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一张脸铁青,她突然就明白了,
她站起来,指着我,“你做什么,方子刑你竟然冤枉我,”
我冷冷的看着她,“本宫冤枉你什么了,你是没有下毒,还是没有对本宫出言不逊,”
她怔怔的望着我,“你”
“每一条罪证都坐实,你如今说我冤枉你,你且说清楚,你冤枉在何处,”我冷笑,“只不过,你不要太着急,你现在还不会死,”
娇妃想要拉住我,却没有得逞,被侍卫钳住手臂,“你,你要去对付我爹,”
我望着她,“你还不是太笨,”
“方子刑,你竟然这么卑鄙,”她立即反咬我,
这种人也是够可以的,自己卑鄙到下毒,说起别人来嘴里轻轻松松,对自己却好像从来都没有做过一样,
我问她,“荆千娇,本宫倒是问问你,你对本宫下毒算什么,本宫若真是卑鄙,你就是歹毒,恐怕没人比你更恶毒了,”
“我方子刑,你不能动我爹,你敢,我爹肯定会为我伸冤,救我出去的,你不会得逞的,”她还在嘴硬,
“不行多益必自毙,荆千娇,你若是不服,到了阎王爷那边去告状,看看阎王爷是不是能抹了你的罪名,”说着,我转过身去,对侍卫吩咐,“现在开始囚禁娇妃,不允许任何人见她,违令者杀无赦,”
说着,我走出了冷宫,
陈婧路上问我,“娘娘,真的不治她的罪么,”
我说道:“当然要治罪,既然有了供词,就不用着急,等到皇上那边将荆大人的事情透漏出来,一起处置了,会很好办,”
陈婧点头,她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却说回去路上,碰见了从外面进宫的方泽铎,他见了我,行了个礼,“见过皇后娘娘,”
我点点头,“哥哥有理,”
我要走,方泽铎叫住我,“娘娘,四妹的案子,有了些进展,”
我回头望他,
他说道:“无意间,知道南央轩曾有人去御药房要过一种药,”
我疑惑的瞧着他,“什么药,”
“止痛散,”他说,
我奇怪的问,“止痛散是很平常的药,哪里有何不对,”
“止痛散可以提炼出一种迷药,这种迷药,可以叫人产生幻觉,不知道娘娘可否听过一种花,叫做曼陀罗,”
我点头,“的确有耳闻,”
“就是这种花,少量的提炼,可以制成止痛散,而大量的曼陀罗是会叫人产生幻觉,”方泽铎说道,
“还有这等事,”
如果这样想,那么方子晴的案件算是有了一些进展,鬼神之说并不能真的解决这件事情,
我又问方泽铎,“哥哥既然查到这等事,可曾知道是谁去拿了止痛散,”
方泽铎摇摇头,“虽然知道是谁拿的,却等于不知道,”
“啊,”
“因为去拿止痛散的,是方子晴自己,”方泽铎说道,
我想了想,对方泽铎说:“虽然是如此说,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方子晴绝不是死在普通人手里,她绝对是被有预谋的人杀掉的,”
方泽铎点头,“娘娘说的是,”
我心想,这件事情,等于并没有多大进展,方泽铎也不知道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说:“哥哥今日进宫来,可是还有其他事情,”
方泽铎说道:“这几日只是跟皇上汇报吏部的一些事情,叫皇上能够清楚吏部的具体事宜,”
他说着,也不知道怎么来了兴致,跟我激情盎然的谈论起吏部的大小案件,说的头头是道,
虽然我的确有些佩服方泽铎此时跟我说话的案件,十分的有趣,可是我着实不想听他如此反复谈论,总是觉得无聊了些,
我又有些事,便对他说:“哥哥,本宫还有些事,急着去处理,哥哥还是赶紧去找皇上汇报,好早日回去吧,”
他点点头,似乎很失落,
我回头也就走了,
走远了,陈婧忍不住跟我说:“娘娘不知道发现没有,这方尚书今日的话突然多了许多,”
我点头,“的确如此,”
我没在去过问方泽铎的事,而是一路朝着御书房去了,
而我没想到的是,荆大人也在,
他正巧在里面,我本来也不打算进去跟他碰面,这会碰面,也不知道他跟皇上说得什么,万一见了我吵闹不休,必定会弄巧成拙,
我问安公公,“荆大人来了多久了,”
安公公说道:“有些时候了,方左丞也在,好似一只在争吵,都是为了娇妃的事,”
我一听,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进去,
只是我还没有跟凌云遥问过这件事,如果我两人当真有些默契,那么必定能叫荆大人不好过,但如果没有,怕是会生事端,
陈婧知道我的犹豫,对我说:“娘娘,依奴婢的意思,不如进去瞧瞧清楚,怕是会有意外的收获,”
我点点头,从来陈婧的意见,我倒是想要听一听的,
进去之后,果然几个大人都在,
荆大人指着方铭山说道:“方左丞难道还要否认不成,你一心就是在家辅佐女儿上位,将三个女儿都送进宫里来,不过是想要叫她们祸乱宫闱,”
“那荆大人将女儿送进来是为了什么,怎么我的女儿一个个没有是非,反而你的女儿就入了冷宫,”
“那是被你的女儿设计陷害的,”
“她如冷宫自然是她自己不检点不够正派,关我的女儿什么事,荆大人这是强词夺理,”方铭山气的也吹胡子,
荆大人更是气愤的负手而立,“到底有没有,方左丞心里有数,天数有变,算命的都说她是一国祸害,必定扰乱四方,”
而我站在后面,听得真真切切,
凌云遥估计也是头疼,看到我了,摆摆手叫我过去,
我福了一福,对众人请安,“本宫参见皇上,见过各位大臣,这厢有礼了,”
荆大人撇都没一撇我一眼,摔着袖子哼了一句,
方铭山则不说话,
凌云遥叫我起来说话,
我站在那边,问荆大人,“荆大人,从来后宫不能干政,可是荆大人既然提及的是本宫,本宫没有理由不申辩一番,”
他仍是不说话,我却走到他面前去,望着他:“荆大人口口声声说我妖祸,这我就不懂了,本宫子入宫之后,一没伤谁,二没罚谁,娇妃还是因为顶撞了皇上,被皇上下了冷宫,荆大人一口一个霍乱,一口一个妖邪,不知道我方子刑做了什么,叫荆大人紧追不舍,”
荆大人抬眼望我,“从来这妖邪,不会轻易暴漏自己做了什么,只会暗地里将这一切做好了,等着邀功,”
我笑了笑,“既然大人这么说,那么我倒是要问问大人:何来妖邪,我又邀了什么功,”
荆大人说:“皇后娘娘既然快人快语,什么都问,我自然也没有必要隐瞒,入宫时不过是一个应女,却连着两天就封了皇后,皇后是没有邀功,皇后只是直接将赏赐拿了吧,”
他又说:“我女儿在宫中要一些用度,花一些银两,娘娘就处处为难,说她不知道节俭如何如何,娘娘自己难道用度少么,老臣再说,方左丞在朝中作威作福,言语对我大不敬,皇上却一直视而不见,无非就是被皇后娘娘左右,”
“娘娘看我女儿不顺眼,当然背地里在皇上面前不停挑拨,叫皇上将她打入冷宫,”
全是旧账,每一笔都是翻出来叫我下台的,
我什么都没回答,单单问他,“荆大人,本宫说娇妃用度过多,不知道节俭之事,荆大人怎么知道的,”
他冷哼,“娘娘不必跟老臣强调,妃子是不能将宫里信息透漏出宫,老臣是娇妃的爹,关心女儿,自然是情理之中,娘娘总不会还要计较,”
我反问他,“这么说,皇上宠爱本宫,两日封了本宫的后位,为什么不能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