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荣宠一世 第62章 信与不信
作者:踏月逐风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看着亭外飘飘洒洒雪花,青色的身影动了动,放下手中捧着的暖炉,突然起身拿起伞,撑着伞往亭外走去。

  这个时辰,钰该回来了。

  “公子,您去哪里啊?”清儿拎着裙摆就去追他。

  “莫要跟来。”景宴停步跟追上来的林儿说了句去门口,眼见他突然捂唇轻笑,一转身扔下人大步走了。

  “公子就是想大人也走慢些啊!”林儿双手合成喇叭状对他喊。

  想么?突然想起昨夜两人的亲密,他不禁红了脸,幸好没人看见。

  他捏着自己发烫的耳朵,握伞的手收紧。

  “见过主君。”守在门口的侍卫唤了声。

  “嗯。”他点头应了声,踏出门槛继续往前走。

  他刚下了台阶,秦钰所乘的马车也恰好赶来,她一下车便看见他,似是愣下,但立马回神冲他微微一笑,走过来拉了他的手,两人撑着一柄伞入府。

  她伸手将他环在自己怀中,在他耳边低语,“好听吗?”

  景宴呆愣了下,倏的想起她说的是昨日为他唱的那首歌,默默点了点头,紧紧靠着她。

  她越是如此待他,他越是不安。

  她待自己太好,反而让他害怕,怕哪一天她突然不再这么对他,怕她身边出现另一个人。

  “子宴,我知你不信。”过去的十九年里他所知道的莫不是女子风流潇洒,薄情寡义。他怎知她来自他处,所处的又是另一个世界。“可你,愿意信我么?”

  景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处发呆。

  信么?该信么?

  他握了握手,悠悠的叹了口气,其实钰已经做的够多了。从没有哪个女子会在外出办事时带着自己的夫郎,也从没有哪个女子会对自己的夫郎那般好。“钰,我该信你么?”

  “子宴随心即可。”若你信我自然好,若不信也没关系,我有一生的时间让你信我。她握着他纤细的手,捏了捏,唔,最近瘦了不少,得补回来啊!

  “嗯。”他轻轻应了声,握紧了秦钰的手。

  花灯节那时我便说,要将子宴交给你,今日,子宴信你,你可莫要辜负这一片真心。

  见他脸上褪去了冷淡,秦钰心里忍不住乐,她熟悉的那个景宴可算回来了!真好!

  “小姐,老爷请您和主君过去。”下人怕扰了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

  “知道了。”秦钰应了一声,便拉着景宴往柳父所住的院子而去。

  “爹爹。”

  “父亲。”

  柳父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将手中刺绣用的东西递给一边的清儿,“钰儿,宴儿,都坐。”见他二人都坐下了这忧心忡忡的开口,“钰儿,你回来之前你母亲来找过为父。”

  “母亲说什么了?”秦钰不悦的眯眼,她这个娘就没一日能让人省心。

  “她想让你纳侧夫。”柳父犹豫的道,本来他也不想告诉钰儿,毕竟她与宴儿关系好又合得来,宴儿对自己又孝顺,讨侧夫做什么!可又想想,钰儿心中若是也跟妻主想的一样,自己将这事瞒着她,难免有些说不过去,这才将人唤了过来,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柳父这话一出,景宴还没来得及变脸,秦钰倒是率先不安的看向他,她们才和好,子宴可别又为了这些莫须有的事生闷气啊!景宴无奈的捏了捏她放在自己腿上的手,父亲还在呢!真当自己是小心眼啊!

  见他脸上没有不悦的表情,她这才侧头看向一脸为难的柳父,“爹爹怎么说?”

  “我只说你与宴儿刚成亲不久,不宜纳夫,钰儿,你可是不满?”柳浅桌下的手握在一起,有些忐忑不安的问。

  “哪里会!此事爹爹你尽管回绝母亲,女儿这一生,有子宴便够了。”她紧紧握着景宴的手,生怕他胡思乱想。

  柳浅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吩咐清儿上菜。

  与柳父一同吃过晚饭后,她便撑着伞握着景宴的手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因着下雪的原因,两人走的极慢,生怕对方滑倒。

  “这场雪还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子宴你出门时多穿些,莫要着凉。”他身子骨本来就弱,这要是生病了那还得了!

  “嗯。”他轻轻应了声,突然侧目看她,“钰,当真不想纳夫?”女子么,可不就是风流多情么,她会不想着纳夫?

  闻言,她好奇的偏头看他,对上他含笑的表情,便知他只是打趣自己没有生气的意思便松了口气,她还真怕他生气,这半月来他就没同自己好生说过话,她打心底里难受。“论长相,我夫郎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伦才情,这京城有几个男子可与你媲美?”最重要的是,她只心悦于他。

  他弯唇看着远处,手牢牢地拽着她的手腕。

  远处梅香冷冽,近处佳人相伴,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想起了挂在书房里的那副紫荆画。

  那还是她与子宴成亲的第二天,林儿与晴儿一同打扫书房,不经意间便瞧见了那幅画,林儿还特意跑回房问自家公子那幅画不是送给墨然公子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秦大人书房?

  景宴怎好说是因为某人将他所作之画买来又送与了他这个主人,便与林儿说了句大约是缘分吧。

  好巧不巧,那时秦钰正好准备问他一些事,就在门口听到了那几句话,好笑之余,还真觉得是缘分。

  她嗅着淡淡的梅香,倏的想起一事,便转头看他,“子宴,可曾画过人像?”

  “不曾。”似是好奇,景宴偏头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秦钰尴尬的眨了眨眼,她本欲入画,奈何佳人无意提笔啊!

  “若是钰不嫌弃,子宴或可一试。”

  “当真?”秦钰惊喜的看着景宴,直看得他耳朵发烫。

  “自然。”他点了下头,虽然从未画过,但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他唇角微扬,为妻主作画倒也不错呢!

  却没想,这幅画因为种种原因一拖再拖,硬是拖到了秦小包子的出生,当然这后话,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