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金625肃帝3年五月初三日,与印金为敌十七年之久的琅芮国派使者至印金,左司大将军当朝三王爷景暄率夏琳·状元刘茵、秦钰等人城外相迎。
当日景王似面带不悦,见琅芮使者后甩袖而去,夏追,刘见使者为男子后也大步而走,秦一人将使者迎进宫,后与使臣关系密切,被人猜疑,然,两人行事正直,不惧蜚语。《印金史·肃帝纪事》
五月,天微热,对于秦钰这种喜凉的人来说,这种时节最好不过了,再往后怕是要热的满头大汗了!
她步履轻快的走在街上打算与景暄和夏琳会合,也不知景暄是怎么了,大半夜翻墙跑到她的房间,将她弄醒就为了说一句,“明日我也去”。亏得她清醒的快,要不然还不把她当成贼人了!
“啊!”
走神间竟将人撞倒,秦钰扶起那蒙面男子,“公子无事吧?”
“没事没事。”那人连忙摆手,然后便慌忙离去,像是身后有人追他。
秦钰微摇头,听那声音竟有几分耳熟,不过,似乎从未见过。
“钰!这边。”景暄挥手唤人。
“暄倒是来的快。”秦钰轻笑。
“呵,不是走着来的吧!”夏琳抱胸道。
“难不成本王是爬来的?”景暄反问。
“你自己说的。”夏琳说罢就往前走。
“……”景暄握拳冲她背影虚打几下泄气,“钰,走吧。”
三人缓步而行,说说闹闹的来到城门口,只见城门楼站立了三排士兵,看到景暄后齐刷刷的喊到,“将军早!”
“早早早。”景暄满意的点头,不愧是自己带出来的兵啊!真长脸!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接一句……为什么背着小书包……秦钰默默看了眼景暄,为什么身为真正女尊国的的她总让自己有种遇国人的诡异感呢?
“见过三王爷,夏大人。”刘茵行礼,面带笑意。
“嗯。”景暄轻嗯一声,直接跃上城墙登高望远。
夏琳无奈的和秦钰对视一眼,站在路边等人。
“你们两上来呗?这边风景尚好!”景暄俯身朝着下面的两人大喊,结果无人应声……只听得风吹过衣袂的声音……歹势!好歹配合下!
景暄在城墙上徘徊着,就盼着底下有人喊她下去,那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下去,可惜……无人理她!
着急的踹了脚墙,不经意间看到远处一对马车缓缓而来,她心里一喜,飞身跃下高高的城墙。
“怎么下来了?”夏琳不解的看她。
“人来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队马车从远处而来,领头的四匹白马脖颈间系着红丝带,马蹄踩着铁皮制作的马丁,全身的毛服服帖帖的贴在身上,看起来非常精神。
白马后是两匹红马架着的马车,车上并无多余的点缀,只是绣着大朵大朵琅芮的国花牡丹。
车后跟着大约有二三十人的侍卫队。
景暄摸着下巴,这架势看着好生眼熟……到底在哪见过呢?
“印金夏琳携刘茵、秦钰特来迎接使臣。”至于某人……夏琳选择性的忽视了。
“有礼了。”冷冰冰的声音从车内传出,周围的空气似乎冻结于此。
“……”是他!景暄惊得瞪大了眼,他怎会来此!开什么玩笑!鬼才来接他!
一时之间怒由心中生,景暄冷哼一声,连人也不见直接甩袖离开。
夏琳见此,对秦钰低语几句便说了句,“使臣便由秦钰迎接回宫。”就匆匆去找某个莫名离开的人。
而刘茵在听到那道声音后,虽觉得惊人可终究是男子!女皇居然令自己迎接男子!一时之间难以接受,黑着脸连招呼也不打直接走人,也不管事后遭受何等惩罚。
秦钰按下心中的不悦,抬步上前,“还请使臣发话。”那几人倒是跑了个快!留自己一人应对这琅芮国使臣!
“想不到堂堂印金居然也如此看低男子,与那山野之国有何区别!”冷冷的声音再次想起,似带有几分怒意。
“使臣怎么做此想?”秦钰微俯身,“印金不至于。”
“秦大人倒是给个解释。”
“她们,内急。”秦钰面不改色的胡诌。
“……”马车内的人似乎僵了下,完全没料到她是这样做解释……
“使臣不知还有何疑问?小臣可以一一作答。”秦钰再次开口。
“上路。”这次的声音比上次更冷了,众人暗自哆嗦,唯有秦钰波澜不惊的退步,跟在马车旁。
“寒哥哥,你今天怎么……”马车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无事。”被称作寒哥哥的人冷着脸端坐在车内,手中的玉笛“啪”的一声捏碎,吓得旁边的人打了个冷颤。
半个时辰后,秦钰和车队终于到达皇宫,她退后几步远离马车让那位使臣下车。
纤纤玉手从里面伸出,小指处还有一道醒目的疤痕,随着车帘的揭开,露出里面的人。
白衣公子冷若霜,不怒自威吓众人。
绯衣公子乖若兔,眉清目秀惹人怜。
此二人正是那琅芮国女皇最疼爱的幼子和琅芮国唯一的男将军——高寒!
“请使臣入殿。”秦钰微低身,伸手请二人进殿。
“秦探花,剩下的你就不必掺和了。”杨勐不知何时出现,此时拦住秦钰一脸鄙夷。
“那就有劳杨大人了。”秦钰轻声道,然后毫不停留的出了皇宫。作为印金三王爷的景暄和状元郎刘茵都不在乎惹怒使臣的后果,自己又何必多事!
她慢悠悠的在街上行走,路过千录书阁时犹豫了下便抬步走进去。
不知何时千录书阁也收上画了?一进门便看见那朵半开的紫荆花,浓淡适宜,别有一番意境。
“秦姑娘看上这幅画了?”老板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画忍不住问。
“画的不错。”她回神,轻笑,“老板可知是何人所画?”有如此画风的人定然是清高淡雅之人。
“这……我可不知,这画是我从别处得来的。”老板道。
“原来如此,此画,当真不错。”秦钰盯着画道。
“秦姑娘如此喜欢,不如就卖于你。”自己对画可真是没有什么感觉,也不知是谁放在这里的,看着好看便挂上了。
“多谢。”秦钰将钱递给老板。
“那秦姑娘你慢走。”
“嗯。”她握着画卷快步离去。
“娘,娘,我的画呢?”年轻的公子从内院跑出来着急的问。
“什么画?”老板疑惑得问。
“就是那副紫荆花的呀!”他一跺脚,气恼的进了院,那可是别人送与自己的!
“……”还是不要告诉然儿自己已经把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