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田中的这句话,所以,我一直低着头,没有听清楚他们说的什么,
田中和那位日本厂主走的时候,没有最终定下结论,姜起山还要再研究研究,不过,那位日本厂主走的时候,一直在鞠躬,“拜托了,拜托了”之类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说如果找不到做这些图案的厂家,那他这个厂长就要被撤掉了,
姜起山走到了我身边,问我,“接还是不接,”
“你说呢,既然人家都这么求你了,那你就接了吧,”我说道,我坐在沙发上,懒懒的,最近都不想动,
“他求没用,”他说到,
“那怎么有用啊,”我问,刚才田中和日本人来的时候,我给他们沏了茶,现在我在收拾茶杯,整个人漫不经心,
他一下把我揽到了怀里,看了我一眼,“你求,”
我心想,他们工厂里的事情,凭什么要我求啊,而且,我自己都没有决定要不要接呢,
我要从他的腿上起来,继续收拾茶杯茶碗什么的,可是他不放,我起不来,
“放手,好不好啊,”我说,
“求我,”他说到,
我求他也没有立场啊,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说到,“你们公司的事情,我不参与,”
“我们公司的事情,好见外,重新说,”我们俩现在近在咫尺,他的脸是微笑着的,在和我说话,
我的脸上略有了些羞赧之情,头发垂到了眼睛前面,挡住了我的视线,可是我的手被他压着,我抬不起来,他伸手把我的头发拨弄到后面,“说,咱们公司的事情,”
我顿了一会儿,说了一句,“咱们公司的事情,你说了算,”
“那再叫一声‘老公,’”他说到,眼神发亮,看着我,
我和他的距离本来就近,无处可逃的神情,怎么也躲不开他,我的心怦怦直跳,这是他第一次对我提这样的要求,我心跳的好厉害,可惜还不是,我知道年轻人没结婚的时候就管男女朋友叫“老公老婆”的,可我就是叫不出来,而且,因为老公老婆的名分,我们俩经受了很多的磨难,所以,我不想那么轻易地叫出来,
我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怎么都不肯说这两个字,
“不叫,”他问道,
我没作声,
过了好久,他说了一句,“不叫就不叫吧,反正现在也不是,”
我的心又凉了半截,他这话说出来,有着很伤感的意思,让我也很伤心,可是我不想让他伤心啊,可我就是叫不出来,我还是趴着,
今天晚上的气氛,变得不是那么和谐了,
洗了澡,我就去床上躺着了,要睡觉,姜起山洗完了澡,伏在我身上,轻蹭了我的脸一下,“老公老婆的事儿都干了,为什么不肯叫,”
他还纠结这事儿呢,
“那不一样啊,”我躺在他的身上,悠悠地说到,我也希望我叫他老公的这一天早日到来,可是
世事不由人啊,
“有什么不一样,”他撩起了我的睡裙,进入了我,
我的脸上马上有了一层红晕,他的动作由慢到快,我的声音也在颤抖,好像他并不是要听我的回答,只是用动作来证明,他确实是我的老公,
之后,我疲惫而瘫软,
我们俩开始商量要不要答应日本订单的事情,我说这事儿和姚启月脱不了干系,我不相信,她找姜万年,和让姜起山做订单这事儿没有一丁点关系,不过,我本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信念,想接下这批订单,而且,这些花样也非常的新奇,我想挑战一下我自己,不过我和姜起山说了一丁点儿我的想法,我跟他说了,他说就这么办,
“看不出来,你现在也越来越厉害了,”他说到,
“跟你学的,”我答,
“所以,这是夫唱妇随喽,”
我心想,怎么今天晚上什么事儿都能用在这里啊,
不过今天晚上,他好像真的如他所说,怎么都要不够我了,要了一次又一次,
我睡着了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
他起来上班的时候,我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我想了一件事儿,如果现在就有了孩子,可能我们俩以后做这事儿就不方便了,毕竟怀胎要十个月,这十个月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刚刚生了,肯定也不行,
我躺了好久,早饭也没吃,起来把药喝了,因为还要学钢琴,所以便起床了,我想去见见姚启月,我这次没有目的,就是想和她聊聊,我不能像上次那样,打草惊蛇,这样她就会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了,又会提前预防,上次姜起山被更改的软件,并没有实施,当然这也避免了姜起山的很多麻烦,
姚启月是一个如同毒蛇一般的女人,又像狐狸一样狡猾,你永远不知道她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这是我今天第一天开奔驰上路,一路上紧张极了,小心翼翼地看车前有没有人,反正如同蜗牛爬行,我已经和姚启月约好了,在一家咖啡厅,上次她已经和我说过,邱长鹤和乔诗语的女儿不是白痴的话,我觉得我和她之间已经又近了一步,我在一步一步地走向姚启月,
我的车停在咖啡馆外面,姚启月走了进来,
“这是他给你买的车,”姚启月问道,
我说,“你怎么知道,”
“刚才你的眼睛一直盯着这辆车,我猜这是他刚刚给你买的,你是没有新鲜过来吧,”姚启月不过一句话,就让我脊背发凉,我果然没有看错她,她的确是一个心思很缜密的人,
我定的位置在玻璃边上,汽车就停在窗外外面,大概我刚才一直朝着外面看吧,我没注意,想不到姚启月竟然注意到了,大概一直以来,她就是这样来观察我和姜起山的吧,阴暗的,狡猾的,
“我现在不上班,他对我很好,给我买了车,我现在在学弹钢琴,”我的背靠在椅子上,对着姚启月说到,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把姜起山对我的好告诉姚启月,
“秀恩爱,”她说到,“对我没用的,也许等你听完我们的身世之后,就不会爱他了,”
我的心禁不住一凉,她什么意思,
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还有乔诗语,一直未出现的邱长鹤,他们究竟在瞒着什么,
对我们的过去,姜起山好像也知道一些,不过,从来不告诉我,
“我们什么身世,”我问道,对于二十五年前的一切,我一个字都知道,
“暖暖,我的好妹妹,你听说过温水煮青蛙的故事吗,”她问了一句,
“听说过,”我回答了,然后我就想听她下面的言辞,可是她什么都不说,接着诡异地笑了笑,“从海南开始,就一直是我在一手策划,包括和霍东在一起,不过和霍东在一起,是有爱的,毕竟是我第二个爱过的男人吗,所有有了他的孩子,也是当然的了,不过那时候我已经又和姚安南发生关系了,在他强暴我之后,再次和他发生了关系,”
我一直很惊讶地看着姚启月,世上真有一种这样的女人吗,不嫌脏吗,
对姚启月的世界观,我挺诧异的,我问了一句,“你爱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就没有找到一个固定的爱人吗,”
问完了这句话,我才想起来,姚启月刚才说的是,霍东是她生命中第二个爱过的男人,那第一个是谁呢,我正在想这个问题呢,姚启月已经在哈哈大笑了,“暖暖,你好可爱,也许只有你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吧,不过,姜起山之前你不还有周驭吗,所以,不能说你的生命中只有姜起山一个男人,我就是这种性格啊,说我水性杨花也好,说我对男人喜新厌旧也好,我就是喜欢和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有一种女人,天生就有这种基因的,不安分,喜欢追逐新的情人,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喜欢这种感觉,当然我现在和姜万年在一起是有目的的,要不然怎么那么巧,正好找到姜起山的父亲,”
“什么目的,”我慌忙问道,
“什么目的,我当然不能告诉你了,不过暖暖,记住,不要爱姜起山太深,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和你是姐妹,姐姐不会骗你,我和姜万年的事情,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哎,”她假意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很担心的样子,“本来不想告诉大家的,既然廖兰这么耐不住性子,想要你们散伙,那我也只好顺水推舟了,好了,暖暖,去学你的钢琴吧,争取做一个幸福的人,我走了,”说完,姚启月就站了起来,
“离开了姜起山,我不会幸福,”我说了一句,
她轻笑了一下,“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离开他才是真正的幸福,”
说完,她就走了,
每次姚启月都是留给我一头雾水,
我坐在那里,愣了很久,不过随即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姚启月第一个爱过的男人,是姚安南吗,
姚安南强暴她的时候,她才十来岁,
可是,如果姚启月爱姚安南,当初她为什么要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