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不悦的看着下面的众人,这就是她的臣子啊!一群无用之徒!
“女皇,此事重大,还请女皇做主。”
景蓉看了一圈,目光停在一处。
“秦爱卿!”
夏琳见此,暗地里推了推她,秦钰这才回神,抬头对上女皇不悦的眼神,连忙出列。
“哼。”景蓉冷哼一声,这些人想什么她能不知道!既然如此,本皇就随你们的心!“宿州瘟疫,秦爱卿可有办法?”
“这……”秦钰犹豫的看了眼她,伏身不语。
景暄挑了挑眼,这可不像她的作为啊!
“本皇问你宿州瘟疫之事,王大人所说焚城,你作何想?”女皇袖中的手握紧,难不成真要……那可都是印金的百姓啊!
“臣想问王大人事态到了何种地步?”居然要焚城……秦钰面色一冷,自古以来历国对待瘟疫的态度都不一致,这焚城可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做出的决定。
“宿州瘟疫,河水被污染,千余人身染瘟疫,如此下去,会有更多的人被传染,恐是会波及周边城镇,微臣斗胆请女皇下焚城令。”王勉跪下伏在地上。
“臣等恳请女皇下令。”
众臣纷纷跪下,站着的只有右相、景暄、夏琳、苏颜、秦钰、穆珂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大臣。
“柳京介,宿州大约有多少人。”女皇皱眉问。
“约有数万余人。”柳絮出列,俯身道。
“数万余人……王勉,你大胆!”景蓉拍案而起,“你因那千余人而要焚一座万余人的城池!”这就是她的臣子!当真让人心寒!
“女皇,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王勉跪着的身子微微颤抖。
“不得已?”景蓉怒极返笑,“难道我印金就无法应对瘟疫了吗?!”
“瘟疫乃天灾,非人力可以……”
“放肆!”景蓉大喊一声,推开拦她的内侍官径自从高台上走下来,来到王勉面前,咬牙,“本皇再问你一次,是否焚城?”
“这……”王勉犹豫的看了眼她,垂下头,“臣恳请女皇下焚城令。”
“来人,将这个废物给本皇压至天牢。”
“女皇饶命啊!臣对印金忠心可见……”
“女皇息怒。”
秦钰等人也跪下,低头不语。
“息怒?本皇何以息怒?堂堂印金居然连个治瘟疫的法子都没有,焚城?亏你们也说得出啊!”景蓉愤愤的道,按在桌案上的手握成拳。
景暄大步走过去,抬脚将王勉踹倒,“王勉,你是鬼迷心窍了吗?!”
“三王爷饶命啊!”微臣是被逼无奈啊!王勉心里哀嚎。
“将她压入天牢。”
“是。”
“女皇饶命啊!臣对印金衷心耿耿......”
景蓉重新回到高台上,面上仍有不悦,“众爱卿,可有计策?”
“微臣有拙计。”刘茵出列,俯身道。
“说来听听。”
“焚城自是不能,但任其发展也会铸成大祸,微臣认为应将已得瘟疫之人隔离起来,研制药物使其康复,而未染病之人则提前预防。”刘茵顿了顿,握了握手,“微臣拙见,还望女皇加以考虑。”
“众爱卿可有异议?”
“臣等没有。”
“那就这样,刘茵,本皇命你携程昱将军一同前往宿州治理瘟疫,可有异议?”
“微臣领命。”
“无本退朝。”
“恭送女皇。”
景暄一把揽住秦钰,在她耳侧低语,“你可真是好样的啊!”
“三王爷此话怎讲?”秦钰顾作不解。
“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昨个居然和夏琳避着自己将那计策写下派人送给刘茵,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既然知道,下官就不多说了。”将刘茵调离京都,自然是为了实行下一步计划。不过,秦钰看了眼她,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
“哎!秦钰!”景暄握住她的肩,“今日不说清本王便不让你回家。”还想把我撇在一边?简直做梦!
“随你。”这几日父亲一见自己就要提起成亲的事……有点头疼啊!
“烦心事?”景暄问道。
“嗯。”秦钰点了点头,无奈的叹口气,虽说已经适应了这生活,可关于成亲……还是有些抵触。
“待本王猜猜。”景暄摸着下巴盯着她看了半晌,“亲事?”
“你怎知?”秦钰挑眉看她。
“你当真喜欢上他?!”景暄惊讶的看她。
“谁?”她该不会说的是高寒吧?她以为自己喜欢高寒?秦钰淡笑不语。
“高寒!”景暄眉峰紧皱,秦钰居然真的喜欢上那无聊至极的高寒?!不行,得消了她这念头。“钰啊,这娶夫么,当然是得找一个与自己情投意合的,你这么草率恐怕不好吧!”
“你说的颇有道理啊!”秦钰轻声道。
“那你考虑考虑?”景暄盯着她。
“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喜欢他。”秦钰浅笑。
“放……怎么可能!”景暄硬生生的将骂人的话吞回肚中。
秦钰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请问三王爷,这是要带下官去哪里?”不往宫外走却往后宫而去是为何意?
景暄不回答反而加快脚步,直到进了后宫。“我印金皇室多少儿郎,何须为了蛮夷伤情?”她看向远处,花丛深处,楼亭之上,景家儿郎仪态万千,哪个比不上那高寒!亏得她如此伤心!
秦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方景色正好,花团锦簇,香飘千里,伊人红妆丛中立,浅笑花颜惊天人。
“怎么样?”景暄双手环胸别有深意的看向她。
“三王爷这是何意?”秦钰没有收回视线,而是继续盯着那一方看。
“唔,说说吧。”眼睛都看直了呢!那高寒算什么啊!景暄弯起唇角。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所有的皇子都会在此,就不信每一个能入钰之眼的!
“妙不可言。”秦钰突然大步走过去,留下还没回过神的景暄一人。
景宴站在亭外看着远处的她慢慢走近,袖中的手微握,心里升起几分不安。是她失约在前,现在又是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
“五皇子。”秦钰停住脚步,低声唤他。
“你……”景宴垂下眼,不知该说什么,明明说了当她是路人,可……似乎有些难以做到。
“能与秦某走一路吗?”秦钰看起来面色无异,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是自己失约在前,再者……
“好。”
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刹那间似花开冬季,幽泉暗流,丝丝暖意流入心中。
秦钰弯了眼,错开步让他先行。
景宴看了她一眼,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暖意。
景暄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秦钰这丫的跟五皇弟说什么呢?那么多皇子,她偏看上五弟……抬手摸摸鼻子,这下可难办了。哎,原本是想撮合她和四皇子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