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很坏 39.孟姜女哭长城4
作者:乱世繁芜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那女子躲到大师父身后,探出头来,小心翼翼道:“奴家唤作梁梦,夏阳人氏,不是前六国的公主贵女,担不得‘姬’字,大人,你真的认错人了。妾家中父老弟幼,可徭役繁重,每家偏要出一个劳力,妾实在没有法子,只有女扮男装混入劳工之中,还望大人海涵。”

  扶苏上前一把抓住了梁梦的手腕,道:“是不是咸阳有人为难你了?”

  梁梦挣脱开扶苏的束缚,抓着大师父的衣服,可怜兮兮仰头道:“将军,你就眼睁睁看着他欺负奴家吗?”还是不是男人!

  大师父劝道:“梁梦姑娘,我对你无意,长公子对你有情,你何不弃暗投明?何必跟我一个老头子纠缠不清。”这话说的很清楚了,点明了扶苏的身份,以后整个大秦都是他的,况且扶苏不仅年轻力壮,而且一表人才。

  梁梦几乎哭了出来,一双杏眼瞪着大师父,委屈道:“将军若实在讨厌奴家,何不赐死算了!何必要联合别人作弄于人?”说罢一扭身,捂着脸跑了。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谁作弄谁啊?

  大师父很不好意思,口道:“您看看,她对老臣用情好深,如此纠缠好烦恼。”

  扶苏憋气背过身去,不想看大师父一副看笑话的嘴脸,心想,难道这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是先派人回咸阳看看。

  再说那梁梦姑娘,一路擦着眼泪,胡乱往外走。守门的将士看她的服饰,认得是勤务兵,还以为哪位将军让人出去办事,也没拦着,由着她稀里糊涂往外走。梁梦走了一会儿,看到有新开坑的田地,里面不少菜籽发了芽。这些菜都长得快,一两场秋雨下了,加上气温不冷不热,过上一个月不管军营还是劳务所的众人,就都有新鲜的菜吃了。想到这里,她又破涕为笑,心说她喜欢的人到底是盖世的大英雄,办的事情又好又漂亮。只可惜年纪有些大了,怎么没早点遇上呢?也没关系,能遇上一个喜欢的人就很不容易了。

  她已经不生气了,自顾自走在田塍上,心想待会儿好好与将军说说这些作物的长势,将军必定会开心。低头走着,有人喊她。

  “阿梦!是你吗?阿梦!”

  抬头一看,田地的另一边,有一个男人手上拿着锄头,欣喜地跑过来,口道:“真的是你,阿梦,我是你郎君。”

  梁梦吓了一跳,没有回话,拔腿就跑。她动作迅猛,跟个小兔子似的,一会儿的功夫就跑没了影子,留着徐二在原地傻站着。

  范喜良从旁边走过来,跟着往前看,口道:“兄弟,你可别犯傻去惹军营的人。我们能被分到种地是踩了狗屎运了,可别再被扔回去修长城。”

  徐二一扔锄头,道:“那是我婆娘!”他没拿范喜良当外人,把自个儿事情讲了。

  他从小就是个货郎,还会跑的时候,就跟着他爹走街串巷卖杂货,后来他爹被征了兵,再没回来过,他就子承父业,自己挑了货郎担子。娘是早就没了,家里就他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渐渐长大了,瞧着别人家庭和美,他也想成家,也想有个女人抱着一起睡觉,暖暖香香的,可谁愿意嫁他呢?

  三年前,他去夏阳进货,路上捡了个绢图,图上画像虽然粗糙,可看着像是个女人,徐二看着布料不错,叠了放怀里了。当天经过一家妓.院楼下,楼上的姑娘正倚着窗吃栗子。栗子甜了生痰,那姑娘一咳嗽,往楼下吐了口痰,徐二一抬头,正落在脸上。徐二上楼理论,那姑娘也不好意思,急忙替人擦,保证以后绝对爱护环境,不随地吐痰。两人聊了一会儿,越聊越合得来。姑娘说,行吧,我也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不如我二人结为夫妻?

  徐二大喜,能娶上婆娘就不错了,何况还是这样的美人,也不在意人家曾经是干什么的,点头称好。

  那姑娘只是在妓院卖唱,倒也不是卖身在那里,与老.鸨子说了声,带上钱帛就与徐二走了。夫妻二人和和美美过了大半年。一日,徐二收拾旧物,正巧找到了当初捡的卷图,看着上面的女人眉眼清晰了些,物件只有越用越旧的,怎么会这样?有古怪。顺手就扔了。

  没两天,媳妇儿丢了。

  他找了好些地方,好几次见到了阿梦,却都是别人的媳妇,还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他找了几次,都没有结果,还谋划着怎么把阿梦抢回来呢,自个儿被抓了壮丁,拉了过来。

  范喜良长叹一声,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还好,只是婆娘没了。老弟才是倒霉,把自己给贴进去了。”说着把自己的故事一讲,怎么怎么被孟家人合伙给欺了,替别人当了壮丁,如今后悔不迭。

  一对难兄难弟。

  范喜良问:“徐兄,那你现在怎么办?”

  徐二不假思索道:“兄弟我也不是放不下这女人,只是想找她问个清楚,为何不说一句就走了,还乔装身份,嫁了别家。这话不问清楚了,兄弟我就是死了,心里也憋屈。”

  范喜良道:“听兄长的!只是咱不能莽莽撞撞的,让人拿了把柄。小弟看那阿梦一身勤务兵的打扮,估计让哪位将军看上了,女扮男装在军帐中‘伺候’。咱们要好好定个计策。”

  徐二连连点头,两人凑到一处谋划。

  梁梦回到军营之中,惊魂未定,心想那徐二怎么又找来了。她虽对大将军痴心一片,可大将军视而不见,对她与对待众人无有不同,与以前那些男人根本不一样。况且长公子还在此处。

  面对长公子之时,她虽能封锁了那一段记忆,把毫无瓜葛表演得真真切切,可这位到底是始皇帝的儿子,要是哪次不小心漏了馅儿,扶苏公子能没脾气吗?还是赶紧走人的好。她轻手轻脚在主帐中翻找,不想还是惊动了人。

  大师父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一扬手中的绢画,问:“梁梦,你找的可是这个?”

  梁梦笑道:“大将军,您回来了。奴家刚给您收拾卷籍,看到有几本农作著作,很是有趣,能否借奴家一观。”

  “强行转移话题。”

  “将军,您说什么?今天奴家去新垦的地里看了一圈,长势喜人,奴家想多看些书,为将军分忧。”

  “你还认字?那喜欢什么自己找着看吧,看完给本将军写出一份秋冬农业种植鉴表。”大师父也没在意之前的事,心想着要能留下个分忧的帮手,善哉善哉。叠吧叠吧将绢画塞怀里了,道:“丫头,好好写,竹简在桌案底下,随意取用,晚上我回来了检查。”

  (,新增小剧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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