜哪行?伤胃!来俩青菜吧!”说罢,他随意点了一个菜心和一个蚝油生菜。酒菜很快上桌。陈立清手颤颤地给苏春华先斟上一杯茅台,又给自己斟上一杯。于是,俩人碰了一下杯,各个举杯,一饮而尽。苏春华好言相劝道:“两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你也没必要过分伤心,祸福相依!既然邵莲无情,就不必怪你无义。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何必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前面还有一片森林呢!”听了,一面连连点头,陈立清一面举起杯来,又是一饮而尽。这时,他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轻轻道:“其实呢,我和邵莲也没多少感情,离婚是早晚的事,我恨的是她把男人带回家里来,公然羞辱我!令我一点下不来台!”接着,他哈哈一声,笑道:“大哥,我倒要看看,我和邵莲到底谁能笑到最后!她跟那个男人长不了的,放心吧!我太了解邵莲的性格了,她只是一时迷了心窍,一时糊涂,不撞南墙不回头!我对她早已不抱任何期待,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说罢,俩人又举起杯,碰了一下,各个一饮而尽。说到这,陈立清豁然开朗,不觉笑出声来。苏春华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认认真真的听众,不住地点头,为陈立清的清醒和睿智啧啧称赞。这时,陈立清拿起筷子,吃起菜来。苏春华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也拿起筷子吃起菜来。俩人开始谈天说地、嘻嘻哈哈起来。

  “酒逢知己千杯少”。一杯一杯复一杯,不停地对酌,俩人一共喝了两瓶飞天茅台,但俱很清醒,好酒毕竟是好酒,俩人并无太大的醉意。最后,还是陈立清买了单,要了发票。

  时已在深夜了,月儿弯弯,星光璀璨,寒风呼啸。待苏春华要扶着陈立清回他的住处的时候,陈立清头脑清醒地拒绝了,他摇摇晃晃地一个人奔他分到的房子去了。直到看到陈立清慢慢地走远了,苏春华才东倒西歪地返回自己的家。

  回到家,苏春华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的房间,没想到郑雅琳还在等着他呢。一见到他进来,她赶紧开了灯,悄声问道:“怎么样?陈立清没事吧?”苏春华满口酒气地道:“没什么!看来陈立清压根对邵莲并不‘感冒’,只是被邵莲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有点伤了自尊心而已。‘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俩其实一直貌合神离,他们俩的婚姻只是名存实亡,他们俩离婚也是早晚的事!毫不奇怪!咱们就别掺和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罢,苏春华倒头便睡。

  邵莲的确与郑雅琳无话不谈。渐渐地,从郑雅琳嘴里获悉,苏春华开始明白邵莲“劈腿”的来龙去脉。

  邵莲与林达开已经交往很长时间了,邵莲为林达开的甜言蜜语所迷惑,一再要求他与妻子离婚,之后呢,希望俩人成婚,图个长长久久。每次林达开都是劝慰她道:“这不挺好吗?你情我愿,两情相悦。我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你干嘛非得拆散我的家庭?”见林达开一再不肯离婚,不断搪塞,决意脚踩两只船,邵莲万念俱灰,她陷于深深的抑郁之中,人渐渐失去了笑脸,也不爱跟人说话或打招呼,甚至连跟父母都很少联系。

  恰逢寒冬季节,北风呼啸,冻云暗淡天气。这个周六,再也忍受不了心灵的折磨了,俩人一晌欢愉之后,邵莲威胁林达开道:“今天就答应我,与你老婆离婚,跟我结婚,否则,我就跳楼自杀,死给你看,整天这样偷偷摸摸的,活着有什么劲儿?”说着,她就奔向阳台,做出要跳楼的架势。可谁能想到,林达开压根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以为她只不过是在威胁他呢,于是,他并不在意,只是笑笑,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见状,邵莲一怒之下,翻身从阳台跳了下去,宛若一片落花。

  “命大福大造化大”,也是该她命不该绝。这套房子在大楼的二层,比较低,而且,幸好下面有棵大槐树,她坠下去时,事有凑巧,身子恰好落在一根大树枝上,她硬是捡了一条命,只是受了点轻伤,生命并无大碍。

  见势不妙,怕惹祸上身,置邵莲的生死于不顾,林达开急匆匆地离开了。

  闻讯,陈立清与苏春华匆匆忙忙地驾车赶来了,见状,陈立清立即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救护车很快赶来,俩人又随同救护车去了医院。一路上,浑身伤痕累累的邵莲倒是很清醒,与他们俩说说笑笑,仿佛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似的。这哪是个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人?!苏春华引以为奇。

  一到医院,陈立清和苏春华就陪着她做了一个检查又一个检查,不厌其烦。最后,医生确诊:只是有点皮外伤,骨头都丝毫未损。真是奇迹!他们仨都惊叹不已。

  陈立清为她开好了药,就和苏春华打了个车,送邵莲回去。苏春华一再劝道:“邵莲,万事想开点,世上没有跨不过的坎。你前面的路还很长,你一定会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男人,干吗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一切随缘吧。至于林达开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你放心,我会收拾他的,你知道,我是说到做到的。”听了这一番金玉良言,邵莲默默地点了点头。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邵莲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他们俩俱如此仗义,关键时刻出手相助,为此,她感动得泪流满面。

  邵莲终于对林达开完完全全地死心了。而对于陈立清和苏春华,她的心中充满感激之情,除了感激,还是感激。感激而已,她对陈立清并不存在任何幻想。不过呢,她现在变得非常开朗,抑郁随风而去,她又爱说爱笑了,脸上常是挂着幸福的微笑。

  郑雅琳特意赶来看她,为她带来了一大堆水果、小吃和零食。邵莲毫不客气地接过来,道了声谢。俩人在一起,邵莲十分开心,整个人容光焕发、轻轻松松。他们俩自然地东拉西扯地闲聊,尽情尽兴。当然,郑雅琳冰雪聪明的人,是决不会触及邵莲心口的伤疤的,因此对于邵莲“劈腿”、离婚和跳楼的事情均避而不谈,而是不停地谈静静的趣闻轶事,逗得邵莲格格笑个不停。

  邵莲还是常常与郑雅琳煲电话粥,谈着谈着,她常常忍俊不禁。

  经历了冰火两重天,她开始珍惜生命,不再玩世不恭。她开始专注于佛学。她在静静地等着她的白马王子的到来。她坚信,她的愿望终有一天会实现。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