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 第388章《乾途沫沫,终有一归005》不相往来
作者:笛爷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388章《乾途沫沫,终有一归005》不相往来许沫和萧乾四目相对,一个眼中尽是冷漠,一个却全然都是愤怒。

  这个男人,近年来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现在却因为许沫的几句话全数破功。

  五年来,就算是萧疏最不听话的时候,萧乾都没有这么生气过,但是现在——

  萧乾很生气,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女人

  招惹了他的人是她,现在说要走的人也是她。

  把他当成什么?免费的男-妓?

  许沫,你可真是好样的。看来五年没见,面前这个女人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哪里还是五年前那个单纯的许沫?

  片刻之间,萧乾脸上的愤怒全数收了起来,理智让他很快冷静下来,他往前走了一步,以强大的气势迫使许沫往后退。

  他看到许沫手中的手机,眉头微微皱着。

  先前许沫从浴室出来到现在,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前后的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他不是没看到先前他让她和他一起去意大利的时候,她眼中的心动。

  萧乾看到许沫一直紧紧握在手中的,他的手机。

  那通电话——

  萧乾把手机从许沫的手中拿过来,当着她的面,解锁手机,拨打刚才打过来的那通电话。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许沫身上,看到她眉宇间闪过的慌乱。

  比起先前她的言辞凿凿的模样,此刻的她像是被抓住了狐狸尾巴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露出原型。

  电话被拨通,萧乾是按了免提的,嘟嘟嘟声像是鼓点一样落在许沫的心上。

  “萧总?您的行程真的要往后推迟?荷兰那边的客户很着急——”秘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与萧乾刚才让许沫通知的,相差不大。

  所以,不是这一通电话的问题。

  那是为什么?

  没有回答秘书的问题,萧乾把电话挂断。

  他只看到许沫脸上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不知道她现在此刻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许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萧乾收了手机,沉声对许沫说道。

  那时候的许沫不明白,想来高傲的萧乾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会对许沫说这样的话。

  所以她也不知道当她拒绝萧乾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在他心中埋下了无法根除的,对她的成见与愤怒。

  “谢谢你这两天相伴,后会有期。”许沫往前半步,踮起脚尖,想要给萧乾一个最潇洒的吻别。

  在她凑上前时,萧乾嫌恶的别开头,道:“滚。”

  许沫浅笑,搭在萧乾肩头的手收了回来,用她最是妩媚的声音说道:“这是我的房间,该滚的人,是你。”

  她想到先前那个女人细糯的声音传来,她清楚的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用怎样的声音语调,那个女人喜欢萧乾,但更加是聪明的,能够在短短时间里面推迟萧乾的行程,就知道萧乾在这边的事情还会拖上两天。

  那个女儿以为她会纠缠萧乾?

  她会纠缠一个明明在意大利已经有了未婚妻,却还在在巴黎和别的女人厮混的男人?

  不会,许沫不想走母亲的老路。

  哪怕她和萧乾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也不代表她就要跟着萧乾去意大利

  哪怕她真的很爱萧乾,她现在所处的环境全是因为萧乾,被无限压榨劳动力,为了达到莫瀚文的私欲,一次一次地把她送上别的男人的床。她也没办法让自己成为萧乾见不得光的女人。更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成为谁谁谁的私生子。

  因为她亲眼见过母亲的那种绝望,她发过誓,不会走母亲的老路。

  所以她可以毅然决然地当机立断。

  哪怕,心里疼得厉害。

  “房间是我订的,钱是我付的,该滚的人是谁你不清楚?”

  “萧公子别生气,我滚就是。若你非要说这些东西都是你付的钱,那我身上这衣服,也该脱给你不是?”

  剑拔弩张,萧乾目光阴冷地看着许沫。

  “你要不是笑笑的朋友——”萧乾后半句话没有说下去,但那没说完的话,后果是许沫无法承受之重。

  “我有自知之明,萧公子不必多言。”许沫倒也没有真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给萧乾。

  她快速地收拾好行李,把最重要的合作文件放在随身的包里面。

  那个萧乾的关系才能够顺利谈下来的合作案,否则以法航的眼光,肯定看不上他们莫氏食品。

  潦草地手势之后,许沫拎着行李箱,越过萧乾,往门口走去。

  却有一个人,先她一步走到门口,转过挺拔的身姿,看着拎着行李的许沫,哼笑一声。

  “许沫,你是那么多爬上我床的女人当中,最乏味的一个。”

  “既然我这么乏味,都能让萧公子缴械投降,你也不过如此。”

  先前许沫面对萧乾的时候,又是脸红,又是结巴的,哪有现在的口齿伶俐,是被骗了,还是被骗了?

  她就为了那一份合约,竟然这么舍得下本,还真是小看了她的能耐了。

  “别再让我遇到你,哪怕你是笑笑最好的朋友!”说完,萧乾出了房门,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关门声有多大,就说明萧乾现在有多生气。

  等到萧乾从房间离开之后,许沫才觉得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她无力地靠在行李箱上。

  她看着一室的激情退去之后的苍凉,竟然生出了一种要和过去那么多年喜欢萧乾的自己说再见的感觉。

  巴黎,一趟从一开始就充满着阴谋和陷害的行程,最后比她原先设想的还更要让她难受。

  拎着行李箱从房间里面出去,房间是萧乾订的,她也不需要去退房。

  走出大厅的时候,看到换上西装的萧乾从另一部电梯里面下来。

  他身上那一套,显然已经不是先前在许沫房间里面的那套,他神采奕奕,他脚下生风,好像先前在房间里面生气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他淡淡的瞥了许沫一眼,目光比千年寒冰还要让人觉得刺骨。

  许沫收回了目光,往门口走去。

  外面停了等候的出租车,司机下来帮许沫把行李搬上去。

  萧乾的车子停在外面,司机下车帮萧乾开车门。

  几乎是同时两辆车子启动,从不同的方向往机场开去。

  ……

  今天的巴黎下着小雨,天气阴阴沉沉的,车子穿梭在街道之中,穿梭于前两天萧乾带许沫走过的道路。

  到底是没有忍住眼泪,许沫一张白净的脸上瞬间泪痕满布,怎么都收不住。

  手机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如果是莫瀚文的话,她肯定二话不说就挂掉,但不是。

  是母亲许竹筠,她努力地把眼泪收回去,轻咳了一声,确定声音没有异常,才接了母亲的电话。

  “喂,妈,什么事啊?”许沫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明明一脸的苍凉,声音却没有透露她现在情绪的半分。

  “还在法国啊,我先前听你爸说了他让你去法国处理一件很重要的合作案,要是成功了,回来了就给你升职加薪。”许竹筠的声音当中有点点喜悦的情绪。

  “现在在往机场去,马上就回去了。”很多事情许沫没有和母亲说,比如还没毕业的时候莫瀚文就让她到莫氏食品实习,什么脏活累活都交给她干,还没有实习工资,等于说是找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

  他还美名其曰许沫的工作简历上面有了在莫氏食品工作的经验,以后找工作会容易很多。

  许竹筠便说,小沫啊,其实你爸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然也不会让你去他的公司工作,你好好努力,别给你爸丢脸。

  许沫转头就把另一个公司的offer给撕了。

  后来她毕业了,莫瀚文就说反正已经在公司实习那么长时间了,就留下来继续工作。

  于是就把她丢到了销售部那边,销售部的总监每次出去应酬,总是会带着许沫,让她穿好看的衣服,还要化妆。

  一两次之后,许沫就明白莫瀚文把她丢在销售部是为了利用她长得还算不错的面容去勾-引合作方。

  莫瀚文跟她说:别他妈白瞎了你这张这么漂亮的脸。

  许沫当时就想一刀划破自己的脸,她不要了还不行吗?

  但是莫瀚文又说:别忘了你还欠老子五百万!那五百要没有还清,你想都别想走。

  再后来,许沫不再反抗,想要挣钱把五百万还给莫瀚文,彻底摆脱他。

  可她到底要怎么才能还清五百万?

  “合作案呢?成功了吗?”许竹筠问了一句,透过国际电话,许沫都能感受到来自母亲的紧张。

  “成功了,我哪一次没有把他交给我的任务完成的?”除了半年前,莫瀚文把她送到那个老男人的床上,她跑了出来,遇到了楚临渊。

  那天楚临渊的心情大概很差吧,知道发生什么事之后,让康为良动手揍了那个老男人一顿。

  于是莫瀚文就彻底失去了和那个老男人合作的资格,他就把这个过错怪在许沫的身上。

  他哪里敢怪楚临渊,那个眉头一皱,就可以让他那个食品公司就会破产的男人,莫瀚文怎么敢怪楚临渊。

  “那就好,我就在家里等你。”

  “你别等我了,我还有些事情。”许沫实在没办法继续和许竹筠说下去,连忙把电话挂断。

  她深呼一口气,努力地收回了眼泪。

  看着车子越开越远,心里像是被堵着一块大石头一样。

  她不想要像许竹筠一样,明明知道莫瀚文是个世纪大渣男,但她那么多年依然还对他念念不忘,甘愿给他生孩子,甘愿不要名分那么多年。

  许沫觉得她不行,如果她和萧乾在一起,就必须是光明正大,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萧太太的那种在一起。

  可是,萧乾会和她在一起吗?

  ……

  黑色的宾利驶离酒店,萧乾的目光看着那辆远去的出租车,目光微冷。

  车子从塞纳河边开过,萧乾从口袋当中把那个湖蓝色的方盒子拿了出来,打开盖子,tiffany的经典六爪钻戒在昏暗的环境当中照样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萧乾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眼眸中全是不露声色的阴冷。

  他萧乾平生第一次买的戒指,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就被拒绝。

  枉他这几年在欧洲驰骋,让sq集团成为欧洲最大的财团之一,让他在五年内跻身成为福布斯榜单前五十。

  结果换来那个女人的不屑一顾。

  萧乾打开车窗,车子行驶在大桥上。

  他盖上盖子,一把把盒子从车上扔了出去。

  湖蓝色的盒子掉在塞纳河里,沉默,沉默。

  车子从大桥上开走,越来越远。

  不过是旖旎一梦,这种事他有什么吃亏的?回到意大利,巴黎的事情他会忘得一干二净。

  从此,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