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盛宠 ,庶女狂妃 V008 我和他现在感情很好,我一刻都不能离开他
作者:菲菲沫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凤无殇进了后宫某一个角落的宫殿。

  大堂里的装饰精美绝伦,放着好几件西域进贡的长明灯,和黑珍珠,在宫里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件了。

  里面的装饰和物件非常的豪华,和宫殿外观的寂静完全不符合,内有乾坤。

  凤无殇没有找人通报,径自走了进去。

  一女子背影优美,白希滑嫩的香肩,正端坐在梳妆台前,描眉化妆,看起来心情甚好。

  女子葱白的手指优雅的插上一只凤钗,精致俏丽的红色宝石。

  凤无殇记得那是百花会上,高丽国进献的珍宝。

  若是有人看到,定然会觉得奇怪,为何这惠太妃这里竟然有凤钗,而且还有很多绝世的珍宝。

  那是因为,这都是皇帝赐予的,就连皇后都没有这般恩典。

  “参见,惠太妃。”凤无殇冰冷的声音响起,眼神带着一丝痛苦的看着铜镜中女子精美的妆容。

  那惠太妃愤怒转身,竟然将手中的凤钗直接摔倒了地上,一脸的煞气看着凤无殇。

  “滚,本宫不想看到你。”惠太妃神色狠毒,满眼愤怒,似乎和凤无殇有多大仇恨一样。

  凤无殇的眼神是纠结的痛苦,看着他的生母惠太妃,从小惠太妃都不会让他叫一声母妃,从来对他像是仇人一般的嫌弃,甚至会打他。

  一开始凤无殇难过,以为自己做得不够好,努力地讨好惠太妃,可每次都会被惠太妃狠狠惩罚,被关在漆黑的屋子里,不给饭吃也不给水喝。

  慢慢的他长大了,他知道只有远远的看着惠太妃,他才不会受到伤害,也不会惹恼惠太妃。

  他懂事后,听到了很多闲言碎语。

  有人说他的母妃和他同父异母的皇兄有染。

  他气极了,他跑到惠太妃面前问她,这不是真的?可惠太妃却狠狠的打了他。

  而且惠太妃命人将他扔到了荒山野岭,他身上有伤,经过风雨摧残,他整整昏迷了三天。

  直到某一天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温暖,他以为这是他生命最美的尽头,却听到一个小女孩吵闹的声音,拿树枝戳他的脸,叫嚣的问他死了没有。

  他闻到了馒头的香味,睁开眼睛,却看到女孩狡黠的眼神,当着他的面狠狠咬了一口馒头,高高扬起的馒头就是不给他吃,他愤怒极了,终于那女孩心有不满的将咬了一口的馒头扔到他身上。

  而那个小女孩,就是如今的秦晚歌。

  他很饿,那半个馒头,是他一生难忘的美味。

  从那之后,他整个人变得阴冷,从不与人交谈。

  他那时候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变强,之后他被派到了边疆那凶险的沙场,经历无数生死,他磨练成了金元王朝的‘战神’,本以为他会一辈子待在沙场。

  却被先皇圣旨召回,称‘战王’。

  他的能力和风头远远大过当初的皇兄,如今的皇帝。

  先皇圣旨上写的是,战王凤无殇登基为皇。

  但是一夜过后,他却已经身中蛊毒,而皇兄登基为皇。

  世人都不知道原因,其实这和惠太妃有着莫大的关系。

  惠太妃很年轻,而她如今打扮也很娇嫩。她的容颜绝世,而凤无殇完全遗传了她的风姿,五官精致,气质出众。

  “这么多年了,惠太妃见到本王还是那么生气,不累吗?”凤无殇冷冷的说道。

  “本宫当初就不该生下你,简直就是造孽,你来这里干什么?”惠太妃一脸的愤怒,满眼的厌恶。

  “五日之后,是你的生辰,蛊毒发作是在后日。”凤无殇的话语听起来毫无逻辑,却不知其中如此忌讳。

  凤无殇中的是‘母子蛊’,惠太妃体内也有蛊毒,也就是‘母蛊’,母子两蛊相互掠夺,犹如两头斗争的野兽,一强一弱。

  随着一人的衰弱,另一人的蛊毒会延迟发作,但也终究逃不了死亡的命运。

  “那又管你何事?你好好顾着你那虚弱身子便是,看你离死也不远了,本宫现在过得很好,一定会比你活得更长。”惠太妃的嘲笑和愤恨,简直就不像是一个母亲所说的话。

  “希望如此。”凤无殇并未有因为惠太妃恶毒的话语而神情波动,依然那么淡漠入故。“惠太妃即使死也放不下吗?”

  “你毁了本宫一辈子的幸福,本宫和皇上青梅竹马,早已私定终身。不幸进宫,本宫希望可以躲过三年,出宫后和皇上相亲相爱。可偏偏那一晚,因为有了你,本宫和皇上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是你毁了本宫的幸福。可该死的你,竟然还被封为‘战神’,先皇居然还立你为新皇?本宫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你将皇位亲手交给当今的皇上。不过是个‘母子蛊’死有何惧,只要皇上喜爱本宫,本宫毫不在意,本宫过得很好。反倒是你,真希望你赶紧消失在这个世界。”

  惠太妃说的很猖狂,笑的很疯狂。

  惠太妃口中的‘皇上’是当今的皇上,也是当年先皇在世时,凤无殇同父异母的皇兄。

  惠太妃依然爱恋皇上,她觉得她生下凤无殇,是对他们当初海誓山盟纯真美丽爱情的侮辱和玷污,她对皇上是愧疚的,所以惠太妃逼迫凤无殇主动种下‘母子蛊’并且交出了皇位,要凤无殇不能威胁到当今皇上的皇位。

  凤无殇淡漠的笑了,嘴角几乎看不清楚拂起的弧度。

  落寞萧瑟的背影,转身离开了宫殿。

  惠太妃,嘴角带着明媚的笑容,高高扬起的嘴角,看着凤无殇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她看到了桌子上仅仅躺着的一只精雕细琢的绿色玛瑙钗子,是凤无殇留下的。

  她拿起那钗子,眼角却流下一滴清泪,嘴角的笑容依然高高扬起,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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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无殇从皇宫出来之后,便回了战王府,静静的站在秦晚歌屋子的窗外。

  微风习习,瞭望天空明月,几朵黑压压的云层变化莫测,犹如黑风云云勾勒出的压抑和沉重,他笔直的身子站立,如墨的发丝随着风轻轻的飘扬,双手背后,略宽的长袖随着微风勾勒出属于它今日的形状。

  他脸色阴沉,嘴角冷峻,促狭细长的眼睛看着那关着的房门,轻轻地走到门口,门一推而开,凤无殇慢慢走近屋子。

  看到躺在床上的秦晚歌,嘴角似乎带着轻轻地笑容,月光清澈洒在她的脸上。

  凤无殇脱去外衫,随意放在衣架上,看到衣架上搭着的披风,是他给秦晚歌批好的。

  凤无殇上了榻,躺在外侧,手轻轻环抱着秦晚歌的身子,可以感受到她呼吸均匀的起伏,以及她熟悉的体温。

  秦晚歌有些惊愕,其实她是半睡半醒的,从凤无殇脱去外套上榻的时候秦晚歌就有感知,她装作还在熟睡,没有拒绝凤无殇的环抱,刻意让自己平稳心跳。

  秦晚歌的心里是矛盾的,对于凤无殇,她一直看不透自己的心,她现在可以接受凤无殇抱她这样的亲密举动,似乎对于凤无殇又多了一层熟悉感或者说是好感。

  秦晚歌感动,今日凤无殇能将大表哥召回,而且给了她一个惊喜。

  他是一个沉默的男人,却在每一处细节恰到好处的给予你呵护和安慰,只是他太沉默了,没有说明的情感和呵护,哪个人又能够轻易的懂得。

  凤无殇保持了环抱着秦晚歌的这一动作,几乎是一刻钟的时间。秦晚歌都觉得她整个腰部都要麻掉了。

  秦晚歌假装熟睡,随意的翻身,她向着榻里面靠去,这才摆脱了凤无殇的禁锢。

  哪里想到凤无殇也是一个执着的男人,竟然又把她拉到了他身边,然后秦晚歌再翻身,然后再拉到他身边,一来几回,凤无殇拉着秦晚歌身子离他越来越近,彼此靠的很近。

  秦晚歌整张脸几乎是没在凤无殇宽阔硬朗的胸膛里。

  凤无殇的神情很微妙,似笑非笑的眼眸,双手环抱着秦晚歌的后背,还能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

  他冷峻的嘴角掠过戏虐的笑容,等着这个丫头自己忍不了。

  秦晚歌心里真的很郁闷,早知道就不该装睡,更加不应该让凤无殇上了榻。

  她的脸很红,很热紧紧贴着凤无殇性感硬朗的胸膛,只是她的感觉非常的不好,整个人完全是被凤无殇抱在怀里的,像是抱小孩一样的完全绝对的姿势,太羞人了。

  秦晚歌才不要轻易着了凤无殇的道,她知道凤无殇就等着她出丑呢?

  她狡猾的一笑,忽然一只手扬起,装作漫不经心的,而精准无比的打在凤无殇的脸上。

  秦晚歌嘴上还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讨厌的家伙,粘着一起,该打。”,说完,秦晚歌假装又继续睡了起来。

  当时凤无殇的那个表情,简直无法形容,他堂堂的战王,竟然被人打了巴掌,而且还是他的王妃。

  遇到秦晚歌之后,凤无殇的情绪起起伏伏,从来没见过像秦晚歌这么胡闹,又有趣的女人。

  凤无殇看着秦晚歌那轻轻闭着的眼睛,明明还能看到睫毛轻微抖动,简直就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也只有在他面前敢这么无理取闹,怎么能不给她一点教训呢!

  凤无殇一手抬起,靠在秦晚歌背后,狠狠掐了秦晚歌的小蛮腰,看她还怎么装睡?

  凤无殇嘴角带着久违的贴心笑容,那是一种最真的笑容。

  他嘴角带着微笑,看着秦晚歌就像是一个炸毛狮子,愤怒而起,紧紧撅着的嘴唇气鼓鼓的很可爱。

  “凤无殇,你掐我干嘛?”秦晚歌一脸怒气,哪里想到凤无殇会掐她的腰,堂堂战王难道也有这种恶趣味。

  可她看到了什么,凤无殇嘴角那明显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眼睛,非但没有因为秦晚歌责骂愤怒表现出以往的阴沉,反而看着她笑了。

  她还想说一些教训凤无殇的话,可是却噎在口中没有说出来。

  因为凤无殇给了她意想不到,特别的微笑,让她的愤怒竟然生生的咽回去了,凤无殇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浅浅的弧度,俊朗的面容,是秦晚歌见过最俊美的男人。

  “王妃,醒了,叫那么大声,要把别人引来吗?”凤无殇淡淡的微笑,带着调侃,看到秦晚歌有些呆愣的眼神,将她身子重新拉到自己的怀里。

  秦晚歌竟然没有反抗,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很烫。

  凤无殇就那样紧紧的抱着她,似乎这是习以为常的动作。

  “王妃,又睡着了吗?”凤无殇语气有些戏虐。

  秦晚歌这才回过神来,还能感受到凤无殇嘴中喷洒出的热气打在她的额头上。“我没睡着,难道王爷看不出来吗?”

  “你不说话,还装睡,你觉得本王能看出来吗?”凤无殇说这话绝对是故意的,就是要让秦晚歌生气,羞恼。

  果然秦晚歌气愤的抬脚蹬在凤无殇的小腿上,不满的嘟起红唇,挑衅的看着凤无殇,“就你聪明,就你厉害,我就是装睡,你能把我怎么样?谁要你上我的榻来的,活该打你。”秦晚歌那语气简直就是羞愤到极点了,她就这么毫无忌惮的实话实说。

  凤无殇听了秦晚歌的话,脸色变得阴沉冰冷,紧紧盯着了秦晚歌几秒,突然一手直接把秦晚歌的肩膀拉过来,将她再次怀抱在自己的怀里,而且逼迫秦晚歌和他面对面,相互对视。

  凤无殇的眼神是居高临下的,似乎带着挑衅,秦晚歌身材弱小,没有凤无殇高大,她再怎么扬起头颅和下巴,都无法比拟凤无殇的高冷。

  她气的张牙舞爪,随意的小拳头打在凤无殇的胸膛上,就要脱离凤无殇的控制。

  凤无殇大手直接钳制住秦晚歌的拳头,“秦晚歌,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胡闹。你对我和对别人不一样,总是展现出你最真实的一面,有些胡闹。”凤无殇的语气似乎还带着语重心长的意味。

  这让秦晚歌疑惑无奈,“我有对你不一样吗?没觉得,而且我也没有胡闹,是你做的过分,王爷,说这话之前你该自我反省的。”秦晚歌刚才听得出凤无殇没有自称‘本王’而是称之为‘我’,这也许还真是他比较真实直接表露自己心迹的表现。

  “你还真是胡闹得厉害,不许动。”凤无殇的语气有些冰冷,细细品味却带着戏虐,秦晚歌在他怀里有些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凤无殇依然是威胁。

  秦晚歌没有答话,就任由凤无殇将她抱在怀里,这就当是权宜之计,凤无殇身材那么高大,武功又厉害,如果秦晚歌反抗也许还真是着了凤无殇的道呢,所以她忍了。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秦晚歌被他抱得很紧,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的男性气息,他如墨的发丝与她的玉发丝丝缕缕纠缠在一起。

  “王爷你打算还要抱多久?”秦晚歌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她现在要为自己争取权益,也不能完全任由凤无殇摆布。

  “抱到天亮。”凤无殇说完,还抱得更紧了一些。

  秦晚歌觉得这动作真的是太暧昧了,她还真有点怀疑凤无殇的自制力。

  可凤无殇还真的很稳重,除了拥抱再无其他,秦晚歌心里还有些气愤,难道是她的魅力不够吗?

  但是她又不能问出口啊,所以真的有点沉沉的郁闷了。

  紧紧的听着凤无殇的心跳,窗外微风吹过,感觉很舒服,不知不觉竟然迷迷糊糊的有些睡着了。

  凤无殇看着她入睡的脸庞,没有了醒着的时候的嚣张跋扈,霸道胡闹,安静的睡颜,别有一番滋味。

  “谢谢你,将大表哥召回。”秦晚歌的声音有些模糊,却在深夜里听的格外清楚。

  凤无殇淡淡勾唇而起一抹微笑,不论秦晚歌是在说梦话,还是想要借着梦话的机会感谢他,凤无殇都不会在乎,他想要为秦晚歌做的事情,从来不会期望得到秦晚歌的感谢。

  他觉得秦晚歌很有趣,明明心里都清楚,却也是执拗的性子,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感谢,也许凤无殇和她是同一类人,一种小心翼翼藏着自己心思,不讲究口头上的话语,实在表达在行动上,只是这样的方式也许并不那么直接,那么容易让人接受。

  清晨秦晚歌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经没有了凤无殇的身影。

  她眼神中稍微闪过一丝落寞,也许他半夜就走了呢,可是有关她什么事呢?淡然的穿戴好衣服,收拾妥当。

  紫苏打了一盆水走进来,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

  “紫苏,今天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让你一大早的脸上都要笑出一朵花了呢?”秦晚歌忍不住打趣紫苏这个小丫头。

  紫苏笑的一脸灿烂,“紫苏可是为王妃高兴呢,昨晚王爷在王妃屋里过夜了呢。今天黎明,王爷起身还特别吩咐紫苏要好好照顾王妃,不仅将后院皇上赐下的美人全部遣散,而且王爷还把账房大权都交给王妃了,以后王府的钱财随便王妃支配,账房先生一早就在外面等着跟王妃交接账目呢!”

  秦晚歌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为什么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她的直觉告诉她,此事绝非那么简单,是福是祸?

  “王爷早上可有去上早朝?王爷现在在哪里?”秦晚歌有些紧张的问道,紫苏还从未见过王妃这么紧张急切。

  “王妃怎么了,王爷早上好像并未有上早朝,天还没亮王爷就命人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准备了马车,还让聂枫侍卫增派了一些暗卫暗中保护王府安全。之后聂枫侍卫就驾着马车随王爷走了,好像是出城的方向。王爷可能是有差事要办,又没说不回来,王妃你紧张什么?”紫苏还一脸的平淡,丝毫未有察觉到这事的不同寻常。

  “傻丫头,王爷要走不回来,还会跟你说清楚吗?快,准备马车,去舅舅家。”秦晚歌说完就赶紧走出屋子。

  她脸上焦灼的神情难以掩饰,还是第一次她这么失态。

  因为昨晚凤无殇所做的一连串事情实在是太让人怀疑,他昨晚一直抱着她入睡,同床而眠,安然无事,秦晚歌昨晚都那么胡闹折腾他,凤无殇都没有生气,现在看来真是不同寻常。

  还有把后院的美人遣散,偏偏是这个时刻,若说他不喜那些皇上赐下的美人,大可早些日子就遣散出去。

  更甚者,竟然将王府的财政大权全权交由秦晚歌,这简直就是大事情了。

  秦晚歌自认还没有到被凤无殇完全信任的地步,只能说凤无殇所作出的这个决定是迫不得已,或者说是不可为之。

  秦晚歌心中有个可怕的念头,似乎凤无殇这一神秘的外出,永远都不会回来王府一般,犹如前三年里他风光无限的战王变得神秘隐没,在王府深居简出,不为外人知。

  秦晚歌要去舅舅家,证实自己的猜测。

  昨天刚说二皇子处理江南水患一事,而江南水患越演越烈,今天凤无殇就神秘外出了。

  秦晚歌还希望借助凤无殇的势力将二皇子从尊贵的宝座上拉下地狱,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不能放任凤无殇就这么随意的消失。

  凤无殇,你就是个骗子,昨晚还轻声细语的说,我秦晚歌对你不一样,喜欢胡闹折腾你,而你还觉得有趣。

  你倒是继续出现在我面前任由我折腾啊,凤无殇,你就是个大骗子,轻松说完这些话,就这么一走了之,真的是很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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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晚歌坐在马车里,整个心情很纠结,有种说不出的痛苦和害怕。她惊觉自己如此失态,好像亲密恋人突然消失,而她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纠结难熬,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到了舅舅家,秦晚歌迫不及待的走到舅舅的书房,里面三位表哥也都在,三位表哥看到秦晚歌的表情些许有些惊讶。

  秦晚歌有些不好意思,舅舅正在和三位表哥谈事,这里还是书房,她实在太鲁莽。

  “舅舅,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对不起,晚歌鲁莽了。”秦晚歌有些懊悔地说道。

  还好舅舅和几位表哥相视一笑,“没事,晚歌是自己人,快进来吧。”

  秦晚歌有些感动得带着微笑,可也是掩不住她眼神中的慌张。

  三表哥慕言楚忍不住打趣说,“战王妃,这么慌慌慌张张的,可是有失战王的面子哦。”

  秦晚歌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三表哥,你说话真毒,不消遣我,你不甘心啊。”

  大表哥还算是比较理智一些,直接问道,“晚歌,你这么慌慌张张的进来,有什么急事直接说出来吧。”

  “还是大表哥了解我,我想问一下舅舅和表哥们,今天早朝上可是有说到江南水患的事情?”秦晚歌知道时间紧迫,还是直截了当的问出来比较好。

  “的确是有说到,江南水患加重,皇上正式任命二皇子为钦差,全面处理见江南水患一事。皇上已经命户部上下,即刻拨赈灾银两送往江南,而护送银两的监官是你爹,户部侍郎秦守成。江南水患比往年来的凶猛,受灾人数万千。舅舅和你几位表哥,刚才商量的也是这件事情。你爹和二皇子是这场江南水患处理一事的重心人物,其中利益牵扯,怎么说他们两的组合倒是有些奇怪。”

  舅舅作为太傅,已经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完全告诉秦晚歌了,秦晚歌也深刻的明白,此事牵扯太多,表面上与她一个女子无关,其实更甚者会让二皇子一举闻名天下,回来绝对就是太子了,到时候便是重演上一世的悲剧。

  秦晚歌心慌紧张,上一世的事情已经完全发生,二皇子被任命为江南钦差处理水患,而她爹秦守成竟然也像是上一世一样掌握了赈灾银两的处置大权。

  上一世的秦晚歌很开心,认为自己的爹爹也可以辅佐二皇子,她甚至庆幸有这样的好爹爹,只是结局是她亲生的爹亲手将她推入地狱,这一世的机缘巧合又这么发生了。

  “明明他已经被降职为户部侍郎了,为何还要像以前一样护送赈灾银两,那户部尚书为何不亲自来做这件事情?”秦晚歌的轻声嘀咕,懊恼不已,她明明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为何还不能扭转结局,她一个人的能力果然犹如一只蚂蚁,搬不动大象的腿,任由命运齿轮滚滚而来将她碾死。

  “秦晚歌,你说的像以前一样护送赈灾银两是什么意思?”大表哥突然一问。

  “哦,没什么。”秦晚歌赶紧撇清楚。

  “户部尚书新官上任,不愿意趟江南水患的浑水,早朝上说他身体抱恙,经不起长途跋涉,所以由户部侍郎秦守成代替。”大表哥认真的给秦晚歌解释一听。

  “嗯,命不可违,也是秦守成的造化,秦晚歌还想问一句,战王今日可是有上早朝?皇上可是有委派他什么任务?”秦晚歌想要知道凤无殇到底是去了哪里?为何要莫名离开。

  “今日倒是很奇怪,战王并未有上早朝,而皇上似乎没有察觉一般,没有问任何关于战王的问题,只是底下的老臣子满脸疑惑,不知道战王为何不出现,按理说江南水患的事情战王不可能没有收到信息,很多臣子是支持拥护战王为钦差处理江南水患一事的,如今大家私底下议论纷纷,很多臣子都来问我是否知情。”

  舅舅说完一声叹息,似乎有些哀怨,担心战王对他还不是足够的信任,否则怎么可能不来上早朝,也不委派他做些事情呢?

  秦晚歌自然听得出舅舅的担忧,她心中已经了然,凤无殇应该是去了江南,而且是微服私访。秦晚歌突然联想起来昨晚上在马车里,她模糊听到了聂枫的声音,说什么微服私访的事情,秦晚歌那时候没有在意,如今联想起来,绝对有可能。

  她的猜测绝对不能跟舅舅讲,因为凤无殇做的这么隐秘,自然是不希望别人知道的,何况她也是猜测,还未有证实。

  她的心很乱,怎么办?

  她不能守在空荡荡的王府里,不能等到不久之后二皇子凤清尘凯旋而归。

  她一定要去江南,她拥有上一世的记忆,她知道凤清尘处理江南水患的一些细节,而且她深刻明白凤清尘处事风格,她一定要阻止这场灾难,利用她上一世的记忆,一定要扭转格局。

  可是凤无殇黎明就已经出发,如今肯定是出了城,她一个弱女子根本不可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追上,就算是骑着快马也不如凤无殇的马车快。

  她怎么会放弃,她不能甘心在王府里等着一个噩耗的传来,她这一世认识了凤无殇,她相信可以依靠凤无殇改变这一切。

  她想了很多,现在能帮的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三表哥慕言楚。

  秦晚歌早就有猜测三表哥的身份绝不是一个闲散公子那么简单,他的消息向来灵通。

  而且他曾经说过江湖上的‘暗影堂’掌握朝廷内里所有的情报。

  秦晚歌联想起来百花会上三王爷凤清歌和三表哥的关系不同寻常,三表哥说过‘暗影堂’的真正掌舵人,是朝廷中人,秦晚歌大胆的猜想那个花名在外,纨绔至极的三王爷凤清歌就是暗影堂的教主。

  这真是一个大胆的猜想,可是她也只能这么大胆赌一把。

  “三表哥,我有事找你,可以先出来一下吗?”秦晚歌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慕言楚嘴角带着浅笑,“当然可以了,为表妹效劳表哥很愿意呢。”

  秦晚歌告别了舅舅和其他两位表哥,跟着慕言楚出了屋子外。

  秦晚歌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表哥,你不想要看到我在往后的日子里郁郁寡欢吧,不想看到我一辈子都唉声叹息吧。”

  慕言楚明显一惊,“你这个丫头,就知道作怪,到底有什么事情,说得这么严重的?”

  秦晚歌嘿嘿一笑,神秘的说道,“我想要表哥给我找一条近路,可以直通江南,但是比正常的路程快很多的,我有急事,我相信凭借表哥的能力一定可以办到的!”

  “秦晚歌,你去江南干什么?怎么还没忘记你的二皇子,那里很混乱也很危险,我不会答应你去的。“慕言楚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我才不是去找二皇子,实话跟你说,战王今天一大早去了江南,我要追随他而去,我和他现在感情很好,我一刻都不能离开他,我不能让他一个人独自承受危险,我要陪在战王的身边,表哥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不想看到我变成望夫石吧?”

  秦晚歌说的很直白,眼睛还泪水汪汪的,连秦晚歌都觉得自己演得太好了,好像对凤无殇爱的不可自拔,一副情深意重到样子。

  慕言楚疑惑的看着秦晚歌。

  “战王去了江南,我信,可是你真有你说的那样对战王恋恋不舍,唯他不能活吗?前些日子见你对战王还是冷冷淡淡,哪有今天你说得那么热情?再说战王又不是去一辈子,你何必庸人自扰,不行,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