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
婉皇贵妃急忙给元应佳传了信。
他们自然有隐秘的渠道在宫内外传递消息。
不过这个信不仅传到了元应佳手里,也传到了谢东篱手里。
虽然他把明面上的人都撤了出去,并不等于他完全对宫里的情形放任不管。
“……有意思,陛下晕迷不醒几个月了,婉皇贵妃居然还能有身孕。”谢东篱呵呵一笑,将那字条投到香炉里焚毁,一边命人将太医院的医正找了过来,吩咐道:“陛下病了这么久,你看有起色没有?”
元宏帝的病,一直在谢东篱的掌控中。
之前需要时间布置夺权,元宏帝就只能“病着”。
现在谢东篱在朝堂上已经完成布置,元宏帝的后宫又起了乱子,是时候让他清醒了。
也好让他看看自己一心要托付江山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太医院的医正忙道:“大丞相放心,陛下前些日子已经好转很多了,这两天多用些药,应该苏醒在即。”
谢东篱点点头,拱手谢道:“如果陛下能醒,一定会重赏医正大人。”
……
元应佳接到婉皇贵妃的信,高兴得不得了。
婉皇贵妃的身孕,本来就在他的算计之中。
也是他的后路。
万一他自己还是不能登上皇位,那么,他就要让他的子嗣登上皇位。
婉皇贵妃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元应佳的种,他一定不能让她堕掉这个孩子。
元应佳很快就乔装打扮来到婉皇贵妃的寝宫,欣喜地拥着她道:“婉婉,你真的有孕了?!”
没想到他还挺高兴?
婉皇贵妃一怔。觑着眼睛飞快地睃了元应佳一眼,又垂下眼眸,吞吞吐吐地道:“……有可能。我才发现,小日子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来了,今儿早上吐得厉害。以我的经验来看,应该是有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婉婉,跟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元应佳一把抱住婉皇贵妃。就往床上倒去。
但是婉皇贵妃并不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定了定神,她推开求欢的元应佳。从床上坐起来,扭着头看着墙角半人高的青玉千山万水花樽,淡淡地道:“你这么高兴做什么?你以为我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说着,她别过头看向元应佳。“你以为东元国的臣子们都是傻子?你以为谢东篱会放过我?”
元应佳的嘴角抽搐两下,也从床上爬起来。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我们可以想办法。现在后宫以你为尊,悄悄生个孩子下来,也不难吧?你的玉儿怎么生下来的?当初不也没人知道?”
可那是在元宏帝的大力帮助和支持之下。”
元宏帝不动声色地道:“东篱是大丞相,执掌朝政本来是应有之意,怎么叫劳烦?婉儿,你这些日子过得可好?大总管呢?”
元宏帝昨天醒来,就发现总管大太监不在殿内,他是个小心谨慎之人,就没有多问。
因他信任的人第一是总管大太监,第二是婉皇贵妃。
总管大太监不在,他只问婉皇贵妃才信。
婉皇贵妃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道:“谢……谢大丞相将他遣出宫了,臣妾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出宫了?”元宏帝面色沉了下来,“谢东篱好大的胆子!”
婉皇贵妃慢慢恢复了正常,笑道:“陛下病重,谢大丞相不但管朝堂,也管后宫,臣妾费了好大力气,在唐安侯和臣妾娘家的帮助下,才把后宫的凤印拿了过来,不然陛下还不会醒呢。”
这话已经是在给谢东篱上眼药了,言下之意,就是因为谢东篱,元宏帝先前才没有醒。
谢东篱要弄权,元宏帝最好一直“晕迷不醒”。
元宏帝呵呵笑了一声,又看了婉皇贵妃一眼,沉声道:“是吗?不过朕想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谢东篱的?”
盈袖刚刚来到元宏帝寝宫内殿门口,本来被人拦在门口不许进去,但是她耳朵尖,在门口听见这句话,心头大怒,在门口重重咳嗽一声,高声道:“皇祖父,冤枉啊!”
听见盈袖的声音,元宏帝有些讪讪地闭了嘴。
婉皇贵妃心里一动,刚想把这个孩子栽到谢东篱头上,转眼就听见盈袖来了,想起盈袖那一次抽了她一耳光,打得她好几天回不过神,再想到谢东篱的手段,又迟疑了。
盈袖这时已经来到元宏帝寝宫内殿的床前,不悦地道:“皇祖父,您真是爱说笑。孙女的夫君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婉皇贵妃那一次当着那么多侍卫的面勾引我夫君,都被我夫君毫不留情地顶了回去,从此再不踏进丛贞门一步。我夫君在您心里,就是这么蠢的人吗?婉皇贵妃在宫里偷人有了身孕,做什么要栽到我夫君头上?!您不如去婉皇贵妃宫里搜一搜,说不定正好逮着那个奸夫呢!”
婉皇贵妃忡然变色,担心元应佳正好这时也进宫了,马上阻止道:“你敢?!胡说八道!我宫里哪有什么奸夫?!”
“既然没有奸夫,你的身孕从哪来?为什么不让皇祖父搜?难道不是你做贼心虚?”盈袖冷笑,不屑地伸出手指,朝婉皇贵妃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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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