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驱魔师 第26章 被封住的假大师
作者:霍生梦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喂,叶助理,我叫你来可不是让你见识什么治鬼术的。他要是那么厉害,刚才那只恶灵怎么治不住,还要你出手帮忙呢?”

  见叶蕖跟俞兆麟聊得热络,许清华不满地眯了眯桃花眼。

  其实他是见识过俞兆麟的本事的,多年的交情让他对俞兆麟也颇为信任。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时间把叶蕖和假大师送到这来医治。只是看见这两个家伙一见面就跟相见恨晚似的,许清华心里很不爽。

  叶蕖转头,就看见许清华满脸写着“再不理我就揭穿你”的表情,心里不满地哼了一声,把话题转到了那个躺的跟具尸体一样的假大师身上。

  俞兆麟开口就叫自己叶小姐,想必许清华已经将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既然许清华相信俞兆麟,叶蕖便也选择相信。但叶蕖并不确定,许清华到底告诉了俞兆麟多少事情。

  比如,她是曾经被誉为叶家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驱魔师。

  又比如,是叶家的“大叶”叶潇设计亲手害死的“小叶”。

  许清华却是满意地弯了弯唇角,依旧是美人侧卧的姿势,慵懒地叹了口气,说:“假大师的身份我彻底查清楚了。他叫龚羽良,多少懂些道行,平时以给人看风水为生。他能说会道又会演戏,把客户耍的团团转,心甘情愿掏钱给他。只是那些人家的家里确实也有些风水问题,倒也说不上是骗。”

  “那他是怎么找上你们家的?”

  “做生意的人,买卖铺的越大,对财富的担忧也就越深。那些富豪哪个是不信这些的,要接触到这个圈子也不是那么难。只要你能展现出一些别人没有的本领来。”

  叶蕖不禁点头。她过去的十年所接的任务,真的有一半以上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来求的。

  有些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对本人并不会有太多影响。可却是那些人心头的一根刺,不拔掉就寝食难安。有的人在外面叱咤风云雷厉风行,到了驱魔师面前一反常态,表现地小心谨慎恭恭敬敬。仿佛驱魔师不是人,而是天神、救世主。

  叶蕖并不是特别理解这些人的心理,但对那样的做法和表现并不陌生。

  许清华则继续道:“重要的并不是龚羽良怎么找上的我家,而是他为什么好好的风水不看,转而要去做更有难度而且很有可能露馅的驱魔。”

  叶蕖看着许清华慢慢沉下来的脸色,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觉得也许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

  许清华继续道:“一个月前,龚羽良的妻子和女儿失踪了。他对外的说辞是母女两个去国外度假。可她女儿正在念初三,平时很用功刻苦。这么关键的时刻,忽然选择休学去跟母亲度假,实在是不符合常理。也正是从一个月前,龚羽良接的看风水的生意越来越少,整天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那个神秘人就是那时候找上龚羽良的?”叶蕖抬眼看向假大师,“会不会……跟他失踪的妻女有关?”

  许清华则朝俞兆麟扬了扬下颌。后者走过来将插在他手上的针头拔下。许清华一个翻身从病床上下来,绕过床尾款步来到龚羽良近前,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从胸口处扯下一张黄符纸。

  “这就要大师亲口说才知道了。”

  说罢,许清华向后退了两步,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龚羽良,对站在自己身后的叶蕖嗤笑道:“一会儿可别吓着啊。”

  面对他的嘲讽,叶蕖选择直接无视。但两手还是偷偷掐了手诀。

  用黄符纸封住神马的,怎么看都很诡异好嘛。

  几分钟后,原本安静如一具尸体的龚羽良动了一下。被眼皮覆盖住的眼珠在不住颤抖,而且越动越快,仿佛没有眼皮的遮挡就会直接飞出来一般。

  叶蕖轻轻咬了下嘴唇,下一瞬龚羽良的眼睛突然睁开。他头部不动,眼珠一斜看向叶蕖,两人的视线相交。

  如此突然的一幕虽然没吓到叶蕖,却也让她心底微寒。

  她还记得在许家别墅第一次见到这位假大师时,他眼中满是狡黠。可此时此刻这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就像是要吃人的毒蛇一般,透着骇人的寒光。

  叶蕖微垂眼帘,切断了相交的视线,双手也放松下来。

  难怪许清华会用黄符纸将龚羽良封住。

  此刻他体内的魂魄几乎已经完全被怨气控制,再任由其发展下去,很快就会失去生命体征,变成彻彻底底的怨鬼恶灵。

  “许清华……”叶蕖终是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而许清华就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一旁的俞兆麟目光在两人身上一转,像是了悟了什么似的弯了下唇角。然后突然双手用力一拍,震得整间病房都隐约出现回声。

  被击掌声一震,假大师的眼睛恢复了一丝清明。他有些困惑地看了下周围,待看清站在病床边的许清华后,忽然害怕了起来。

  许清华眯着桃花眼笑呵呵地向前凑了凑,对着龚羽良一挥手。

  “龚大师,还记得我是谁吧。”

  龚羽良瑟缩地点了点头。

  许清华也跟着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如变戏法一般拿出一张照片举到他的眼前。

  龚羽良就像是身下按了弹簧似的,猛地坐了起来,想要将照片夺过来。然而他失去手指的双手缠着一圈又一圈厚厚的绷带,连动一动都很困难。许清华把病床的移动桌板拉过来,将照片放在了上面。龚羽良用渗着血迹的手掌按在照片边缘,生怕会有人抢走一般。

  “龚大师,照片里的两个人是你的妻子和女儿吧。她们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

  龚羽良僵硬地晃晃头,视线一直钉在照片上。

  许清华手腕一翻,又把一样东西拍在病床的移动桌板上。闻声,龚羽良看了过去,却是在看清移动桌板上那枚属于他的婚戒后愣住了。

  随即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喉咙里发出抑制不住的呜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