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很坏 36.孟姜女哭长城1
作者:乱世繁芜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说罢拱手行了一礼。

  早听闻扶苏公子待人谦逊,如玉温润,果然不假。大师父一抬手,哪儿能真让他把这礼给行了,忙道:“能为始皇效力,是我等荣幸。扶苏公子,城外风大,将士们一路舟车劳顿,也都辛苦了,大家快快进城吧。”

  众人点点头,敲锣打鼓把长公子扶苏一行队伍迎进城去。

  当晚,上将军大帐内灯火通明,众将士推杯换盏,为长公子接风洗尘,一时场面热闹非凡。

  酒过三巡,众人微醺,这时又有歌舞献上。先是楚国长裳软舞,继而又有胡女旋舞,十分之香.艳精彩,众人嘻嘻哈哈,拍案叫好。只扶苏公子脸色越来越差,最终忍不住,长箸一拍案面,不喜道:“长城之外,尚有匈奴,长城之内,六国敌对势力暗藏其中,虎视眈眈。本以为在做诸位均是国家栋梁,没想到竟然也是沉沦美女歌舞之人。”

  舞女们一个个全都跪了下来,大帐中一时寂静如死,众人的眼睛落在了台上并坐的二位:长公子、大将军。

  大师父心中摇摇头,扶苏啊,你能当贤宰相,却当不了明君主。空有一腔谋划,对上是一腔热忱,对下,却不能、或者说不愿因地制宜地讲话,或许与文臣还能和言语色,与武将迟早打起来。这都是一帮大老粗,白天有的在练武场,有的在监督修长城,一个个累得一身臭汗,今天都想着趁着接风宴放松放松,歇一歇,你倒好,还摆什么公子哥的架子?

  现在场面,很尴尬。

  看来只有老衲勉为其难,出来插科打诨了。

  大师父站起身来,一手拉起扶苏。扶苏公子弱不胜衣,轻轻松松就被拽了起来,一脸惊愕看着大师父,这、这是要干嘛?

  “诸位继续,老、老将军我与扶苏公子有几句话要讲。”差点“老衲、老衲”说秃噜嘴,大师父一把拉起扶苏,大步往外走去。扶苏公子不知所措,趔趄着跟在后面,他的侍卫随从都没跟来,蒙恬要是趁着天黑掐死他,连个通风报信的都没有。

  这可怎么办?

  又一想,父皇说过蒙恬将军为人正派,乃是忠臣良将。应该……不会把本公子怎么样吧?

  话分两头,同样是夜黑风高,远在沪上松江的孟家院子里,也是张灯结彩、高朋满座,欢声笑语不断。今天是孟家招婿的好日子,孟家大姑娘要嫁人了。要说那孟家女,是远近有名的漂亮女子,更有传说,这孟家女是从爬在孟、姜两家的墙头上的大冬瓜里剖出来的,是个老天给的娃娃。

  这位貌美的姑娘越长越大,孟家人对她疼爱非常,择婿方面,不仅要男方体态端正、家中殷实,更要找个上门的女婿,给老孟家传宗接代。挑挑拣拣好几年,没找到合心意,孟姜女一留就留成了老姑娘。如今二九年华,还未成亲,远近适龄的男子,不是已经成亲,就是被征了徭役,到千里之外修长城去了。孟家人火烧了眉头。

  直到今日白天,孟姜女在后花园与小丫鬟玩耍,天正是热的时候,孟姜女见没有外人,撩了衣袖,与小丫鬟戏水。两人玩得正是开心,“咯咯”笑个不停,从墙角滚出一个人来。仔细一看,是个年轻的男人,满脸羞红,连连道:“冒昧了冒昧了!不小心看到了女公子玉.体。”

  孟姜女满脸通红,让人把这偷窥狂绑了扔到了孟爹孟娘面前。

  孟爹让人给这小子洗干净了,换了身衣裳一看,嗬,好一个相貌端正的小伙子。又一问,尚未婚配,父母双亡。孟父几乎要拍手叫好了!行,就你小子了,天上掉馅儿饼给你,接着吧。

  “小子,我闺女可被你见着了,以后怎么嫁人?你说吧,怎么办?”

  范喜良点点头,道:“那我娶了吧。”

  两人一拍即合,立刻从库里扯出了红布,当晚就成了亲。

  孟姜女此时一人坐在喜床之上,觉得很恍惚,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她爹什么时候这么心急了?正想着,她娘推门进来了,也没带仆人,孤身一人,看上去好像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孟姜女脸颊发烫,听小姐妹说,成亲之时,家里的娘可都会拿出压箱底的东西来,难道……她偷眼往她娘手上瞧。

  孟母是空着两只手来的。

  “闺女,一会儿姑爷回房,你可千万记住了,别脱衣服别脱鞋。”

  “不是,娘你是不是说错了?”

  “姑娘家家,懂什么?娘吃的盐比你吃的黍米还多!听话啊,把衣服的结打紧了,姑爷要问,你就说自己身子不舒服,睡着不能见风,千万别脱,知道了吗?”

  “好像不是这样的……”

  “娘懂还是你懂?让你照做就照做!”孟母呵斥了一声。

  孟姜女点点头,“好,听您的。”我难道真是冬瓜里蹦出来的?怪不得孟家就一个闺女。

  孟母摸摸她的头,眼泪流下来了,不容易啊,一个小姑娘养到这么大,眼看也到了成亲的时候了,娘心里真不舍得。听着外面喧嚣声大了,有人闹着新郎往这边来了,孟母擦了擦泪,又叮嘱了两声,念得孟姜女再三保证。

  范喜良进来了,身后跟着一帮闹洞房的。四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嫁人了,来闹新房的又都是大小伙儿。大伙儿上蹿下跳好一番折腾,终于对得起了那么多年的暗恋。是夜,范喜良与孟姜女两人对面而坐,男俊女俏,两人眼睛里都是光彩。

  要不怎么说有缘分呢,二人几次开口,都撞在了一起,最后孟姜女说:“夫君,你先说吧。”

  范喜良怪不好意思的,他还喝了点酒,有些热了,一脱衣服,眼睛也不敢看孟姜女,低头道:“良妻,有件事之前匆忙,没说清楚。”确是匆忙,上午还在逃命,下午就当了新郎官,洗澡、换衣、衣服不合适又剪裁,然后是认亲戚,拜天地,入席,喝酒,忙得跟陀螺似的,刚坐下来,“为夫其实是逃劳役,才偶经府上,你……不会介意吧?”

  孟姜女也低下了眼睛,羞道:“父母之命,身为儿女,岂敢不从?当然……我如今也、也是愿意的。”

  范喜良大喜,高兴地直搓手,一桩心事落地了,他脸上挂着笑,问:“良妻,你刚想说什么?”

  孟姜女把她娘的话重说了一遍。

  范喜良脸上的笑僵住了,我是娶了个媳妇还是娶了个菩萨?

  再说千里之外的上郡,扶苏公子也紧了紧衣结,问大师父:“将军,您这是要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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