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尽管孟初夏没给小徒弟介绍,但是专心学习的洪美雪怎么可能不认识参加讲座的演讲人?至于刘炳灿和张一健为什么没认出来?那是因为洛文笙讲座的那一天,两个人都在值班,根本没时间去听。
张一健喃喃:“原来他就是drlo。”
显然洛文笙在业内还是很有名的。
对医学范围丝毫没有兴趣的“男姑娘”吕小益推了推眼镜,眨了眨眼睛:“我才不理他是dr什么,他是不是想追阿夏啊?”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洪美雪觉得十分奇怪,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对面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三只:“我师父年轻貌美,有人追很出奇吗?你们三个做什么那么大惊小怪?”
刘炳灿摆着手势:“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初哥哥长得靓,被人追很正常,但是通常不会超过三个月对方就会自动放弃,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位drlo,可以坚持多久?”
吕小益:“我赌……两个月,五百块。”
刘炳灿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月,一千。”
洪美雪气得要拍桌子,就听旁边张一健道:“喂,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吧?好歹是阿夏的终身大事来的,感情问题怎么可以拿来打赌这么儿戏!”洪美雪连连点头,跟着张一健又道:“我压半个月,一千五。”
“……”洪美雪差点气吐血。
刘炳灿同情地解释:“其实我们也不是这么没有好友爱的,不过你要知道我们认识了初哥哥多久,她就单身了多久。就连一件头这块木头都铁树开花过一两次,只有初哥哥:软的,她不吃;硬的,她打得你头破血流。不用多说,单单是想让初哥哥接受别人送的礼物,我看除非太阳从西边……”
话音还没落,隔壁张一健拍了拍他的肩膀,刘炳灿下意识的转头。
然后,呆住了。
耳边传来了吕小益结结巴巴、嘀嘀咕咕的声音。
“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洪美雪顺着他们的视线方向往那边望,她家高冷的师父正嘴里咬着巧克力呢,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
孟初夏喝了一口清水,冲淡嘴里似苦似甜的味道。
“怎么样?”洛文笙看到她的反应,就知道:“你要找的就是这个朱古力,对吧?”语气很是肯定。
孟初夏摇头:“味道是那个味道,牌子也都是那个牌子,不过……感觉始终不同了,而且对面的人也都不是那个人了。”
洛文笙指着自己买了的一堆:“那我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不是啊,”孟初夏肯定他的帮忙,举起某一盒巧克力:“起码你帮我找到了这个牌子。”
听了孟初夏的话,洛文笙倏地笑了一下,带着些许的无奈,吃着餐厅的午餐,喝了一口奶茶。
“你笑什么?”孟初夏问。
洛文笙答:“通常来讲呢,我都会是那个更加理性的人,也可以说是……更加悲观的那个人,无聊、无谓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做,我做的所有事都是有目的、有意义的。但是今天我竟然发现了一个比我更加理性更加悲观的人,不知道是我好彩(幸运)呢?还是你不好彩呢?”
孟初夏解决完了午餐:“好彩不好彩我就不知道,不过我好忙,这些朱古力我一个人吃不完,送你一半。”
洛文笙瞪眼:“又来?喂,上次的cookie店里还没卖完。”
“试一下,不太甜也不太苦,挺好吃的。”
孟初夏才不管他,站起身撂下一句话就抱着几盒巧克力走了。
眼前的巧克力让洛文笙直叹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孟初夏还特地把她要找的那种留在了这里。
鬼使神差地,洛文笙从盒子里拿出了一颗,放入了口中。
香浓,丝滑,带着些许的甜味,夹杂着微微的苦。
确实挺好吃的。
从不尝试甜食的洛文笙这样想着。
——
孟初夏在仁爱医院也算是万众瞩目的“名人”,那一天她跟洛文笙坐在一起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然而就在众人等着进展时,洛文笙却不见了,直到讲座结束,众人也没再见到两个人在一起。
于是孟医生和洛医生的绯闻如同一颗划过夜空的流星,出现后的一瞬间就消失在“云云八卦”之中。
洛文笙是个悲观理智主义者,孟初夏是个懒癌重度患者,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两个人当然也不会有其他的交集。
然而在某一天,洛文笙如同往常地拜托老友慕容卫在英国的朋友帮忙照看他在英国的女儿时,奇异地从视频中发现一个神奇的身影。
慕容卫的英国朋友是个射击爱好者,经常参加业余比赛,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照片、奖状,正对着视频镜头右下角的相框里有一张得奖照片,慕容卫的朋友是季军,而而举着奖杯的冠军是个非常眼熟长得白白嫩嫩笑起来有酒窝像只小兔子的小姑娘……孟初夏?
“er?她是我的学妹,射击技术非常棒,医术也非常好,如果不是当年她妹妹的手术失败,她一定会成为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
“……”
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谈话结束关掉视频以后,洛文笙还有些怔愣,他无意识的看着自己的手。
他的双手经常弹钢琴,还经常做手术,那是一双非常灵活而有力的手。但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却推不开一扇轻轻的门。
小时候,父母的死。
长大后,妻子的死。
现在这双手,不再动手术,也不在弹钢琴。只是在显微镜下,挪动着小巧的镜片;只是在电脑前,敲击着繁杂的文字。
洛文笙忍不住闭上眼,眼前却是熊熊的大火,是手术室冰冷的灯光。再张开双眼,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一盒开了封的巧克力上。
丢一粒在口中,不太甜,也不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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