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吏。 第250章 赛场惨案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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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伴随着训练热火朝天的展开,在小暑之后,汴梁正式宣告进入三伏天。本文由。。首发

  这个时候,云雁回又承担起了一部分后勤的责任。方丈拨了一些经费给僧人们花销,云雁回拿着购置艾叶、蒲扇等物,另外每日还要准备一些消暑的果子之类。

  汴梁的冷食冷饮十分之多,因为这个年代的人民早已掌握了制冰技术,所以还有店铺会卖冰块。如冰糖绿豆、金桔团雪泡、荔枝露水等,都很是畅销。

  因为这些个僧人需求量大,为了更好更多的供应,云雁回常常把食材买回来自己加工。有时甚至冰块都不用买,寺里有深井,有些冷食在冷水井中冰镇过,不比加冰差。

  云雁回在家里这些事就办得井井有条,多了些人,也根本不影响,渐渐建立了些信任。

  今日在井里冷水镇了一批冰糖绿豆,郑苹和云雁回一起把它们从井里提上来,给众位休息的僧人分了。

  惠乃一口气把冰糖绿豆喝完了,看到脚边直吐舌头的狗子,心疼得很,又打了些水来洒洒,倒进碗里叫它喝。

  “今年三伏比往年都要热啊,看把我家大虎热的……”惠乃抹了一把自己的光脑袋,“连我也时时想喝冰水了,雁哥儿,我看你晒了薜荔果,不如现在做了凉粉,镇上几个时辰,晚上刚好吃呢。”

  其他僧人一听,也俱是眼睛一亮,叫起好来,“不错,不错,再熬些糖水,挤点薄荷汁,到时加进去,吃上一碗,再痛快不过了。”

  “那是打算明天做的,今日就喝这个。”云雁回慢条斯理地喝着冷饮,说道。

  惠乃勒住他的脖子,“今日吃明日吃不都一样,雁哥儿爽快一点!”

  看到一群光头鼓噪着要吃凉粉,大有吃不到就不继续训练的样子,云雁回也只能朝郑苹投去求助的目光,那些薜荔果可都是郑苹摘回来的。

  随着云雁回预定的训练结束,登台的日子越来越近,大家的压力也越来越大,郑苹常来照顾云雁回,都看在眼里,很不忍心。

  郑苹无奈地道:“那便今日吃吧。”

  众人欢呼一声,“还是郑娘子爽快!”

  这时院门被推开,了然踱步进来。

  和尚们一看他,声音立刻消失了,装模作样地继续舔碗。

  了然瞪了他们一眼,刚才在外面就听到声音了,吵得很,他板着脸进来,“八王妃送我些冰,拿些来与你们消消暑。”

  云雁回探头一看,发现赵允初也来了,就在后面,领着两个仆人把一块冰搬进来,大概是给他娘跑腿。

  僧人们欢呼一声,在郑苹的指挥下把冰接了过去,现凿了放进剩下的冰糖绿豆里。

  赵允初一路过来被晒得鼻头都是汗珠子,看到云雁回后就过来拉他的手,一摸到手便痴痴道:“师兄,你的手好凉。”

  云雁回被摸得起了鸡皮疙瘩,把他拉到屋檐下,递了碗冰糖绿豆给他。

  赵允初一手接过,另一手还拉着云雁回的手摸。

  云雁回一直在端冰糖绿豆,又没晒着,手自然冰冰凉凉的,可是赵允初舒服了,他却不舒服。把手抽出来后,云雁回说道:“这大热天,你亲自来送冰做什么。”

  “我来问问师兄要不要去我家做客,”赵允初不好意思地道,“今年怪热的,我家里有冰室可以避暑。”

  “还是不必了,”这边正是紧要关头,赵允初不知道他是主创,他是不好随意离岗自行享受去的,况且……“其实我们也不是太热,你看,每日都吃着冷食呢。我住的地方旁边还有竹林,比其他地方都凉快一些。”

  赵允初:“那……那我留下来住一晚吧?”

  云雁回:“……”

  云雁回婉拒道:“我家就两间房,我妹妹和我娘睡一间,我和我弟弟睡一间,你来了要么只能跟贝贝一起睡了。我看,你在了然法师那里睡倒是可行,反正你给他送了冰,倒是不会热。”

  赵允初难掩失望,“好吧。”

  因答应了做凉粉,云雁回算算时间,跑去把晒干了的薜荔果籽收了。这薜荔果要做凉粉,摘回来首先要切开,把籽掏出来晒干了。

  用纱布把淡黄色的果籽装起来,浸在一盆干净的井水里用力挤,就能挤出一些胶质。

  赵允初看了便来帮忙,洗了手一起挤薜荔果籽。挤好了之后,便吊到井里冰镇着,加快凝结,同时也会使其十分冰凉爽口,和现代的凉粉差不多。

  这种吃食,早在唐代就已经普及,几乎家家都会,且一直延续到了现代,在云雁回小时候那会儿都还有人摘了制作,步骤与千年前的一模一样。其中也有关窍,新手掌握不好,就凝结不成了。

  镇好凉粉后,云雁回又去找薄荷叶。

  薄荷不需要特别种植,寺里很多地方都有野薄荷,这东西很好长,繁殖能力也好,随便就能长一大片。新鲜薄荷叶含在嘴里就有一股清凉味儿,倍儿提神。还可以晒干了,泡水喝,也很消暑。

  云雁回割了一大把野薄荷回来,捣出汁来,滤干净了,也镇到井里去。

  糖水就不必冰镇了,红糖熬化了,放凉就是。

  ……

  晚上,和尚们做完晚课,便一起坐在院子里等消夜吃。早晚念经做功课,其他时间还要训练,这段时间的确是挺累的。

  云雁回把凉粉提上来,这时候早已凝结成了透明的胶质,晶莹剔透,十分可爱。

  把碗都端出来,每碗里面先倒一些糖水,再洒点薄荷汁,然后用勺子将凉粉舀到碗里。和尚们一人拿一碗,一口吃下去,只觉得满嘴清凉甜爽。

  凉粉的口感嫩滑冰凉,再加上甜甜的糖水和清凉的薄荷味,把全身的暑气都散发出来了,只觉得从肚子往外的散发着凉气。

  这时候派个腿脚快的,到寺里的瓜田里和看守的师兄说一声,摘些甜瓜来吃,更是锦上添花。

  赵允初还是头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格外新鲜,跟着一起吃凉粉,只是吃了一半就被云雁回拦下,不许他再吃了,怕小孩子吃多了凉物生病。

  和尚们敞开衣襟吹风,对云雁回说:“雁哥儿,你说咱们出去讲经,真的能成功吗?”

  “当然可以,”云雁回笃定地道,“而且肯定会带起汴京风潮的。”

  “若真是这样,也算这段时间的辛苦没白费了。”惠字辈的师兄悠悠叹了一声。

  知了在不停鸣叫,夜空中星河璀璨,整个城市还处于喧闹之中,尤其是他们身处的大相国寺一带。晚市灯火通明,仿若一个不夜城。

  冷饮、瓜果、夜风,三伏天的东京不太热。

  “采药做什么,谁病了?”

  “我娘偶感风寒,法师给写了个方子,有两味药恰好没了,我去采来。”云雁回回身把药篓子展示给他看,以示自己没在骗人。

  没办法,云雁回前科太多了,赵允初看了看,说道:“雁哥儿,我陪你一起去吧。”

  “可别,”云雁回打量了一下周围,“法师跟我说你家都派了人暗中跟着你的,一看我把你领山上去,还不撕了我?”

  赵允初也知是这么个理,只得道:“那我叫一个人帮你采药,你留下来陪我吧。”

  “……”云雁回看了一眼背篓,一边递出去一边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赵允初立刻唤来人,叫云雁回报了药名,让识得的人去采了,他自己则和云雁回坐在台阶上聊天。

  云雁回一边撸熊猫一边道:“师弟,你老往寺里跑,以后是不是想做和尚?你若是做了和尚,肯定得专门给你修个寺吧?”

  “如今不让随便修新寺,或叫我做大相国寺的方丈也有可能呢?”赵允初也顺着畅想了一下,“但是我娘是不肯我出家的。”

  “哪有当娘的愿意儿子出家的,若做和尚,肯定要做个好和尚,否则没有意义。但是像了然法师那样的和尚,多辛苦。”云雁回说道。

  这年头完全守戒律清规,钻研佛法的和尚不多了,了然之所以在寺里地位高,那也正是因为他是真正的法师。不正经和尚虽多,一个寺的核心还得是真和尚。

  赵允初也叹了口气,歪头靠在云雁回肩膀上了。

  “哎呀男孩子不要腻腻歪歪的,”云雁回把他给抖开了,“像什么样。”

  赵允初委屈得很,因为雁哥儿太双标了,他们家小宝也只小了两岁而已,还叫他背来抱去的,他不过是靠一下肩膀,就被嫌弃得要死。

  云雁回不但双标,还拔x无情,奶留下,药放着,人就可以走了。把赵允初赶回了然那里,他便给郑苹熬药。

  郑苹这两年身体渐渐没以前那么好了,还是因为云大郎死后哀恸伤身,所以云雁回一直积极预防时疫,免得在这个医疗技术不发达的年代让他妈因为小病就怎么着了。

  只是这次开的方子,郑苹喝过几贴后还不大见好,干脆请假休息几天,谁知身上反而起了红肿。

  云雁回一看,连脖子上都有了,怎么瞧都是淋巴结肿起来了,连忙再叫了然看。

  了然想了半天,叫郑苹不可再做针线了。

  郑苹没说什么,云雁回都不解了。了然告诉他,郑苹非但是亡夫后哀恸过度,之后一直未曾释然,否则身体早该调理好了。

  平日里看着正常得很,除了特殊时日感怀,似乎不见伤感,但实则是将哀思寄托在针线上,缂丝的时候将情感投入进去,故此这几年作品越来越精美。

  了然原本没想通这一点,这次是上门诊治,看到郑苹做了一半的作品才明白过来的。

  云雁回哪里知道还有这出,五年过去,他还以为郑苹早放下了,要不是他年纪小不方便开口,都想劝郑苹找个好人再嫁算了。

  听了然这么说,连忙把缂丝工具都收了起来。

  “这红肿怎么办呢,您再开个方子吧?”云雁回看着那挺吓人的。

  “这是你娘郁结的哀思凝结而成,我也无可奈何,吃药是散发不出去的。”了然说道。

  什么鬼,明明就是病,淋巴结肿大啊,这几年郑苹容易感染风寒,难不成是免疫系统出问题了?这倒又和了然的话对上了,说到底还是心情影响了。

  云雁回越想越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导郑苹。

  郑苹却苦笑一声,“多谢法师了,我明日找人掐羊子吧。”

  了然点头道:“绣巷就有南蛮婆子,他们对此类病症还是有一点手段的,倒是试试。”

  “掐羊子?什么意思?”云雁回一头雾水,羊子他知道,百姓管淋巴结就叫羊子,但是掐羊子是个什么,他就不懂了。

  此事郑苹也解释不清,反正明日也是要把云雁回带上的,如今云雁回的意见在家里还是有一定重量的。

  云雁回跟着郑苹去绣巷,进了条窄缝里搭的屋子,那里面堂屋里便坐着一个老婆婆,身上穿得是蛮族服饰。

  所谓南蛮,就是这时候的苗族,汴梁里为数不多,但是近年也有点存在感了,主要是闻名于他们特别的歌舞,曾获得不少追捧。不过又很矛盾的,歧视苗族,挺分裂的。

  郑苹和老婆婆打了个招呼,开口和她交流。

  然而云雁回听了两句就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懂,他惊讶地看着郑苹,好几年了,他完全不知道郑苹还会说苗族话。

  老婆婆与郑苹交谈了几句,就用生硬的汉语让她坐下来。

  云雁回连忙跟着蹲到旁边去。

  他看到那老婆婆瞥了自己一眼,也没说什么,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放到了郑苹的脖子上,一边掐她的淋巴结,一边念念有词。

  云雁回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才听懂她说的是:“掐羊公,掐羊婆,掐死了羊子活了羊婆……”

  如此掐了十二遍,方停下手来,老婆婆去端了杯茶水来给郑苹喝。

  云雁回盯着郑苹的脖子看,但是没觉得有好转啊,他纠结了起来,这根本就是封建迷信吧,掐掐脖子念念顺口溜怎么可能就好了。

  这年头的医术和巫术还有点不太分家——没看连了然都认可,多得是各种奇奇怪怪的治病方法和习俗,有的有用有的纯属扯淡,这一个,云雁回看着还真不太靠谱。

  但是云雁回没敢说出来,回去的时候才小心翼翼地提议,不如多找几位大夫来看看,或许有擅长的恰好能治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大人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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