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妻子,这时才想起我的丈夫。赶到家时,已是十点半了,书房的灯亮着,应该是聂志翔在处理公司的事吧,我轻轻敲门,“我回来了。”没有回应,我又讲了一遍,还是没动静。
等了一会儿准备抽身上楼,门开了,他一把将我拉进怀里,委屈地说:“我还没吃饭呢。”
我愕然,“这么晚了,你忙什么?”
“等你嘛,我想吃面。”
我也觉愧疚,就去厨房忙活,等西红柿鸡蛋面盛到盘里,转身想喊他,却见他正直直盯着我,那目光有些陌生,不过没等我琢磨出什么,他脸上已换作温柔宠爱,那眸光软得能拍出水来。收拾完聊了一会儿,我把今天与李彬吃饭的事跟他大致说了,跳过许多细节,便去浴室洗澡。回到床上看到他枕边一本杂志,随手一翻是有关家庭幸福、夫妻和谐的,脸有点烧赶忙扔回去,口味不一般嘛,咋不直接看黄片,切!
他穿着紧身的灰色背心,白色短裤从浴室出来,头发尖上看得见水珠,我指指示意头发他赶紧擦干,他却将毛巾抛给我,“过来!伺候为夫安寝!”
我给他一大大的白眼,仍乖乖跪在床边给他擦拭。他的头发很粗很密,手指穿过发际爽滑无比,清新的洗发水味充斥鼻端,末了又顺便抹去滴在他脖颈的水滓,结实精壮的背肌在贴身背心下隐隐勾勒出雄性的魅力,情不自禁用手指轻轻按压他的肩肌,很有弹性。
“要帮我按摩吗?谢谢!”他往我身侧一躺一翻,“来吧,港式、泰式都行。”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按摩呀,肯定比外边的女人做得好。”
我抄起他的枕头砸过去,他歪头闪过,闷笑着爬到我身边,“娘子,这样不好吧,你这不是把我往外边推吗?正妻要贤惠大度。”
我瞪他一眼,马上想到什么,正色地问他:“说实话,你有没有……”
“什么?哦,你说找女人是吧,至今……”他边努力想边认真地瓣手指头。
我终于忍到他伸出四个指头时抓住了他的脸,“停!以前的我不计较,但我们做了夫妻之后你有没有?”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在这样的社会中那么多年守身如玉。
“这个我得好好想想,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嗯,之后嘛……”他又翻着眼睛在脑海中搜索了。
我彻底后悔提起这茬了,虽说没有我们之间有夫妻关系到底没有明白表示过爱意,就算有点什么,徒增苦恼又无力改变。起身到外边找水喝,眼不见心不烦。
溜下床找拖鞋,忽然被他从后面掀翻身体他顺势压过来,双手钳住我的脸:“不高兴了,嗯?”当他看到我眼里的委屈,语气由调笑变作低柔,“在吃醋呀,你看,你只是听说我在外面见过女人就不高兴了,那你今晚与别的男人共进晚餐,是不是我要喝一瓶的醋啊。”
我正视他,恍然大悟,“你,你故意的。对吧。”
他笑起来,迷人的桃花眼不停勾魂摄魄,很快我便如同被摧眠一样迷失在一片灿烂里。
“蓝韵,我只吻过两个女人,一个是前女友,一个是你。”]
“那……”我仍想追问所有女人希望从丈夫那儿得到的答案。
“我只要过你,也只给过你。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他嘴唇贴在我的耳边,语音清晰而又痴迷,舌头灵巧地刷着耳际,在我浑身发颤时,吐出轻语,“女人!”
男人在这方面几乎永远占据着优势,同样是意乱情迷,可仍能掌控引导着一切。
在最后一丝理智抽离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问题:这厮技术这么好,轻车熟路的,怎会是新手呢?
可没等我问出口,他又一轮侵袭开始了,昏天黑地,我就不是我了。清洗时才有力气诘问他:“你骗人,你才不是菜鸟呢,这么熟练。”本是指责,可他当成了夸赞,满脸开花。
用浴巾包好我,抱到床上,“自己没做过,可以看别人呀,我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
“啊,你思想不干净,你看黄色的。”
“黄的,白的不重要,只要守得住,让你满意,就是好丈夫。”他坏坏地笑着又贴上来。
我一掌拍在他无耻的脸上,同时真抵不住睡神的召唤,在他怀里安眠了。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周围一片黑暗,无人无光,不知方向,我绝望得到处乱撞,喊不出声,只能无望地走下去。恐惧、孤独、压抑,好不容易找到一点微亮,却睁不开眼,看不清,我边走边摸索,像个盲人跌跌撞撞,正当我神经到了极限要崩溃时,忽而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看不清是谁,只觉熟悉安全,就紧紧抱住对方哭起来,如同迷路找到母亲的孩子,那怀抱很暖很踏实,我使劲抱着,生怕被丢下。“别丢下我!”嗓子里堵着的东西没有了,呼吸畅通,我说出话了,同时也醒了。
自己像八瓜鱼一样死死缠在聂志翔身上,太没品了!我赶紧往回撤。
抱着的手臂一紧,他抵头关切地问:“做噩梦了?还好吧。”
“嗯,吵到你了,对不起。”
“嘘,我不喜欢你这么客气,我是你男人,记住!”他在我发际亲吻。
这厮技术就是不一般,煎、炸、烹、炒、炖,样样精通,大清早这么点火烧身,趁着还有反抗意识我大呵一声:“吃饭!”
他终于放过我,将我的衣服一一摆在床头,然后自己去洗漱,
我红着脸目送他带了一后背的抓痕去了卫生间,呵,我有这么放荡吗?我使劲挠挠头发,飞快穿好内衣、裙子,在他出来前把床铺好,窗帘打开,毁尸灭迹,自然无害。
窗外有邻居家的主妇推着几个月大的婴儿在花圃前玩,孩子伊伊呀呀如同鸟鸣,很是动听,让心软化。他仅穿着一条平角内裤靠在身后:“看什么?”
我推开他,这不春光外泄嘛,“穿衣服,人家看得到。”我打开衣柜拿他的衬衣、西裤,“这个吗?”
“周末随意点,那身休闲的。”
“今天星期天?放假后我就没了时间概念。”
我收拾好去楼下找他,才发现客厅的时钟上是九点一刻,他坐在沙发上翻报纸,见我下来就说:“出去吃吧,吃完我们就去放放风。”
他去取车,我就和邻家的主妇打招呼,隔着栅栏与小宝贝逗乐,那孩子见我引逗他,就咯咯笑,我拍手,他就伸出手臂要我抱。我心花怒放,想冲过去,无奈聂志翔鸣笛催我了。“你先生叫你了,宝宝与阿姨再见。”主妇礼貌提醒。
“那么喜欢孩子?”他歪头问我。
“不哭不闹不拉不尿时。”
“那你干脆买个布娃娃。”
“好啊,反正自己又不生……啊!”
他一个急刹车,我的脑袋便亲到了前面的挡风玻璃。
“为什么不生?”他的脸也因刚刚的险情有点冰冷,目光如炬。
“噢,痛死我了。”我揉着额头,“肚子没有我怎么生呀!”我吼他,怒目而视。
车子又起动了,他的手伸过来抚我的头,“怎么不系安全带?疼吗?”声音恢复了低柔。
我打开他的手,生气地去抽安全带。
他将车停在一家早餐店前,殷勤地替我关上车门,挽过我的手臂:“别生气了,想吃什么?”旁边是家药店,一时让我记起什么,就问:“我们有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啊?”他一愣,随及醒悟,“我没有啊,你呢?”
“我?我也要吗?不是男的做吗?”我一脸茫然。接着就有点惊慌,“惨了,如果中了,怎么办?”恨恨地瞪他,不是看得多吗,这个也不知道。
他皱起眉头:“蓝韵,你怕什么?结婚生子,天经地义,除非……”
我盯着他等下续,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眼,“除非她不爱那个男人。一个女人只甘愿为相伴一生的男人生孩子,而一个男人也只想让深爱的女人产子。”
“可是,可是我们什么也没准备,首先,我们学校要求先登记办准生证才可以怀孕的,否则,要交罚款的。”我着急地说。
他嗤嗤地笑出声:“你这女人,怎么都是钱啊!跟你谈情说爱真是浪费!”
我没理他,自己跑进了药店,可又开不了口问,人家问我要什么,我也不敢说,转了一圈,在成人用品柜台前看到了许多安全套,可销售员偏偏是个小男生,顺手拿了一包湿巾结账出来,聂志翔,你大爷的,丢人的事让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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