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峻:“你还有择偶标准?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
“说来听听。”
“没时间!”
语毕,裴凌就豪不客气地将电话挂断,重新放回口袋里,坐进驾驶室,把车头撞的有点扁的保时捷开回马路。
这一天,向晚林觉得自己真是晦气。
大白天的被撞车,来到容泽的住处又被保安拦路,what?拦她?到底这新来的保安长的是近视眼还是透视眼还是戴了平光镜?看不到她长着一张光顾客的脸吗?
“叫保安给我开门!他不让我进去!说我不是这里的住户!”
几番被阻拦下来后,向晚林好脾气地向那一脸敬岗敬业的保安僵硬地笑了一下,当着他的面就打给了容泽。
容泽一听她忍着怒气的话,又想到她此刻的样子,绷冷的唇角毫不自知地扬起了一抹弧度:“把电话给他,我来跟他说。”
向晚林没有把电话递给保安,而是开了免提,又把声音放到最大。
容泽冷硬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她是我朋友,让她进来,以后她来这里,都不允许阻拦!”
保安一听,哪还顾得上别人的特意交待,立马恭敬地点头应道:“是是是,容总。”
向晚林看他狗腿的那样,不屑地撇嘴,又看不到,你点毛线个头啊。
有了容泽的话,向晚林这一次轻松地进到了小区,登堂入室进到容泽的别墅。
容泽从楼上下来,向晚林把买的止痛药拿出来扔在茶几上:“喏,你的药,她呢?”
“睡了。”
“睡了?”向晚林诧异地提高了嗓音:“她还睡得着?这次割的哪里?手腕?脚腕?还是又割脖子?她都不怕痛吗?不怕痛就算了,难道也不怕死?”
说到这个,容泽脸上闪过浓浓的晦涩,墨玉似的黑眸里也有着淡淡的痛,他重重地抿了一下唇角,提着药袋子转身上楼。
转身前他说:“你回去吧,她不会想看到你。”
“我既然来了,怎么可能不看看她就走人呢?我可不会像她那么没礼貌。”向晚林讥笑地说,迈开步子跟在他身后。
容泽无奈地扶住楼梯扶手,用整个宽大的胸膛将她挡在楼下:“你明明知道,你上去看她只会刺激她,她现在受不得刺激。”
“最好死了算了。”活着只会折腾人!
容泽的眼神一冷,周围的气息都跟着骤降:“向晚林!出去!”
这次没说滚了。
向晚林眼内快速地流过一抹受伤的情绪,不过很快就被她装模作样的嗤笑声给掩盖住:“你以为我想来?下次有事别再叫我!我不欠你,更不欠她!”
真是见鬼了!
向晚林冲出容泽的别墅后,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高档的真皮方向盘上,她仰起头狠狠地吸了几口气,才轻笑着咒骂一声:“向晚林,你就是个笨蛋!”
保时捷开出别墅区,驶入闹市。
向晚林没有回家,那个家没有父母,没有亲朋,没有爱人,没有温暖,冷冰冰的就像一座坟墓,她不爱回家,也不喜欢回家。
她把车停在pub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