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是三天后了。
“叹!”
这已经是宋浣然今天的二十六个叹息声了,不过她实在是拿这个姐妹没有一点办法,回来都三天了,像是受过什么刺激,在这三天里不是睡觉,就是一飞人坐在床边发呆,就像一个活死人。
“慕飞飞,”
宋浣然仍旧不死心地用自己的脚踢了踢慕飞飞的“蹄子”。
“你是发什么病,这都三天了,不理我我就不追究了,可饭还是要吃的啊!俗话说得好啊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你饿得慌,何况,你都三天不吃不喝的,就是死,你也得做个饱死鬼……”
“宋浣然!”
嗯?
正在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的宋浣然终于是看到太阳了,大小姐终于是开口了。于是很狗屁地爬了过去,与其说是爬,不如说是尽显自己的风姿而噌了过去,一眼深情地望着慕飞飞。
“你是老太婆吗?”
此时,某人并没有看到宋浣然已经变态的表情
“我这三天不吃饭是为了思考我的问题,问题你懂吗?算了,也不和你计较,像你这种从不认真和我一起拜师学字的人是不会懂的!”
说完慕飞飞还自以为华丽丽地转了一个身去,当看到某人如才狼虎豹一般向自己爬过来的时候,两人扭打在一起,穹庐内顿时响起一阵杀猪叫声。
另一顶穹庐内
呼韩耶正在闭目养神,坐在自己的兽皮纹络大椅子上,听着徐榆凡从外面查询回来后的消息。
“还没有消息?”
呼韩耶双眉一挑,极其不悦地睁开眼睛,阴沉地望着前方。
“大哥,属下办事不力,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只是,”
徐榆凡故意顿了顿,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呼韩耶表达。
“说。”
“前几日在林场偷袭我们的黑衣人,仵作反复检查了留在现场的尸体。发现她们,清一色的都是女子。相貌着装都是本族人的服饰,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哦?全是女子?”
随后,穹庐内开始陷入一片沉默。
“你确定是本族人所为?”
“不确定,只是单单看见那些人着装与本族人一样。这些女子大约都在三十岁到四十岁左右的年龄,而且武功极高,深不可测。右副使在交战中左臂都负了伤。”
呼韩耶冷冷的吸了一口气
“没用的东西。”
“这些女子本族的人都没有一个人认识。我也走访了其他几个邻近的部落,问了问其中的百姓,都没有人认识。”
呼韩耶坐在座椅上的身体在惊叹中换了换姿势。
“有这等奇怪的事?”
“更让属下不能理解的是,似乎她们的目的是活捉飞飞。”
“活捉?”
呼韩耶放下手中的热茶,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散发着阴冷的光。
“飞飞?”
随即挥了挥手,示意徐榆凡下去。徐榆凡从来不会违抗呼韩耶的命令,即使有再多的问题想问和请教,只要呼韩耶的命令,他就会无条件遵守,于是俯了俯身,就告退了。
“想要活捉吗?”
独自在穹庐内的呼韩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
又一穹庐内:
“琼玉!你怎么给你昭君姐穿这么少的衣服啊?天这么冷,冻坏了你就惨了!”
还没有看到人,慕飞飞就窜到了王昭君的身边,迅速坐下。
“怪不得她,她劝过我,帐内这么暖和,不会的。”
此时王昭君正穿着针线,回回头,对慕飞飞解释到。灯晕在汉宫美人的脸上缓缓散开,又红又亮,衬着王昭君白皙的脸蛋,显得美人更加精致,宛若天仙。
“咦?在绣东西,昭君姐?”
“对啊,闲来无事,绣绣东西也好打发时间。”
“那我看看绣的什么?”
还没等王昭君点头同意,慕飞飞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绣帕。
“这是什么?鸭子啊?”
慕飞飞从小就在塞北生活,从来没有踏入中原,自然是不知道绣帕上的东西叫鸳鸯。
“为什么还绣了两只?”
“郡主有所不知,这个不是鸭子。”
琼玉正短着两碗热茶从帐外徐步走进
“这个在我们中原,是个吉祥的东西,叫鸳鸯。”
说着又把热茶依次放到她们的面前。
“鸳鸯象征着甜蜜美满的爱情,我们中原人相互爱慕的青年男女就喜欢互相赠与,以表示她们对爱情的向往和对未来爱情的甜蜜期望。”
“哦!还有这么博大精深的含义啊!那昭君姐是要送给谁?不行得让我猜猜。”
慕飞飞一副心知肚明却又装傻卖萌的样子打趣着王昭君。
怎奈王昭君天生的脸皮薄,可没有慕飞飞这样后脸皮,三两下就被慕飞飞逗得满脸通红。正在两人玩得热闹的同时,帐外就来了一个男人,大声的叫喊着慕飞飞,说是呼韩耶单于要招她见面。
于是慕飞飞很快告别了王昭君,一阵风的速度眼看就要走到呼韩耶的穹庐旁。
还未靠近呼韩耶的穹庐,慕飞飞就发现身后的草丛里突然一阵躁动。慕飞飞从小也是一个习武之人,虽然会的都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可是也是再笨的习武之人,这一点警惕的修为还是能够有的。慕飞飞不由地用手握住了盘在腰间的短刀,警惕地四周张望。突然,左边的枯枝灌木丛丛隐约一动,一个黑衣人闪电般地跳了出来,紧接着十几个黑衣人又迅速跟上,不一会儿就将木飞飞围在了里面。
怎么又是这些黑衣人啊?
慕飞飞心里暗暗叫苦到,好不容易从上次的刺杀事件之中捡回来了一条命,这次怎么又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