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计:妖后十七岁 232:落哥哥回来了
作者:美越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云离落闯进梨园时,残月正卧在榻上翻看碧芙在时的书。

  书上落了厚厚的灰,已看不出什么名字。书页也因常年潮湿粘在一起难以分开。瞧着那些破碎难以拼接的书页,像极了被云离落伤得零碎的心。

  “月儿!”

  云离落无比激动的一声呼唤,望着眼前无比真实的人,恍惚间如置身梦境般虚幻。

  手里的书掉在榻上,他站在门口,背对阳光,她看不清晰他的模样。只知道他在看着她笑,那笑清明天透彻,不带一丝云雾。

  她苏醒时在十天前,听说他亦了病了很久,昏迷不醒,心里惦念却一直没去探望。她怨他的不相信,也怨自己无用,又失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如今见他气色还显憔悴,心里也心疼,但还是狠心转身背对。

  “月儿……”他又低低呼唤一声。

  残月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拉过身上的被子盖上。门敞开着,吹进来的风很冷。

  “月儿。”

  他的呼唤在身后低沉如发自心扉,唤得残月心头一阵震颤。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多年前,她就喜欢他唤她的名字,经常这样要求他,然后双手托腮坐在他身边,一声声答应着,心里满满都是甜的。

  “月儿。”他的呼唤多了些低柔的缠绵。

  残月心头一酸,赶紧闭上眼,遮住眼底荡漾的水雾。

  他从后面抓住她微颤的肩膀,声线温柔得好像春日里柔软的阳光,“月儿……真的不理落哥哥了?”

  残月身子一颤,更紧抓住拳头,眼睛也闭得更紧。

  云意轩死时说了那样的话,他已认定她和云意轩有染。若再摒弃一切嫌隙再度与他重归于好,那些早已存在的裂痕,会因一些小的琐碎,一而再再而三狠狠伤她的心。

  最好的办法便是不理不睬,心如止水,忘却一切痴情。

  她做不到,便拼命做到。

  他望着她倔强的背影不再说话,只是坐在榻边,含笑望着她白皙的侧脸……她的眼睫毛长而翘,因双眼紧闭而紧紧微微颤抖,似蝶翼欲飞。小巧的鼻尖微透粉红,想是强忍眼泪所致。娇柔粉嫩的唇,一排洁白如玉的贝齿咬得泛起一条好看的白痕。

  他无声笑着,唇角是最完美的弧度,连那对阴鸷冷漠的凤眼里也噙满忍抑不住的笑。

  残月可以感受到他火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耳边轻轻浮荡他呼出的气息,心里有点痒痒的,似羽毛拂过。

  他不说话,她也强忍着不理他。

  时间一分一秒静静流淌,屋里屋外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能听到炭炉里的炭火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些日子,都是莲波悄悄照顾她的起居,还算细致用心。白日里想睡就睡,不想睡就坐在窗前看着干枯的梨树枝在风雪中瑟瑟发抖。虽然枯燥无味,也算平静顺舒。

  就在残月险些睡着时,他飘忽的声音,轻轻传入耳畔。

  “月儿,落哥哥答应过你,待登基为皇,便立你为后,与你携手共赏江山如画。”他薄凉的大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

  残月猛然一颤,恍惚的意识瞬间清醒,霍地睁开眼。

  清晰的耳畔,再没有他方才说话的声音,回头怔怔看向他蕴着温柔笑意的目光,心海荡漾久久无法平息。

  他微抿着的薄唇,唇角微微上扬,似从来没有张开说过话。

  就在他失望的以为又是做梦时,他缓缓开口,“虽然有些迟,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残月的眼里有晶莹的东西闪过,眼前他俊美的模样竟渐渐模糊,看不真切。颤抖的双唇,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更大地睁着双眼,不想当下只是一场易碎的梦。

  “不要哭!我不喜欢你流泪的样子。”

  他一把拥住她单薄的身子,紧紧地,恍若要将她融入他的骨血,与他合二为一,再也不分开。

  残月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颗颗滚落,砸在他玄色袍子的肩头。

  “你……是月儿的……落哥哥?”她哑着嗓子,声音很低很低,口气极不确定。

  “一直都是。”他心疼地抱紧她颤抖的身体。

  “你胡说!你已经忘了月儿了!关于月儿的一切,都不记得了!”残月哭着嗓子喊,挥起拳头,捶打他的后背。力道不大,却捶痛了他的心。

  “再也不会了。发誓,再也不会了!”

  云离落抓着残月的肩膀,狠狠吻上她哭得水润的唇,霸道地探入她的檀香小口,吞下她的全部声音,连带滚落在唇角的眼泪也一并吞入腹中。

  味道咸涩,却格外甜美。

  他疯狂而缠绵的深吻,吸光了她全部的怨忿,连带心底的阴云,也一并驱得烟消云散。

  这一刻,她的天空,万里无云。

  即便被他吻了不知多少回,可面对他的热情,依旧羞涩得像个初经世事的少女。还带着病态的面容羞得绯红,窝在他狂跳的胸膛,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落哥哥?”她娇羞地试探呼唤。

  “嗯?”他的答应那么自然,那么轻柔,让她几乎以为是在做梦。

  她一口啄上他薄削的唇瓣,他痛得闷哼,浓眉微蹙,她开心地笑了。

  “会痛,不是做梦,对么?”

  他的舌尖舔过辰上血痕,勾起唇角,坏笑着又一口含住她香美的唇,舌尖的血迹融到她的口中……

  “尝了我的血,自此我们再也分不开了。”他紧紧抱着她,滚热的吻蔓延向她白皙的脖颈。

  “我早就与你……再也分不开了。是你……是你一再把我推开。”她嘟着麻木的娇唇,似嗔似撒娇地抱怨,细碎的"shenyin"轻易溢出出喉口。

  他的吻僵滞微许,随后更加狂热霸道,似要将残月揉碎在他怀里。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把你推开。”他郑重的口气,恍若发誓。

  残月紧紧抱住他宽厚的肩膀,身体在他的撩拨下早已滚热,想到还很不适,扭捏着低下头,脸颊红透,“今天……可不可以……不要?”

  他望着怀里羞答答的她,笑赶来,笑得心口颤颤,震得她心乱如麻。

  “当然可以。”宠溺地捏了下残月尖巧的下巴。

  “你……真的是……月儿的落哥哥?”她抬起美丽的水眸,还是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他眉心微皱,“如何证明?”

  残月一把解开衣领,露出她白嫩肌肤上的牡丹刺青。殊不知香肩半露,正是男人的致命诱惑。

  云离落早已血液膨胀,喉结滚动下,勾着唇角笑靥邪魅。靠近残月,薄凉的手指抚摸向残月胸前刺青的娇艳花蕊。他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扰得她浑身酥麻。

  “你十四岁那年,舍命护我,穿膛这一剑,若偏离分毫便夺了你的性命。你可知道,你当时昏迷不醒,我的心有多痛?为你刺青,每一针都归中扎在我心头。”

  他低沉的声音,每个字都重重敲打在残月心头,荡起一阵阵波涛。扑向他怀里,眼泪又一次冲出眼眶,哭得像个孩子。

  “是了!是了!我的落哥哥,是我的落哥哥!”她哭着嗓子,嫩藕般的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那一夜,他就留宿在梨园。

  他们脸对着脸躺着,她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他也一眼不眨地看着她。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彼此注视,淡淡地笑着。

  次日一早,云离落起身去早朝,残月亲自伺候他穿衣洗漱。彼此不时相视一笑,心里溢满甜蜜。

  在他临走时,忽然想到,“月儿,你被师傅带走时,明明已没了呼吸。”

  “我也不是很清楚,迷迷糊糊之中,隐约记得是一位道长救了我。他每天都给我熬药。”

  “好好休息,下了早朝,我就来看你。”在残月的额头宠溺地落下一吻,带着总是抿嘴偷笑的小郭子,匆匆去上早朝了。

  下了早朝,云离落心里还泛疑惑。他明明记得残月已没了年息,众位太医也可证明。为何经过师傅之手,便可起死回生?

  忽然想到那本《世间奇术》。上面记载,此术不但可以让死去不超过两个时辰的人重新活过来,就连不足月的死胎也可以起死回生。

  难道师傅会此术?

  残月喜欢梨园安静不奢华,云离落便将梨园赐给残月。还下令,阖宫上下不许打扰皇后清修,违者斩立决。

  后宫那些莺莺燕燕谁也不敢涉足梨园附近,有了皇上那道命令,唯恐避之不及。那些想企图以靠近残月来博宠之人,也不得机会。只能眼巴巴看着,皇上日日留宿梨园,其余宫里再不涉足半步。

  杨晚晴本还经常来残月这里坐一坐,与她聊一聊。

  “若你这一次真出了事,恐怕皇上也不会独活了。幸好,幸好你没事。”想想那些日子的胆战心惊,杨晚晴还心有余悸。

  “我命硬,阎王爷也嫌我。”残月忍不住羞红脸颊,低头笑。

  “你一切安好,皇上才能安好。这回好了,皇上什么都记起来了,你们知道也再不会有误会了。”杨晚晴不禁欣慰。

  “还得感谢姐姐多番周旋,不然……那时我心里揣着恨……”不知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后半句话,残月心里怀着戒备,没有说出口。

  想到曾经下毒毒害云离落,残月就自责不已。这件事一定要烂在肚子里,若传出去,只怕她和他之间又要起芥蒂。

  “我只是平心而为,妹妹不用太介意。好好养好身子,别再胡思乱想了。”正说着话,杨晚晴胃里又不舒服起来,捂住嘴一阵干呕。

  “姐姐?你病了?夏荷,快倒水来。”

  “没……没事。”杨晚晴摆摆手。

  “快喝点水缓缓。没找个太医瞧瞧?”

  “许是吃坏什么东西了,没必要烦劳太医跑一趟。”杨晚晴喝口水,决算舒服很多。

  “一会孙如一过来请平安脉,到时让他给你瞧瞧。”

  杨晚晴赶忙推脱,“小毛病,不用瞧。妹妹只管养好自己个的身体,姐姐身子无碍。”

  话落,杨晚晴就起身告辞。

  残月僵持不过,只有任由杨晚晴离去。

  素瑛有些困惑,“良妃娘娘的反应,怎么像皇后娘娘怀孕那会?”

  话落间,素瑛发现提起了残月的伤心事,赶紧换了话题,“公主昨天叫奴婢做的枕套做好了,奴婢这就拿过来给公主瞧瞧可用不。”

  残月也觉得杨晚晴的反应有些奇怪。素瑛拿来枕套问她好不好看,她也没心情看,轻声说。

  “他曾宠幸过她。算算日子,也差不多。”

  “宠幸谁了?”夏荷困惑不解。那功夫,她正不在宫里。

  “娘娘是说皇上,宠幸过良妃娘娘。”素瑛说。

  “难道良妃怀了皇上的孩子?!”夏荷惊大一对美眸,愤愤道,“公主!怎么办?良妃有了皇上的孩子,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残月蹙眉瞪着夏荷。

  “她怀了皇上的孩子……公主就……就一点都不介意?”夏荷使劲抓着衣袖搓来搓去。

  残月眼底的光彩灰了灰,垂下眼睫,轻轻笑,“我有什么好介意的。那是他的孩子。”

  “是皇上跟别的女人的孩子!”夏荷气得嘴都嘟得老高。

  “这件事不许你再多嘴!”丢下这句严厉的话,残月转身回了房间。

  见残月似有落寞,夏荷闭紧嘴巴,再不出声了。

  云离落依旧每天都来,残月依旧还是温柔脉脉。

  几天下来,宫里也没有传出杨晚晴有孕的消息,云离落也没有提及。残月便以为他可以刻意隐瞒,怕她触景伤情,想到失去的两个孩子。

  “落哥哥,杨姐姐贤淑温良,虽有执掌六宫之权,也难免那些势利眼的给姐姐脸色瞧。你该多去看看姐姐,好让宫里人知道,姐姐在你心里还有地位。”残月伏在他胸口,轻声轻语。

  “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云离落的口气当即愠恼,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月儿当然知道落哥哥的心里只有月儿一个。”残月俏皮一笑,“月儿只是想落哥哥做给宫里人看。”

  她只是没有挑明说,不想杨晚晴有孕后,依然不被他待见,而被宫里人更加不放在眼里。

  “你原先可不待见她!还喊嚷着她是狐媚转世。”

  残月羞得脸颊一红,“月儿那时年少不懂事。落哥哥倒记得清楚。”

  那还是在她偷跑去杨晚晴院子看杨晚晴到底长什么样子,被他发现责罚一顿。她不服气一边受罚一边吵嚷着这类难听的话。

  “有关你的事,我怎么舍得忘。”他紧紧搂住她,眼里满是宠溺。

  次日,云离落下了早朝就去了杨晚晴的庆善宫。

  忽闻“皇上驾到”,杨晚晴着实一惊。赶忙整理下发髻,出来迎驾,一番行礼叩拜后,迎他进屋,亲自泡了清茶奉上。

  云离落小口啜茶,不说话。

  杨晚晴低着头,脸颊微微泛红。心里有如小鹿乱撞,不知他为何忽然驾临。

  “皇上……”见他不说话,她率先打破沉静,“不知皇上驾临,所谓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他口气清淡,听不出起伏。

  杨晚晴虽然高兴他能来,却又黯然。

  “臣妾有东西交给皇上。”匆匆去了里间,拿出那两个精致的檀木盒子。

  这两个盒子,当即勾起久远的回忆。唇边挂了抹笑意,打开盒子,眼中光彩熠熠。

  他拿出盒子内那个精致的陶瓷女娃娃,手指轻轻拂过女娃娃粉嫩的脸颊,唇边的笑意渐渐放大。

  杨晚晴一直忍耐不适,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又干呕起来。

  秋梅赶紧帮杨晚晴顺背,又有宫女捧着痰盂过来,她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良妃病了?”云离落放下瓷娃娃,注意力终于落在杨晚晴身上。

  “可不,娘娘都这样好多天了。”秋梅说。

  “不许多嘴。”杨晚晴低斥一声,“皇上,臣妾不碍事,只是吃坏了东西。”

  “可有请过太医?”云离落还是不免担忧。

  “不用请太医,小毛病。”杨晚晴的脸平蜡黄得吓人。

  “脸色这么难看,不请太医怎么行!”云离落低喝一声,唤来小郭子,命小郭子去请孙如一过来。

  孙如一是御用太医,平时只能皇上诊脉断症,如今皇上让孙如一来给她诊脉,何等殊荣。

  “皇上,不必劳烦孙太医。”杨晚晴想托辞,被云离落冷沉的目光吓得不敢再多说。

  孙如一把过脉,先是跪地贺喜,然后才说,“恭喜皇上,恭喜良妃娘娘,娘娘有喜了,已一月有余。”

  说是喜,云离落和杨晚晴却都不欢喜。一个眉心一颤,一个目光黯然。

  孙如一略猜到些许其中缘由,可医者父母心,还是小声说道,“娘娘胎象不稳,反应又重,需卧床静养些时日。”

  高坐的两个人都不做声,孙如一便跪着深深低着头,也不做声。

  许久,头顶上方才传来云离落淡淡的声音,“开最好的保胎药。”

  “微臣遵旨。”孙如一匍匐在地,看到云离落明黄的衣袂在眼前晃过,带着众人离开了庆善宫。

  孙如一趁写药方子时,悄悄抬眼看过杨晚晴的表情。她一直看着门口,那里已没有的身影。她没有悲伤,一手覆上小腹上,唇角有淡淡的满足的笑。

  “娘娘常年食素,营养上有亏缺,应多加些营养。还有,入冬了,娘娘莫要着凉。”孙如一递上药方,又交代。

  杨晚晴一个劲地道谢,在她脸上看不出丝毫不开心。

  孙如一正要离去,杨晚晴又唤住他,“孙太医,本宫有事相求。”

  “娘娘但说无妨。”

  “本宫有孕一事,不要……不要让皇后知道。她刚失了孩子,难免伤心。”杨晚晴的脸上以上存着浅浅的笑,温柔娴静。

  孙如一颇为动容,行礼,“是。”

  忽然,他想到了肖婷玉。那个用真心爱着他的女子,看到他时,总是在浅浅的笑着,想必那笑容背后,是撕心裂肺的痛。

  孙如一离去,身后隐隐传来杨晚晴命令宫中宫人不许将此事宣扬出去。

  杨晚晴和云离落想到一块去了,庆善后,他就命跟着的宫人,不许将良妃有孕之事传出去。不在庆善宫提及,是所杨晚晴难过。

  来到梨园,他脸上的沉重当即烟消云散,将两个檀木盒子,像献宝一般捧到残月面前。

  得知他去了庆善宫,残月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不与嫉妒有关,只是感念失去的孩子。

  见他开心,她努力笑起来,不想被他看出破绽。努力装作惊讶又兴奋地将盒子里的陶瓷娃娃捧在手里,极度困惑地问他。

  “这是谁呀?脸蛋是粉的,衣服也是粉的。”

  “不知是谁小时候,就喜欢粉色的衣服。”云离落挑眉,故意卖关子。

  残月跺脚撒娇,“快点重实招来,你什么时候捏的我”

  云离落拖着长音故意不告诉她,“我可不比你心狠手辣,将我的瓷娃娃摔得粉碎。”

  残月拿起破碎的男娃娃,那一条烟烟的尾巴,让她和云离落都不禁想起了死去的小墨。

  云离落眼底的忧伤,让人看得心疼。

  残月赶紧打开另外一个檀木盒子,叉开他的注意力,“这是谁的头发?”坏笑着看向云离落,“不会是哪个美人儿的吧。”

  “猜对了。”,

  “你好讨厌!居然藏女人的头发!”残月故意嘟嘴生气。

  他笑起来,笑声爽朗。手中刮过残月嘟起的红唇,抚摸过她烟亮的秀发,淡淡的香味,是这个世上最好闻的香气。

  “如果那一夜没有风雨,道路也不是那么艰难难行,或许……我们的今天已早已不同。”他痴痴地抚摸过残月的脸颊,她脸上的疤痕已丝毫不见。

  残月努力回想,只能想到那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在幽静的小路上,他们一前一后艰难前行的画面。

  “那天,我本想带你离开奴巷。只可惜……我的骄傲遮住了真心。”

  残月扑向他怀里,紧紧拥住他的窄腰,“我以后一定不再任性!一辈子都这样抱着你,粘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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