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扫视,都是女人,这种奇异的装扮从未见过。
窸窸窣窣,一旁传来响动,许浥尘还记得慕飞飞也在,回头,女人不知怎地,软软地摊倒在了草堆上。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抬起她的一只手腕,触目惊心的伤痕出现,男人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血已经凝固了,他暗自深沉的眸子锁住慕飞飞蹙起的眉,责备自己的粗心。
片刻,没有发现任何情况,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女人,许浥尘眉头紧锁,难受痛苦,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伸出手,想为她抚平,可怎奈他一摸上去,平滑的肌肤,冰冰凉,下腹一紧,自己的身体竟然瞬间就有了反应。
许浥尘脸色暗了些,赶紧抽回了手,努力地在旁边克制自己内心的想法,在一旁她手上的伤一一包扎好,便不再动她。
“爹,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马车在群山之间前行,车上铃铛叮叮作响,马夫笑笑,高声唱着当地的民歌,歌声响彻山川。
“去姑姑家玩!”
男人看起来出生书香门第,文绉绉,身体健壮,与他身旁坐的女儿相比更是如此。眼中充满慈爱,伸手摸了摸身旁女儿的脑袋,女儿回笑,银铃般的笑声回荡。
“老爷,你说这次妹夫与霍大将军家联姻会好吗?”
妇人坐着开口,朱红色的锦衣朴素,头饰简单,但丝毫不掩她自内而外散发出来优雅的气息。语气和缓,但不乏担忧。男人摇摇头。
“有什么办法,嘉华也无能为力。霍家权利遮天,他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爹爹,霍将军是谁啊?我们也姓霍,咋们是一家的么?”
左边,又一位淡绿色衣服,长发的女孩拖着长长的尾音,稚气地问到。
男人笑笑,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开心地答到。
“千雪猜错啦!霍将军和咋们家没关系,恰巧都姓霍罢了!”
“哦!”
小女孩,扬着笑脸,对着另一旁坐着稍大点的女孩做着鬼脸,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她刚刚的问题男人是否回答了自己。
陡然,画风一转,静谧而美丽的山川顺利就幻化为了一片火海。
“千雪乖,千雪不能任性,你听娘说,千雪要听千岚姐姐的话,一直跑,不要回头……”
大火燃烧,迅速吞噬了她的梦境。
“不!”
慕飞飞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抓着身下的稻草紧紧颤抖,惊魂未定。
“不,不要,不要。”
许浥尘看在眼里,她一切痛苦的表情,他都不忍心。
“怎么了,飞飞?”
摇着她的肩膀,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悉心宽慰。
慕飞飞未回答,捂着脑袋,痛苦不堪。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那个梦,那个噩梦就像一个恐怖的阴影一样,一直缠着她,好久好久。
“飞飞,你到底怎么了?”
慕飞飞摇摇头,
“没事,许浥尘。”
许浥尘将她面对自己,擦了擦她额上的汗珠,认真地看着她。
“是头疼吗?”
慕飞飞疲惫地点点头,主动靠在了他的肩上。
“许浥尘,怎么办,我老是做同样的梦,可怕的梦。”
许浥尘紧紧抱住她,却没有说话。良久,等她抽噎过后,许浥尘才将她面对面看着自己,眼睛从未离开,手抚了抚了她光滑的脸,认真反复看着。
“等我们出去,我们就成亲。”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慕飞飞眼神微微一滞,不懂他为何要这样。
“等我找到你的师傅,我们就成亲。把你交给我,让我来照顾你。”
慕飞飞笑了笑,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大手上,摩擦着自己的脸,他并不知道他有多么的来之不易,她注定是他的。
“好!”
许浥尘激动,紧紧地将她箍在怀中。
“等我们出了这座山,我就向你父母提亲!”
怀中人儿轻颤。
“怎么了,飞飞?”
“许浥尘,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我甚至连他们的样子也想不起来。”
停了片刻,她又继续说到。
“小时候,我骑马,摔坏了脑子,很多事都想不起来。”
许浥尘暗自垂眸,果然,和他猜得没错,她失忆过。
“我有一个好朋友,她死了,是被我害死的。”
哽咽了一番,她努力制止住抽噎,葱白的手指捏成了拳头,伤心欲绝。
“还有两个哥哥,在很远的地方。”
慕飞飞自己用衣袖在脸上抹了一抹,努力做出一个笑脸,其实她真的是很开心,她的许浥尘愿意娶她,亲口说要娶她。
“我向你哥哥提亲。”
慕飞飞摇摇头。
“算了,许浥尘,我永远也不会回去。”
“为什么?”
“我是一个不详的人。”
慕飞飞停下来,盯着他的眼睛。
“或许,我也会给你带来厄运。”
许浥尘捧住她的脸,一脸责备的神色,望着慕飞飞。
“你不想说的,我都不会强求!可是,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你不能离开我。”
片刻,他又不放心地补充到。
“别离开我,好吗?”
声音温柔,温情得化不开。慕飞飞用力点头,开心地再次主动上前抱住他,寻着脖子,一路啃上了许浥尘性感的唇,学着他亲吻自己的样子,描摹着他的唇线,一舔,一回,样子在许浥尘眼里可爱极了。他爱极了这个女人,她会害羞,可是,在表达对自己爱意的时候从来不会。
“以后,别哭,至少在我面前,好吗?”
他的声音在两片接吻的唇中间被揉碎了传了出来。
原本蛰伏的yu望被慕飞飞彻底挑起了,他似乎再也无法遏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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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别这样。”
带着急迫的感觉,他有些受不了,抽开了慕飞飞,一尺的距离,看看这她。迷乱的神色,早已经被许浥尘吻得分不清方向。
“飞飞,”
“嗯?”
此时的慕飞飞已被吻得晕头转向,紧紧抓住许浥尘的衣襟,害怕一松手就掉了下去,面色红润,半眯着眼睛,微微喘气。
活se生香!
好似一道炸雷在许浥尘脑海炸开,从未有过的燥热在他身体里游窜,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飞飞。”
埋在她的颈窝,狠狠地发力,吮吸着属于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