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境追踪 我宋江有何德何能呢?
作者:红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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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声音迎面而来,吓了我老大一跳,为此我差点没摔倒——师晴晴师主任如同天降神兵一样出现了。

  王红颜用力地挽着我的胳膊。脑袋甚至还往我的胸膛前面示威似地拱了拱,女人天生的敏感,让她在一瞬间妩媚无比,大放光彩。她用一种骄傲的目光迎战着面前出现的一位大有来头的、丰腴的少妇。

  仅从个人打扮上看,师晴晴师主任还算时尚,有品位的,今天她的穿着尤其华贵、得体。似乎是别有深意的,她一身名牌,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其实有眼力的人都知道,她这一身的花费(不包括胸…乳前悬坠的白金首饰)就达到5位数,师晴晴师主任了解自己的缺点与优点,她发展了属于她自己的风格。在穿着打扮上她没有盲目地跟着流行走,趋之若鹜。她总是遵循着自己的趣味,坚持着自己的步调。并且,任何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绝对不会显得喧宾夺主,这就是时尚界所说的“是奥黛丽穿衣服,而不是衣服穿在奥黛丽身上……”,呵呵,熟悉上述语言吗?诸位网友,当此时也,我居然还能够恬不知耻地想到了某一篇博文里对女性穿着的经典评议——他妈的用在师晴晴身上还挺合适的呢。

  当然,除了身高、年龄、以及体型等不占优势之外,说心里话师晴晴的成熟气质无疑已经压倒了美女记者王红颜。此刻,我脑子里乱糟糟的,竟然满脑子在跑马,不着调地品评女人的穿着,面对眼前不怒自威的师晴晴——唉,为之奈何?我在她眼里应该是完全属于她的啊,而且我们已经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目前正处于同居状态,我怎么能吃着碗里的再看着锅里的呢?

  我不敢正视师晴晴的眼睛了,心里想着:说点什么谎才好呢?

  我羞愧无言地僵在派出所门前的大院子里。下午三点多种的阳光下,我发现自己的影子很猥亵,很丑陋,很渺小。这时候我的手机又暴响了,我一看号码是公司人力资源部王蕾的,就借故要去接听电话,遂挣脱掉王红颜抱住我的臂膀,走到一边“喂喂喂”地说着什么。同时,我用眼睛的余光注意到阳光下两个女人正在激烈地进行着一场硝烟弥漫的心理战呢。

  我对王蕾说:是明天出差的事吗?票你给我保管吧,早上7点?要那么早的啊,好的,好的,我保证到的。我在哪里?唉,在外边呢。晚上一起吃饭?哪里?在你家?再说吧,再说吧,我尽量去……回转身来,我心虚地看着两个不同风韵但是都很漂亮迷人的女人,心里既得意,又伤感,想想自己也真是的,一副臭皮囊,竟然不废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她们的肉……体,甚至她们的心,我宋江有何德何能呢?天下比我好的男人不要太多,何况我连好——都算不上呢?

  我大大咧咧地走过去的时候,她们同时都把目光投向了我。

  王红颜的目光显然是带电的,温柔中蕴涵了年轻女孩天生的喜欢撒娇的成分,毫无疑问,她希望我再次亲热地挽住她,带她迅速离开这儿;师晴晴的目光则是坚决的,不容置疑的,有一种命令我迅速站到她身边的意味,而我必须在她严肃的注视下立场坚定地作出选择。她象我的家长而我象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呵呵。

  我下意识地走到了师晴晴师主任的一边,嘴巴里胡乱说着离题万里的废话:今天天气很闷的哈。

  我看见王红颜失望的眼神里有一团逐渐放大的怒火,而她整个人就在那团怒火里疯狂地蹀躞,突然,她冲到我的身边,对着我的脸蛋就是一个脆响的巴掌……

  她把坤包往肩膀上一甩,用一只手捂住嘴巴压抑着哭泣的声音快速地逃离了,我看着美女记者王红颜妖娆高佻的身影眨眼消失在派出所大门外的车流人海中。

  光天化日之下,我的脸蛋又一次遭受了重击,火辣辣的疼痛的感觉与内心里的耻辱感觉混为一体,我低下头来,感到了发自肺腑的伤心,说真的,我很舍不得失去王红颜,和王红颜在一起,我感到了自己作为男人的高大和自信,最主要的是王红颜年轻,热情如火,身体紧绷,其内在的魅力也是令我无法抵抗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就这样永远失去了王红颜?她还会找我吗?

  好了,跟我走吧。是师晴晴师主任的声音,冷冰冰的。

  我抬起头来,用自己听起来都感到奇…怪的声音对红海街道的民政女主任师晴晴说:师主任,谢谢你今天出手相助,本来我是陪王记者来暗访本城市的洗浴行业的一些黑幕的,没有想到造成了误会——还无法说的清楚,不管怎么样,我并不是你现在内心里正在下结论的那种人!当然,即便我和王记者有什么更加深入的什么关系,这是我的事情,我的卑鄙与你无关。

  说完,我就告辞了,坚定地从师晴晴师主任的身边走过去了。

  我大步流星地走着,告诉自己坚决不要回头。我的两行泪水滚滚而流,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伤心,一个中年男人从派出所里出来,满含泪水;我审视着自己的虚伪的灵魂,谎言脱口而出,我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一个在大集团公司企管部从事企业行政管理的学者型人才,怎么堕落的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这个人究竟是怎么?

  我边走边想,有一段路因为人流稀少的缘故,我就开始飞跑起来,前面是哪里我也不知道的,我只想向前、向前,也许前面会有一个好的出路,好的答案。

  师晴晴的奥迪车沉默地追随着我,我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的。我终于停止了脚步,那车也在我的身边轻轻地停了,师晴晴摇下车窗来,挑战地看着我,那意思是:你还跑吗?

  我拉开车门,一声不吭地上了车。我说我累了,我要回家。师晴晴开着车,给我放了一段著名的小提琴曲:《流浪者》,我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

  我被叫醒的时候,车已经到了高档的玫瑰园小区。大门的保安看见车进来还要敬礼的,这里——当然是师晴晴师主任的家,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破落的快要拆迁的小横巷,但是在师晴晴师主任看来,这里是我们的共同的家。推开三楼的门,到了所谓的我的“家”,我迫不及待地想立即大睡一通,但愿长睡不愿醒,毕竟——我的挨了两记巴掌的脸颊还在生生地疼着呢。

  我寻思自己这一天也真够倒霉的,人到四十,老不正经,偶尔想出去玩点花头,被派出所的警察抓到不说,还要靠女人的援助才能安全出来,在这个社会上茫然四顾,呜呼,我竟然连一个真正的朋友也没有啊,试问,我想找谁喝酒倾吐一下腹中块垒的人又在哪里呢?

  我的潦草人生,真的是何其失败的,这样一想,我又满眼是泪了。我这是怎么?我用牙齿咬着香气扑鼻的被子在心里面在喃喃自语着。老实说,师晴晴师主任的卧室很典雅洁净的,空气也清馨,乘师晴晴去卫生间方便的间隙,我一个鱼跃扑到床上就想睡觉,我连衣服都懒得脱的,但是系好裤带回到房间的师晴晴坚决地把我拉了起来。

  她圆睁双眼用手使劲摇动我的脑袋,看我的头软不邋遢、拨浪鼓似地摇动着,我眼眉之间流露的无精打采的样子,她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用粉拳对着我的胸脯就是一顿很捶,她的嘴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埋怨着呢:

  姓宋的,你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吗?难道我还不够好?你还要在外边打野食啊,那个姓王的记者除了少不更事比我年轻——她哪一点比我强呢?你倒是说呀!

  我摇摇头,懒得说一个字。

  师晴晴手一松,我又倒下了,睡意潮水般涌向我的躯体,我的眼睛闭上了,师晴晴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竟然一只手捏着我的鼻翼、一只手翻开我的眼皮,我气坏了,大叫一声:臭娘们,反了!

  我的穷凶极恶的可怕样子和魔鬼一样狰狞的表情把师晴晴师主任吓坏了,她陌生地看着我,嘴巴一咧,哭了。

  她哭的声音很大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可见她是真的伤心,把自己作为一个街道的民政主任的政治身份忘了,这时候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普通的有血有肉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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