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缘分尽了

　　女子自报家门，姓李、李申东的女儿，叫李莹茹。白犀吃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李莹茹的说法是真的，她的母亲基因太强大、强大到不让李申东在女儿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两个人来到就近的一家茶座。

　　白犀的目光四处扫过。这一片，有不少座写字楼，相应的茶座、酒吧、咖啡厅不少。看样子，生意还都不错。

　　白犀没敢多看李莹茹。这个女子的气质不一般。白犀觉得，看多了，心里怵。

　　“凭直觉，我相信你。你是个好人。”李莹茹坐下后，开门见山，说：“我认为父亲的死，有太多蹊跷。我想让你说说跟在我父亲身边两天的情况。”

　　白犀说：“我到公司来，在老板身边，只有两天。”

　　李莹茹说：“你就说说这两天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白犀就从保安部长领他时说起，叙述的真的详细，其中上厕所，发现自己小便有些黄的事也顺带说出来。

　　李莹茹听到这，皱了眉头。

　　白犀说到在农场吃苹果吃到一半时，听到枪声。当时不知道是枪声，以为是小孩子玩大的爆竹。

　　白犀没有可补充的了。李莹茹起身，说：“你再想想，有没有漏掉的。.136zw.>最新最快更新我还会找你。记住了，我找你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白犀点头，应诺。白犀不得不想，警员已经介入调查，李莹茹为什么还要自己调查？

　　后来，白犀得知，打黑枪的枪手，自杀了。但李申东的女儿李莹茹不相信这个结论。在第二次约白犀面谈时，李莹茹信誓旦旦，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凶手。

　　白犀对申东集团内部的事知道太少，李莹茹的誓言，他也只能当一般人的一般话听了。让他没想到的是，三年后，他翻出了这个旧案，并且找到了真正的凶手。这是后话。

　　眼前是，当保镖只当了两天的白犀，失业了。他回到国棉纺织厂小区。他没地方好去，只能回到这里来。他的部分家当在那只迷彩双肩包里。双肩包在乐晓倩的超市里。

　　白犀的回归，是何荫荫母女意料之中的事。乐晓倩见到白犀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回来了？你回来的正好。搬一箱啤酒，给7幢的李师傅家送去。他家在7幢302。”

　　“好来。”白犀打起精神，搬出啤酒，放到三轮车上，送啤酒去了。

　　一路上，白犀先后遇到几个熟人。熟人们像是商量好似的，都问了同一句话：“你弄了多少奖金？”

　　刚听到这句问话，白犀愣了一下，大老板死了，我弄了奖金，这是什么话？转念一想，问这话的人问的是大老板没死前发给他的奖金。

　　白犀很自然的就想到，晚上，他可能要面对何荫荫和乐晓倩的审查。他是如实把奖金交出来，还是有所隐瞒。论说，何荫荫和乐晓倩母女，给了他住的地方，各给了他一份工作，应该感激才是。

　　可是，已经为这两个女人工作三四个月了，一分钱工资没拿到。何荫荫非但没给他工资，还替他保管了当保镖第一个月的预付款。真不知道这个保管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白犀不好问。侧面提这件事，也不行，会伤感情的。见机行事吧。白犀这样想了。

　　白犀给顾客送去啤酒后，顺道去筹备组。离开这才几天，筹备组已经是今非昔比。

　　筹备组添了两张桌子。添置了文件柜。何荫荫坐在一张新桌子前，台面上镀锌支架上插了一面微型国旗。国旗下有了一部座机。座机旁有一个计算器。这些，是他在的时候不曾有的。

　　“哟。白犀啊。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到我这里来的。”

　　白犀笑着问：“领导。还有一张新的桌子，是给我配的？”

　　何荫荫说：“我说你回到这里，指的是回到家里。不是这里。这里，我招聘到一个今年上大四的大学生。”

　　白犀问：“筹备组不要我了？”

　　“以后再说吧。眼下，可能不行了。编制有限。”何荫荫的话头一转，说：“哦。你回来就好。还是干你的老本行。”

　　白犀愣了一下，这才离开几天，何荫荫说话就这样的前言不达后语。刚才还说这里没了自己的位置，现在又说还是做老本行。

　　“今晚的饭，还是你来做吧。”何荫荫给出了明确的指示。

　　白犀这才明白，所谓的老本行，就是继续为母女俩做饭。

　　回到超市。乐晓倩在忙着给顾客结账。白犀站到柜台里，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乐晓倩忙里偷闲的说：“你先回去做饭吧。晚上，我们好好商量一下你下一步的工作。”

　　白犀只好去做晚饭。一路上，他的感觉怪怪的，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他越发觉得这母女俩，对他说话全是命令式的。难道，是自己离开后再回来，看问题的角度不对，心态上有变化？还是事情的本来面目就如此？

　　白犀去做好了晚饭，自己先吃了些，就去超市替换乐晓倩。

　　乐晓倩回家去吃了晚饭，来到超市。

　　这时，超市里没有顾客，是个难得的空档。白犀问乐晓倩，他的下一步工作有什么新的内容。乐晓倩看了白犀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说，还是等一会吧。超市关门打烊的，再说这事。

　　白犀感觉好笑。乐晓倩跟她母亲一个样，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了。尊重她们，服从命令；不尊重她们，狗p也不是。乐晓倩还真的以为自己是超市的老板，白犀是一个普通了不能再普通的员工。何荫荫也是，当自己就是白犀的领导。

　　到了晚上10点，乐晓倩让白犀去把超市的卷闸门拉下来。她清点今天营业收入，数钱呢。

　　超市的卷闸门拉下来了。白犀到柜台前时，乐晓倩的钱也点完了。白犀率先向小仓库走去。乐晓倩叫住了白犀。

　　“白犀。我俩就在柜台这里说吧。”

　　乐晓倩的表情近似严肃。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两个人会一个前一个后进到小仓库里。白犀在那里有一张床。两个人会坐在床沿上聊天。上到天文地理，下到鸡毛蒜皮，没有固定的话题，想到哪，聊到哪。总之，都很随意。

　　今天，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