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后女皇便将秦钰留下,吩咐她一些事之后便特许她早些回府准备。
柳浅看着缓步而来的秦钰,抬头看了看天色,钰儿平日回来都是酉时,今个这才午时,“今日下朝怎么那么早?”
“女皇特许的。”秦钰坐在景宴一边,拉住他冰冷的手,“爹爹,可用过饭?”
“已经吃过了,清儿你跟我去给小姐拿饭。”柳浅起身道。
“是。”清儿点头道。
看着柳父出了院落,秦钰转头看着景宴,“子宴,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
“你可曾听说过影县?”
“常年洪涝之地?”景宴蹙眉,“你要说的跟此地有关?”
“我奉皇命去此地治理洪涝之灾。”
景宴担忧的看着她,“钰,我不放心。”
“不放心的话,一起去,如何?”
“一起去?”
“嗯。”轻轻抵着他的额,浅浅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景宴微红了脸,抬手要去推她,却被她紧紧地搂住。
他本欲抬头去说她,却不小心碰到她的,全身都僵硬了,她倒不在乎就那么轻舔他的红唇,手抱得更紧。
景宴狠心将她推到一边,起身一句话都不说的进了房。
柳浅和清儿带着饭盒回来的时候院中只剩秦钰一人。
“宴儿呢?”柳父疑惑的问。
“外面凉,我让他回房了。”秦钰摸摸鼻子道。
“那你把饭菜拿进去,宴儿今日都没好好吃,你劝他多吃点。”柳浅说完便命清儿将饭盒交给她,两人便离开。
“.......”这到底是谁的爹?以前不管多晚都会等自己吃饭,现在不等便罢了,还......
无奈的叹气,越来越没地位了。
轻轻推门进去,“子宴,过来吃点饭。”
正在翻书的景宴顿了下,“吃过了。”
“多吃点,饿瘦了爹可是怪我的。”秦钰边摆碗筷边说。自从子宴入门,自己在爹爹心中的地位可谓是一落千丈啊!
她走过去将不愿吃饭的某人拉到桌边,给他夹好菜,才把筷子递给他。
景宴看着她忙前忙后的为他,心里暖暖的,从未想过会有人给他做这些。这些本是难如登天的事在遇到她之后都变得极其简单。
“快吃吧!”
“嗯。”
吃过饭后两人开始每天一次的下棋活动,两盏清茶,两方对弈,棋盘上黑白交错,就像他们的命运一样,彼此相依。
秦钰放下最后一粒棋子,“输了。”
“才不是。”景宴从她手边取过白子,在棋盘上放下,将棋盘上的白子挪动位置,棋局大变,白子转败为胜。“为何?”她明明会赢,为何非要走那条路,将自己逼上绝境?
“聪慧者,子宴也。”竟是一步不差,秦钰微眯眼,突然拉住他拣棋子的手。
“怎么?”漆黑的星眸看向她,让她心中一动,起身将他拽起,吻上那一直令她遐想的红唇。
“棋子......”景宴不安的去推她。
因着她的动作,将棋盘上的诸多棋子带落在地。
这会她才懒得管这些,干脆将人拦腰抱起,“子宴,你若再动,我可要抱不住了。”
想起上次被她摔得那一下,景宴全身一僵,抬臂搂住环住她的肩。
秦钰见此不由得叹气,上次纯属意外,亏他还一直记着,抱着他来到床边,将人小心翼翼的放下。说起来还是前两天的事,暄非逼得自己喝酒,说是不喝便不让自己回家,结果便喝了。回家后便醉了,死活要将子宴抱着,结果没看路被绊了一下,两个人都摔倒,听清儿说,那次真把子宴摔痛了。
景宴脱了鞋,拉了被子就去睡觉,连外衣也不脱。
秦钰无奈的看着他,还在生气啊!
拉下床纱,躺在他身边,“子宴,在生气?”
“没有。”淡淡的语气飘过来。
还说没有......秦钰微抬身凑过去,低头看他,他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明显是在生气嘛!
她低身轻轻吻上他微凉的薄唇。
“你......”景宴睁开眼不满的瞪着她,“妻主,这还是白日......”
“白日如何?这叫白日宣淫哦,子宴。”秦钰抬手解开他的衣带,温热的手触摸他光滑细腻的肌肤,指腹顺着他消瘦的腰身往下,在那一处停下,轻轻揉捏。
“你......”景宴颤抖着声音,她......
“我呢,想当一次反面教材。”秦钰放过他胸前绽放的红蕊,抬头看着他已迷离的双眼,微低头,覆上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薄唇,低身将他纳入。
剧痛从那处传来,景宴僵着身子,十指紧紧揪着身下的被褥,柳叶眉紧紧蹙起。
她轻吻着他紧蹙的眉眼,轻轻揉捏他紧绷的腰腹,待他彻底放松之后才开始律动。
“钰......”
“我在。”秦钰在他耳边低语,手按在他的掌心上,与他十指紧扣。
景宴,不管何时,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让你心安。
一处温情,两方情动,柔情缱绻,软语轻言,与爱相随伴,千古情缘我自痴。
“钰,你说,你这一去还回得来不?”秦府亭中,景暄大大咧咧的躺在摇椅上,边摇边问。
“暄,你这是什么话!”夏琳瞪了眼景暄。
“你这又是什么眼神!”景暄没好气的反瞪她。
苏颜无奈的扶额,这两位就没一次能好好说话的啊!
“三王爷放心,秦某一定会回来。”秦钰轻声道。
“那你便时时刻刻的记住!性命为先!”景暄开口道。
“是,秦某知道了。”秦钰点头。
“右相那边不会善罢甘休,我会派暗卫暗中保护你。”
“你当南靖将军是空气?”夏琳翻翻眼,南靖将军的武功也是很高的好嘛!
“这你就不懂了吧!南靖将军人太死板,有些事她脑子转不过来,还是暗卫跟着好。”景暄提壶给自己倒了酒,一口饮尽。
有本事这话你搁南靖将军面前说去!苏颜心道。
夏琳摇了摇头,这些方面她还真不如景暄精通,暂且听她的吧!
“影县虽然常年发洪水,但民风淳朴,那里的人除了迷信一点之外还是不错的。”苏颜开口道,“钰,你此次前去影县最重要的还是监视......”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知晓了。”秦钰放下手中的茶盏,“明日离别,诸位不要前来。”
“那......”对上她认真的表情,景暄吞下所有的话,“好吧,那你多保重。”
“会的。”
看着对面的三人,秦钰突然起身鞠了一躬。
“这是做什么?”三人不解的看她。
“有好友如此,秦某此生无憾啊!”秦钰认真的说道。
“哈哈哈!”四人相视一笑,满亭欢快。
“装模作样啊一把手啊!秦钰!”景暄指着她道,这家伙啊,离别的悲伤让她全弄没了!
“王爷谬赞了。”秦钰笑道。
“咳......其实本王不是要夸你的。”景暄摸着鼻子无奈的开口。
夏琳和苏颜无奈的摇头,果然只有秦钰才可以对付无赖的景三王爷啊!
晚风习习,亭内欢声笑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