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你就别打趣我了,你还没告诉我该怎么办!”
“厨娘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有时间,你可以为少爷做做饭呀,陪他聊聊天呀,和他一起去逛逛庙会什么的,多关心关心对方。以后啊,你要是嫁给我家少爷,就要学会持家,天冷了,给我家少爷多加床被子;天热了,就给我家少爷减一床被子……”
还没听完,慕飞飞就觉得头有些大了,这么多?
“厨娘,你说的这些,不都是家里的丫鬟都可以做的事吗?这么麻烦,那还不如多买几个丫鬟!”
“丫头,你还小,到时候,你就懂了”
厨娘笑笑,莫名地叹了一口气,又端上乘着自己食材的碟子,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小丫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去为他做的。”
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他做的。
慕飞飞站在原地,嘴里,脑海里,一直在反复咀嚼这这句话。
“真的什么都愿意去为他做吗?”
偏这头,撅着嘴,慕飞飞想着自己和许浥尘,不禁在风中傻笑起来,想着第一次见面,想着他带着自己骑马,想着自己吃他的饼,想着看他洗澡,想着他给自己喂药,想着他带自己回府,想着他为自己吸毒血,想着他吻自己……
好像真的是这样,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愿意去为他做。
“那好吧!”
慕飞飞一脸奸笑,伸出一只手臂,在风中捣鼓。
“看来天气是挺温暖的,不过晚上就会比较冷了,我去给许浥尘加床被子吧!”
于是,便奸笑着一路跑向许浥尘的房间。
皇宫内:
“滚开,你们全都给我滚开!”
“不要你们碰我。”
“不要,我不喝你们的药,都给我滚出去。”
“啪啪啪。”
镛乐宫中,闹得不可开交,杯子,碟碗的碎片随处可见。
“我的小祖宗,你就喝点药吧!”
宦官姜游俯身趴在锦承宫的门口,看着眼前飞过一个又一个玉器,心尖都在颤抖。好玉啊,好玉。
“怎么样?乐阳还是不肯喝药?”
沉稳的声音在姜游的身后响起。吓得姜游魂飞魄散,心想着,完了完了,皇上交给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还让皇上亲自来到了镛乐宫,他是脑袋不保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奴才没辙啊!公主不肯喝,奴才没办法啊!”
“算了,她既然不肯喝,也不怪你。”
语毕,便大步跨入了门内。
汉元帝不算太老,五十多岁上下的年龄,浓密的眉毛,炯炯有神的眼睛,全然看不出来实际的年龄,勃发英姿,虽是一国之君,脸上却总藏着若有若无的哀伤。眼角的皱纹有些明显,没有胡须,浑身散发着帝王的味道。一袭黄色的袍子,就着刚刚上朝时的衣着,匆匆赶了过来。看得出,汉元帝对这个乐阳公主是十分的疼爱。
“去太医院,宣韩太医。”
“皇,皇上……”
姜游趴在地上,迟迟不动。
“说。”
“乐阳公主说,说,如果不是许太医来,公主,公主就不见任何的人,不吃任何药。”
“荒唐!”
汉元帝一甩袖子,怒气显而易见。
“怎么?公主不懂事,你们也跟着胡闹吗?”
“是是是,奴才口误,奴才知错,请皇上恕罪。奴才马上就去请韩太医。”
汉元帝不再理会,大步跨进殿内,碎的杯子,碟碗,被打翻在地的桌子,凳子,整个华昇殿上一片狼藉,乐阳公主衣着缭乱,完全没有公主应该有的样子,狼狈地趴在地上,一只腿无力地瞥在一边,露出大半个泛红的脚踝。
“乐阳”
汉元帝轻唤,女子却没有理会,只是撑着自己受伤的脚,转向另外一边去了。
“胡闹,你这完全就是胡闹。”
“我胡闹?”
乐阳公主慢慢转过身来,一脸怒气地盯着自己的父亲。
“我怎么胡闹了?我就是喜欢许浥尘,你偏要和我过不去,不许许太医来给我治脚伤,这是你自己在扼杀我!不是我在胡闹!”
“啪!”
汉元帝怒不可遏,狠狠地打了乐阳公主一巴掌,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看着这个渐渐恃宠而骄的女儿,汉元帝气不打一处来。颤抖地看着自己打过女儿的双手,这是他从来都不会做的事情。
“你打我?”
乐阳公主不可置信地看着刚刚打自己的父亲。
“你竟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