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知道,明明是那个手下比孩子重要,所以她才能让她失去那个孩子。
比起来,她根本就没能做到什么。
“是大虎吗?”宋怀柔沉默了一会,忽然间开口。
柳莘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而后一笑,“你竟然都知道她的手下叫什么名字。”
宋怀柔拿出了ipad,翻了一下递给柳莘看,“是这个男人吗?”
柳莘扫了一眼。“嗯。是他,没想到你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大虎和云望不一样,他是露面的。
所以他资料很好弄,比如当初疯狂酒会的时候,大虎就出面抢死神了。
“这个男人跟了她很久啊,从她成名开始,就有他。”宋怀柔盯着大虎的照片。
要想打败一个强大到可怕的人,就要从每一个地方下手。
而既然柳莘说当初云望竟然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孩子。
那就说明这个男人极其重要。
如果他死了,她真想看看她是什么表情。
“你要和她对抗吗?为什么,我记得你们之间没有仇恨的。”柳莘看着宋怀柔的表情,就看出来了。
“没有仇恨?只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罢了。”宋怀柔冷笑了一声。
她和冰罂粟?
仇恨就是她抢走了慕时亦啊。
她十几年的等待就像一场梦,最后什么都没抓住,而只要她死了,慕时亦就必然是她的了。
没人在赢得了她了。
她身边有曾经和她交过手的柳莘,还有一个似乎和她有点渊源的神秘人。
她是有筹码的,这一仗,其实不是那么容易输。
而她,也不愿意输了。
上一次,是她最后一次输了。
她不可能在得不到慕时亦,没人抵得过她十几年的执念。
没有人比她更爱慕时亦。
“我觉得你这样很可怕。”柳莘忽然间开口。
“怎么?”
“你眼里都是渴望,你的执念太重了,我不清楚你和暗夜之花有什么恩怨,但是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和她对抗,代价太重了。”
“你败给她过,所以你害怕了。”宋怀柔喝掉了杯子里最后一点红酒,放下了杯子,“但是我没有,既然总有一个人要赢,那为什么不是我呢?”
“我说不动你,但我就在你面前,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你感受不到吗?”柳莘叹了一口气。
“我还是那句话,因为你输给她了,所以你觉得她是可怕的,可我没有,既然总有一个人要赢,我觉得那会是我。”
“你哪里还的自信?那个女人是个魔鬼,她对自己都很到了那种程度,动起手来多少人都只能让步。”
“我不会跟她动手的,我当然知道她的厉害,所以我不可能走正面,那里是她的薄弱。我就会从哪里下手。”宋怀柔的语气里是有底气的。
“我就不明白你哪里来的底气的,她有薄弱的地方?”
“你果然是被吓到了,她是个人啊。”宋怀柔的语气缓慢,“既然她是个人,那就不可能没有薄弱的地方,也不可能不会死。”
“她只是活在了传说里,所以让人望而却步。”
“可我觉得她就是个传说。”
宋怀柔摇了摇头,嘴角一抹无奈的笑,“好了,我不跟你争了,我回中国了,事情多着呢,今天来看看你变成什么样子了,还好,不错。”
柳莘点了点头,看着宋怀柔的倩影走出了房间。
她在意大利,一个陌生的国家。
宋怀柔给她提供了很好的环境,她想做什么都行。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还能干什么了。
失去了最爱的人,和自己的孩子。
她真的成了行尸走肉,所以她才一直没有修复,一直拖着,最后宋怀柔说修补了吧,她不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的可怕。
但是她还得看着她,真的挺吓人。
所以她才修补了,变成了现在一个陌生的样子。
她已经不是柳莘了,她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可是她不知道就算变了又有什么意义。
宋怀柔说可以找暗夜之花报仇,那个杀了自己的爱人和孩子的女人。
可是她却没有一丝这样的想法。
她知道就算再来一次,她还是飞蛾扑火。
她靠着的不过就是用钱来雇佣别人伤害她。
而她却可以自己动手,又雇佣不到可以和她对抗的人。
两年前英国的事情,她也知道。
政负都退步了,明明她就在现场,没有动手。
这件事情没有人敢报道,她是听宋怀柔讲的。
宋怀柔那个时候的语气是很平淡的,她看着自己新作的指甲,说她果然还是有点本事的。
至少名号是很好用的,可以吓到那么多人。
_
柳莘不知道宋怀柔和云望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是明显是深仇大恨了。
不然不至于她都这么说了,宋怀柔还是执意要和他为敌。
明明下场就在她的眼前。
——
两点的时候,林存诚走进了冷氏。
公司里的女职员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的身后,没有看到人,都有些惊讶。
因为林存诚每次来的时候,身后都是有一个人的。
每次唐可茹都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走在她后面的,不过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她了。
关于唐可茹和林存诚的关系,其实他们是好好讨论过的,上班时间是枯燥的,有这种好奇的事情就会好好探讨一下。
其实没有多少人是怀疑林存诚和唐可茹是情侣的,因为如果他们是情侣,都不可能走进这公司。
左哲怎么能容忍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带着别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们也不是太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好奇的是为什么唐可茹还能出入冷氏。
左哲不可能不知道一直跟在林存诚身后的人是谁。
明明当时唐可茹是被慕时亦赶出来的,慕时亦也不会不跟左哲说这件事情。
秘书敲敲门走了进去,“冷总,林总来了。”
左哲从手机上过抬起头,看了一眼林存诚,目光却是绕过他,看向他的身后的。
林存诚关上了门,无声的告诉了左哲他是一个人来的。
“冷总怎么突然间想起开股东大会了,公司最近有什么事情吗?”林存诚做了下来,该寒暄的还是要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