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阴阳师 第一百一十七章七星岗魂丧
作者:于荷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我的话说完以后,门外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我望了一眼窗外还是灰蒙蒙的,按照道理来说,这时候天还没有亮,应该所有人都在睡觉,为什么会有人来敲门?

  我脑海里面的第一反应是不是旅店老板又送东西来了,不过转念一想,觉得应该不太可能,没有哪一家的旅店老板会在天没亮的时候敲门送东西,这说不过去。网.136zw.>

  既然敲门的人不是旅店老板,那应该是住我隔壁的薛凝跟邓琪两女,除了它们,我实在是想不起还有谁会敲我的门,当然,也不排除那些走错房间的人。

  想到这里,我没有继续犹豫下去,我走到门口,打开房间的人,发现跟我想的一样,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十分熟悉薛凝跟邓琪。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邓琪就对我笑了笑说道:“怎么,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我们两个女孩子在外面站着,不请我们进去坐一会儿?”

  邓琪这样一说,让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进来吧,我刚才有点没睡意,你们两个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我房间来干什么?”

  邓琪跟薛凝两女进入房间以后,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试探性的问我:“王根生,你们刚才有没有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听到她这样问,我暗自思量,难道她们两人刚才也遇到了脏东西?

  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刚才的确遇到了一点诡异的事情,刚才睡觉的时候我突然做恶梦了,而且还是一个很诡异的恶梦,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一直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邓琪听到我这样说,也点了点头说道:“连你也做了恶梦的话,那就证明不是我们的原因,而是这个地方不干净,而且还是很不干净,一般来说,我们阴阳风水师身上的煞气很重,是不会做恶梦的,现在我们接二连三的做恶梦,那就证明这个地方的阴气很重,我们本身的煞气压不住这阴气,所以才会做恶梦!”

  我点了点头赞同她的说法,不过从她脸上的表情,我敢肯定她一定是知道了一点什么,我试探性的问她:“这天还没有亮,你就跑过来,应该不会就只是问我是不是做恶梦了吧?”

  “当然不是,我刚才来的时候,向附近的村民探听了一下,原来这个地方是一个“闹鬼地”又叫七星岗。.136zw.>最新最快更新,提供”

  邓琪如实的说道:“这附近有七星岗闹鬼,金刚塔镇邪”的说法。通远门外的七星岗历来就是用来埋葬死人的乱坟岗,留下了“通远门,锣鼓响,看埋死人”的歌谣。”

  据记载,明末清初,张献忠攻下通远门后,曾在重庆城内颁布了大屠杀的禁令,而尸体全都暴尸于七星岗,从此七星岗更成为人人畏惧的鬼岗。(对于张献忠一人,历史上多有争论,有人说其残暴,还有其“七杀”碑的说法,既“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善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也有认为其对贪官污吏残酷无情,而对百姓多有爱护。)

  公元16年,明崇祯17年,农民起义军领袖张献忠率60万军马,围攻重庆。

  经6天激战,终攻破通远门,占领川东要塞。死伤无数。

  1929年2月,潘文华上任后就着力将通远门外到上清寺一带开辟为新市区,从而将重庆主城面积扩大了一倍。在修建通远门至上清寺的公路,即现在的中山一路时,在七星岗一带挖出了无数尸骨,为超度亡灵、镇妖驱邪,潘文华建造了菩提金刚塔,并特邀西藏大喇嘛多杰格西来渝装经开光,该塔于1931年2月16日落成。

  菩提金刚塔建在“凸”形台基上,外形偏向藏式佛塔建筑没,周围建有围墙。但实际上,菩提金刚塔却是30年代重庆殖民式建筑的典型代表。

  菩提金刚塔兼容了多种建筑风格,高七丈八尺,共分为三层,全系纯石彻成。低部是四面方整的方形基座,中部为方形塔身,阴刻《佛说阿弥陀经》全文。塔身四角为爱奥尼克祸卷柱式,塔身上边是一须弥座形方“表”,横书“菩提金刚塔”五字;再上是一座喇嘛塔,复钵北面有一拱形龛,龛内供奉一尊菩萨;复钵十三天的顶端为宝盖,两侧有翼形装饰图案。

  邓琪说完以后,望着我笑道:“既然你知道这个地方是七星岗了,那这七星岗的故事,你这个重庆丰都鬼城的人应该比我要了解的多一些吧?”

  我点了点头,她没有说错,我身为一个重庆本地人,的确知道这关于七星岗的传说。

  最为人知的是“七星岗魂丧”,据说,相传很久以前,到底有多久,我也说不清楚,也许久到明朝末期,我记得是张献忠攻入重庆之后,杀人如麻,怕尸体扔在江中污染水源,便将人拖出城外埋葬,而这里被称为乱葬岗。在抗日战争时期,首都迁至重庆,主城由于人口的增加,不得不往郊区发展,这时乱葬岗填土建房,被当时的人们称为七星岗沿用至今。

  在这个杀戮的城市不知埋葬了多少爱情,而那曾经死生契阔,与子成说还能经得起时间的洗礼?而那梦断魂牵的思念又将飘往何处?

  有人曾说在三生石前滴落自己的一滴血许愿,来世还会遇见那个刻在灵魂深处的人,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因为记得许愿的人最后都被一碗孟婆汤断送了来世的思念。爱情终归是爱情,会遗忘,但也有人选择以魂的姿态等待那终将遗忘的人。是傻?或是痴?

  明朝末期,又一对男女自由恋爱,男人每日在市集摆摊卖些日用品,中午女人做好饭菜送到集市。

  “今天卖的怎么样?”女人看着面前埋头吃饭的男人,抬手用衣袖拭去他额上的汗水。

  “还是这样,这仗就要打过来了,到处人心惶惶,你没事也不要出来了,万一遇见些什么坏人可怎么办?”饭还在嘴里包着,咕哝着说不清楚,可女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知道了,我不来你中午吃什么,万一再给饿坏了。”女人看着他的样子像小孩一样,嘴角微笑。

  “这一顿两顿不吃饿不死我,倒是你自己多注意安全,你一个女人在家,我多少还是不放心。”吃完饭抬头用衣袖擦嘴,把碗递给女人。

  “你就放心吧!不是我一个人,这些天隔壁的那些好姐妹每天都在教我绣花,那些花的样式可好看了,我给你绣个荷包可好?”女人把碗筷放进竹篮里,满脸的骄傲。

  “好啊,那我就等着你给我的荷包了。”男人看着女人的表情,满脸的幸福。

  “那我先回去了,你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弄些好吃了。”女人提着竹篮走了。男人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就这样平平凡凡的和这个女人过一辈就是幸福。男人憨厚老实,从不知道什么甜言蜜语,也从未给过女人任何承诺,可他就是相信女人知道他会守着她一辈子。

  有一天,男人照例去市集摆摊,女人独自在家。突然,隔壁大婶慌慌张张的撞开了女人家的门,“闯王的兵进城了,见人就杀,我们快跑吧!”

  “唉,芳兰你去哪儿啊?外面这么乱!”

  女人不顾后面的劝阻,想都没想就跑出去找他的男人,这天下果然是乱了,一路跑来都是拥挤的人流,每个人都带着东西准备逃命,有几次女人被挤倒,差一点就被活活踩死,为了男人拼命求生。忍着身上的剧痛,不要命似的跑到男人的摊位,没有人,她慌了,泪无声的流下,站在原地不停打转搜索着男人的影子,还是没有,心慌,心乱,心酸,心痛席卷全身,双脚瘫软的跪坐在地上,哭喊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出事了我可怎么办?”泪眼迷蒙的看着前方有人走来,她欣喜的擦干泪水,看清来人她失望了。

  “你怎么在这里?你家男人担心你回家找你去了。”那个男子的声音如醍醐灌顶。女人飞快起身朝来的路奔去。一路忐忑一路兴奋,这一路真的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推开半掩着的家门,没有她等待的惊喜,只有空落寂寞的房间,她发疯似的来回奔跑于各个房间,嘴里不停的叫喊着男人的名字,没有,没有人回答,什么都没有了,原来心真的缺了一角。

  “唉,芳兰你怎么还在这里?大军进城了,快点跟我一起走吧!”大婶无限的担心换来的还是女人一动不动呆愣失魂的模样。等了许久不见女人回答,大婶准备拖着女人离开,女人挣扎。

  “我不能离开,他还没有回来,他找不到我会担心的!”女人痴痴愣愣的走到绣盒前坐下,开始一针一线的的绣着未完的荷包。大婶见拖不动她,自己又急着保命就没有多说关上门就离开了。

  当女人绣完最后一针的时候五六个官兵冲进了她家,官兵先是一愣没想到还有人,之后就露出猥琐的笑容,女人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被他们先侮辱然后杀害,手中始终紧紧的拽住那个荷包,上面干净的丝线被鲜血侵染弄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