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计:妖后十七岁 169:第一百六十九章处罚
作者:美越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众目睽睽之下,他想干什么?不会……像对林楹惜那样,当众强要了她吧?

  双颊浮上两朵红云,愈加挣扎想快些逃开他有力的怀抱。

  云离落加大手臂上的力道,令残月根本挣脱不开。他垂眸盯着怀里隐含抗拒的女子,不觉怒从心生。

  哪个女子不是对他百依百顺,恭迎谄媚。而怀中这个女子,明明有意讨好他,处处刻意引起他的注意,如今他遂了她的心愿,她又何故如此抗拒?

  “欲拒还迎?呵……朕不喜欢。”他嗤笑一声,当众一把扯碎残月身上的素色长裙。

  “啊……”残月惊叫一声,赶紧双手环胸,抱住唯一遮体的水粉色梨花肚兜。

  她愤怒地瞪向他,那倔强的样子就像一只充满野性难以驯服的猫。

  往往越是难以驯服,越能勾起男人的占有欲。

  林楹惜见云离落居然又有意临幸残月,娇唇抽动了下。她壮着胆子想阻止,然她刚从地上爬向云离落,他长臂一挥,竟被他愠恼地推出好几尺。

  林楹惜光洁的后背硌在殿内的铜灯台上,顿时锐痛难耐。

  “都滚出去!”云离落低喝一声,栖身而来,双手撑地将残月霸气地圈在怀中。

  众人赶紧如同大赦一般匆匆离去。林楹惜的贴身婢女赶紧拿了衣服披在林楹惜身上,勉强将林楹惜搀了出去。

  这样的宠幸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羞辱。

  就在林楹惜走出大殿时,回头睨了一眼云离落和残月,她贝齿暗咬。

  厚重的殿门紧紧阖上,“砰”的一声闷响后,阻住所有阳光,整个大殿瞬间昏暗下来。只有被门窗阻隔成斑驳点点的细碎光线透射进来,映着殿内袅袅升腾的香烟,寂美而静雅。

  云离落和残月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彼此望着,目光中都暗藏怒意,好似一对结有深仇在恨的冤家,谁也不愿放过谁,谁也不愿俯首认输。

  他墨烟的长发垂落下来,扫在残月吹弹可破的脸颊上,那痒痒的凉凉的触感,多么熟悉。

  望着他幽远而桀骜的眸,残月的怒火渐渐消弭竟委屈起来。

  五年前,也是在坤乾宫……

  那一夜的雪,好大好大,依旧遮掩不住皑皑雪地上乍现的一片片鲜红。殿外的砍杀嘶喊心惊动魄,他就在李公公的尸首旁,不顾她譬如死灰的心,硬是夺走了她死守两年的清白之身。

  “来人——伺候朕沐浴——”

  残月赶紧抓起地上的衣衫,遮住自己的身子。这时殿外的人们,赶紧小碎步低首进殿……

  残月拢好衣衫,略微整理下有些乱的发髻。看到莲波一闪而过敌意的目光,残月信手一点,道,“可否麻烦姑姑为本宫梳头?”

  莲波虽有不愿,但在众人之前,也得服从。

  残月坐在镜前,透过铜镜内她绝美的容颜,看向身后即便年过三十依旧丰姿优美的莲波。

  “岁月不饶人,你脸上已有细碎的皱纹了。”残月低笑。

  莲波的手不自觉抚上自己的脸,闷哼一声,“每日奴颜婢膝,哪及娘娘养尊处优。”

  “你原先,也可算得上养尊处优。他再宠的女人,见了你都要礼让三分,巴巴地给你送礼巴结你。没想到,在他身边最有脸面的你,居然也有被人压制的一天。”

  莲波梳头的手微一颤,没有说话。只要能守在他身边,她别无他求。

  “你可真忠心。”残月看着镜子中脸色不是很好的莲波,嗤笑道。

  莲波忽然一把揪住残月一缕发丝,“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他是你主人,而你……只是他的影卫,身份卑微如草芥,你有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

  头皮传来隐痛,残月并不在意,依旧将发簪递给莲波,“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你的主人有放你自由吗?若没有,你就是叛徒,应受影子追杀的叛徒!”莲波抓着发簪逼近残月脖颈。她早就恨不得残月去死了,她厌恶一切背叛他对他恭不敬之人。

  残月冷笑,“在他要了我身子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他的影卫了,而是……”残月回头,端端地看着莲波,一字一顿清楚地告诉莲波。

  “他的女人。”

  莲波抓在手里的发簪一抖,莫名地觉得自己在残月面前变得很卑微。

  残月夺一下莲波手里的发簪带在发髻上,临走前对莲波说,“要到鬼节了,多折点元宝,提前为自己烧些。”

  离开大殿,残月刻意在坤乾宫内绕了一圈,终于看到了一个先前的老人——龚嬷嬷。

  五年前,残月在奴巷被云离落带到坤乾宫,让她为他试菜,龚嬷嬷曾为她打点过起居。今时今日还能看到与她有那么点点关联的人,太意外了。

  残月让夏荷给龚嬷嬷捎个话,约在御花园的莲塘后见。

  临近傍晚,龚嬷嬷应约而来,残月正在假山后的石桌旁,悠闲饮茶。

  “老奴参见贵妃娘娘。”龚嬷嬷早就看见过残月,也惊讶残月为何与多年前的月皇贵妃长得这般相像,但多年深宫生活,已练就处变不惊的本领了。

  不用残月表示,夏荷已塞给龚嬷嬷一大包银子。

  “无功不受禄,老奴哪敢接娘娘这么重的礼。”龚嬷嬷吓得赶紧跪地,硬是不肯收。

  “钱,自然不是白拿的。”残月放下茶碗,端看向龚嬷嬷,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神色微变化。

  “老奴人微言轻,在御前也只干些粗使的活,连见皇上面的机会也没有。”龚嬷嬷赶紧磕头,不想惹上后宫是是非非。

  “嬷嬷言重了,本宫也不让你做什么,我毋须害怕。”残月示意夏荷搀起龚嬷嬷。

  龚嬷嬷不肯起来,拗不过夏荷,终还是站起来。深深低着头,一副卑微怯懦的样子。

  残月低笑几声,“嬷嬷抬起头来,你这样,本宫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老奴实在卑微低鄙,哪敢直视娘娘。娘娘是天人,高贵神圣着呢,老奴在娘娘面前,只能俯首膜拜。”龚嬷嬷恭声奉承,不想看残月,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事。

  “嬷嬷是怕……”残月拖着长音,走到龚嬷嬷前面,托着她的脸看向自己,“看到我的样子,想起被大火烧死的月皇贵妃吧?”

  “老奴……老奴不知娘娘说什么。”龚嬷嬷吓得脸色一白,一对老眼说什么都不敢正眼看残月。

  “装什么装!”残月恼了,一把甩开龚嬷嬷的脸。

  龚嬷嬷曾在坤乾宫伺候过她半月,办事稳重细腻,她也就记住龚嬷嬷了。然她这样一个从奴巷出来的人,却能住在坤乾宫,从龚嬷嬷待她卑躬屈膝的样子,便能知道对她敬畏有加,又岂能随随便便就忘记她。

  若不是龚嬷嬷办事谨慎,只怕在她死后,皇后也将龚嬷嬷弄出坤乾宫了。皇后不会让任何一个与她有过关系之人,继续留在云离落身边,勾起他对她的记忆。

  正是因为此,残月才将龚嬷嬷唤来。

  龚嬷嬷没有再说话,依旧低着头,但也显然默认了残月。

  “本宫也不与你转弯抹角,也不会对你说太多让你招来杀身之祸。”

  “嬷嬷有何吩咐。”龚嬷嬷声音很低。

  “杨良妃为何被赶出宫。”

  “这个……”龚嬷嬷迟疑稍许,“老奴也不是很清楚。五年前,皇上那场大病,三个月都不曾苏醒过来。皇后娘娘日日守在皇上身边,不许杨良妃靠近半步,杨良妃便守在坤乾宫外等候,最后也病倒了。后来皇上醒了,皇后就以杨良妃身患重病,晦气,恐有损龙体之名,让人送杨良妃出宫去了。”

  龚嬷嬷顿了顿,接着又说,“杨良妃没有反对,只求皇上让她回老宅养病。皇上念旧情,就允了。”话落,龚嬷嬷跪下求残月。

  “娘娘,自从杨良妃走后,皇后下令,不允许任何人提起此事。老奴不顾项上人头向娘娘据实以报,不求娘娘垂怜,只求娘娘放老奴一和条贱命。”

  “龚嬷嬷你放心,只要你不说出去,本宫自然不会向外人提起此事。”残月将那包银子塞在龚嬷嬷怀里,“嬷嬷能在后宫伺候两位君主,足以证明嬷嬷是个不好是非守口如瓶之人。往往只有这样的人,才会长寿。”

  龚嬷嬷已听出残月的言外之意,收了银子,“娘娘放心,老奴什么都不知道,今天也不曾来过这里。”

  残月满意地点点头,望着龚娘娘捡僻静的小路离去,残月对夏荷说。

  “多折些金元宝。”

  “娘娘要烧给谁?在云国,娘娘需要祭奠谁呢?他们会起疑的。”夏荷轻声提点。

  “就说……烧些给我死去的爹娘。”

  夏荷应了声去内务府取了很多金箔纸回来。

  七月七,乞巧节。牛郎织女在天山银河相会的日子。

  有人说,牛郎和织女并不是真的相爱,只是牛郎偷了织女的衣服,不得不跟牛郎回家,做了他的娘子。

  在云国,每到这一天,互相倾慕的男男女女,都会拿出自己的信物互表心意。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心有所属,也只能按奈住心意,任由父母安排,最后含怨终老。

  在后宫,三千女子就那么一个男人。她们不可以对别的男子有任何想法,她们的心里只能装着,可能一辈子都未必见到的那个男人。

  夏荷准备了很多丝线,想帮残月缝制一个荷包送给皇上作为乞巧节的礼物。

  残月直接抢下夏荷手里比对不知用什么花样的样图,摔在桌上。

  “给他做这个东西的女人多的是,犯不着咱们显摆。”残月嗤之。

  “公主?”夏荷抿嘴笑,“在吃醋?”

  “笑话。我本来手就不好,就是不做,他也不能怪罪我。”残月转身回了房间。

  夏荷也退了出去。

  残月在屋内坐了许久,又出来,看着桌上的五彩丝线,心底竟然有个隐隐的冲动。

  真的好久没有动针线了,犹记得当初为他缝制九龙戏珠龙袍时,那份欢喜难耐不禁就笑上唇角的砰动心情还犹记于心。即便那时,手指痛得连筷子都拿不住,也不觉得苦。

  每每她不由自主痴笑时,碧芙总笑话她,不知羞,这样没矜持。她反倒笑碧芙不懂。

  那时的日子,即便日日与他不能相见,守在另一个不爱的男人身边,却是充满期盼的甘甜。不至像现在这样愁苦满心,再甜的蜜都解不了那苦涩的滋味。

  不由自主拿起那美丽的丝线,又拿起花撑子,在那明黄色的布上一针针刺下去……

  乞巧节这天,皇后也出来了,是他特赦,免了她的禁足。

  皇后激动万分,送上亲自绣的腰带,亲自为他系在腰间。明黄色的布料上,双龙戏珠的图案栩栩如生,备受他的赞美。

  宴会上,精美的食物勾不起残月丝毫食欲。自从上次他失控将她衣衫扯碎,又有数日对她不理不睬了。

  她不在乎他对她的亲疏远近,只是皇后如今出来了,又在他身边温言软语的,日后再想接近他,只怕很有难度。

  舞台上的表演换了一个又一个,残月无心欣赏,听着林楹惜和皇后你一言我一语地奉承云离落,讨他欢心,残月饮了一杯又一杯。

  林楹惜为他绣了寝衣,可谓上足心思,那堪称绝佳的绣工,紫气东来几条飞龙绣得呼之欲出。

  “好!朕要日日穿在身上。”云离落大赞一声,羞得林楹惜双颊泛红。

  “看这绣工,啧啧啧,连绣局的绣娘都比不上。本宫也要向妹妹讨一套寝衣,也要学皇上,日日穿在身上。”皇后笑语连连,看不出丝毫不悦,却在看不见之处,绣拳紧握。

  林楹惜哪敢不同意,连连说一会宴会散了,命人去皇后那里取图案。

  肖婷玉绣了一方丝帕,也是离不开龙的图案,反正云离落索然无趣,看向残月,扬声问道。

  “贵妃娘娘绣了什么?”

  残月欠了欠身,歉然道,“臣妾患有手疾,不曾准备乞巧礼物。”

  “姐姐居然没有准备乞巧礼物!”皇后笑着打趣道,“那岂不是姐姐是最笨之人了?还是姐姐偷懒不想做?皇上,要罚姐姐,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姐姐。”

  云离落忽然兴致大增,“芷儿说,怎么罚?”

  皇后沉吟稍许,笑道,“献歌跳舞太俗了,不如……鬼节要到了,就罚姐姐去佛殿礼佛到鬼节之后如何?一来可以为国祈国泰民安,二来也可为皇上祈龙体安康,三来明年的乞巧节,姐姐就不敢说患有手疾做不出来东西。”,o

  云离落听着皇后的话,却在一直端详残月处变不惊的寂静神色。皇后话落,他几乎想都未想就点头允了,但还是问了残月的意思。

  “好,甚好!贵妃有何异议?”

  “利国利民的好事,臣妾岂有不愿之理。”

  “就这么定了!”他忽然大喝一声,“就罚贵妃去佛殿礼佛十日。”

  “是,臣妾告退。”残月行了礼,低头离去。

  云离落看着她淡然离去的背影,抓起桌上的酒盏仰头而尽,接着又连倒三杯饮尽。

  ps:红票,红票,样们,你们看文都有红票的,支持小美,赠红票啊,快给力快给力,小美会加大更新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