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少惹火:野蛮俏娇妻 第67章
作者:蓝慕颜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滴滴答答......”一种绝美的雨点敲击声由远而近,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丝丝缕缕缠绵不断。一霎时,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我刚踏出酒店门口的那一刹那,我的身子就支撑不住了,慢慢地、渐渐地跨了下去,幸好如花跟白灰尘及时扶住了我。

  “一心。”

  “一心。”

  我抬头看着天空,雨下的很大,犹如黑色帷幕,覆盖天地,凄冷至极,心里徒然升起一阵阵窒息的难过哀伤。心里就像是被灌满了雨水,容不得你轻轻一握,稍微的力量,就可以让我哭出声来。有人说过,当你想哭的时候,只要抬起头来仰望,眼泪就不会落下来,可是......为什么,无论我再怎么抬头仰望,它还是会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这时,白灰尘半跪在我跟前,温柔地注视着我,四目相对之间,我看着他清澈眸光中的满带愁思,然后他伸手轻轻为我拭去了泪珠,他的这个举动反而激起了我内心的痛,泪珠顿时如断线的珍珠一般落下,湿了他一手。

  而他一把将我搂进了他温暖如春的怀里,半响,耳边响起他温柔悲戚的声音:“一心,如果我爱你能倒过来写,那该有多好,起码这样你不会受伤。”

  闻言,我只能闭上眼睛,慢慢地退出他的怀抱,慢慢地站起身来,随后背过身去,不敢看他一眼,抽泣着说道:“......靳尘,对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不要说!永远都别跟我说那三个字,我只想永远静静地呆在你身边,仅此而已,这个小小的要求你不要拒绝我,否则我会疯的。”

  我紧紧地抿着唇瓣,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滑落着,我的眼睫毛轻轻地一震,方才看清了眼前的事物,酒店的落地玻璃如明镜,可以清晰地映出白灰尘脸上那满满的痛楚。见他这样,我的心很痛、很痛。

  我最终还是伤害了他。

  可是......

  “靳尘,对不起!我不能这么自私,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有个人一直在等你,等着你去爱她,而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付出。”

  说完,我转身,与他擦肩而过,慢慢地走进雨里,冰冷的雨丝尽情的泼洒,落在我的身上,湿淋淋的礼服好像冰块一般黏在我的皮肤上,任由它尽情地肆意折磨着我的满心伤痕。

  如花霍地冲上前来,搭起双手搁在我头上,心疼的看着我。

  “一心,你这样淋雨走出去会生病的,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如玉,我想静一静。”

  “一心......”

  这时,白灰尘走到我们跟前,他拿下如花的手,接着将她拉到背后,“如玉,别拦她!就让她清醒一下!”

  他看着我,眼睛里有一泓琥珀的泉,水的冰凉沁在瞳眸里是最干净的本色,可是这样的眼神此时却无比的淡漠,犹如寒冬里的冷风一样。

  一双冰冷无温的黑眸,还有那宣判我死刑的沉郁嗓音残忍地显露在我面前。

  “蓝一心,你刚才都听到了,他们的婚约永远都解除不了,代表着他永远无法给你一个名分,他骗了你不是吗?那他也值得你这样付出吗?”

  “对,他也不值得。”我冲他大声嚷道,而后狠狠地推开白灰尘,紧咬着双唇跑进了这冰冷刺骨的磅礴雨里。

  街边那一排排郁郁葱葱的树木在我身边飞过,路上那一个个打着雨伞行色匆匆的行人与我擦肩而过,我不知道自己在雨中跑了多久、多久。

  直到我被一个小石头给绊倒了,狼狈地摔在了湿漉漉的草地上,我才停了下来。

  这一刻,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我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雨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

  我忍不住地捂住眼睛大声无畏地哭了出来,雨越下越大,浇下来的雨水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身上,细数着我满身伤痕。

  御翎琛,你为什么要在我爱上你的那一刻给我一个致命的打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明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为什么要让我对爱情绝望!

  忽然,我感觉不到雨水对我的洗礼,可我耳边明明清晰地听到雨水无情地打在草地上的声音。

  我疑惑,慢慢地移开了双手,一个戴着白色鸭舌帽的女人霎时引入眼帘,她撑着一把雨伞,带着口罩,我看不见她的样貌,可我望见她那双黑眸清澈如水,纯净透彻,透澈如一汪泉。

  她静静地凝望着我,眼眸深处有一种淡淡的伤怀慢慢溢出,渐渐地染上了浓重的悲戚,这种殇,是我所不懂的。

  我望着她,淡淡地开口:“whoareyou?”{你是谁?}

  “我是......我、我刚才路过这里,听......听见有人在哭,所以过、过来看看。”

  她说话虽然断断续续,但她的声音很恬静,像是清澈的泉水流过一般,没有一丝污染,没有一丝嘈杂。

  而我却冷冷地开口:“你看见了,可以走了。”

  “你这样很容易生病的,回去吧。”

  我蹙了蹙眉,一下子从草地上坐起来,抬眸,冷冷地望着她,“女人,你很闲吗?还是说你平时就很喜欢多管人家的闲事?”

  话音刚落,她慢慢地蹲了下来,接着缓缓地坐在了草地上,摇了摇头,轻轻说道:“不是,我......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此言一出,我冷冷地笑了笑,“你担心我?你我素未谋面,你说这话未免太好笑了吧?更何况我不需要。”顿了顿,接着一字一句地说:“给我滚。”

  她的眼神莫名地暗了暗,满是伤心地看了看我一眼,并不言语。

  见她这样,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竟然有些动容,有些触动,也有些道不明的伤感。

  这种感觉很奇怪,胸口麻麻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就像有一块石头堵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