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眼王妃:夫君是只猫 第八十九章 要了她,或者杀了她
作者:顾令时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平安将我扶起来,似是担心我因嫌弃这鲜血而不肯喝,直接扳开我的嘴喂了进去。

  我但觉满口血腥之气,唇齿间一片粘稠之感,轻轻皱了皱眉。

  平安道:“此毒名为七日断肠,这几日看起来无碍,但倘或不解,七日后必会七窍流血而亡。虽说也有解药和其他办法,但是炼制起来极其繁琐,时间上恐也来不及。谢玉是大祭司药人,她如今血中含有大量药毒之物,几乎可解百毒。”

  七日断肠在我体内虽没有发作,并无痛楚,脏腑之间却总有几分不适。鲜血入腹,不过片刻,这份不适之感便渐渐消散,便是连同我身体内的软筋散也缓解了几分。

  我试着自己坐了起来,动了动手脚,果然举止上已经不那么疲软了。

  平安一喜,倒了杯茶水给我,我就着喝了几口漱口,将嘴中的血腥味儿去除,瞧着平安担忧起来。

  “你说她的血几乎可解百毒,想来对大祭司十分重要。你把她杀了,会不会惹上麻烦?”

  平安愣了下,露出一丝笑容来,“阿芜,你是在担心我吗?”

  我一噎,不知当如何回答。

  平安又说:“无妨,大祭司野心太大,妄图与皇室一同掌政。父皇早便容不得她了。”

  话虽如此说,但依旧敬着大祭司,给予圣女必要的特权,便代表还不是和大祭司翻脸的时候。只是,这些终究是南越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既担心此事会否牵连平安,又有些庆幸,南越内部不平,是否可以作为突破点。

  我晃了晃脑袋,如今我为阶下囚,想再多也没用。

  我四处看了看,瞄到靠窗的矮几上放有医药罐子,起身找出标有金疮药的瓶子将其端了来。坐在床边拉过平安,把他的衣袖晚上去,取了伤药为他擦。

  平安两眼重新放出光来,不躲不闪任由我摆布,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

  我上药完毕,我道:“你父亲……”

  平安拉下袖子遮住伤口,“你放心,我不会让父皇伤你的。”

  我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和你父亲如此作对,他会对你……”

  平安笑了,“阿芜,你看,你还是关心我的。你……”

  我转过身去,避开他炙热的目光,“你与我相处三年,我怎么会对你毫无感情。但是那不一样。平安,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可我自始至终对你都无男女之爱。你明白吗?”

  有些话若不早些说清楚,难免日后再生事端。

  平安身子颤了颤,低着头不再说话。

  气氛瞬间凝滞下来。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觉得不论如何,总要争取。因而道:“平安,放我回去好不好?”

  平安怔怔看着我,“你想回去找林观海?”

  我低下头,不愿激怒他,“我父亲母亲兄长,全都是渝城。我是大周人,我应该回去!”

  似乎是因我不曾提及韩续,平安面色稍缓,“如今不是时候,渝城现在乱成一团,饮食都无法保障,你回去我如何放心?”

  我震惊地站了起来,“饮食无法保障?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平安看着我,叹道:“阿芜,渝城存粮不足,水源又出了问题。百姓与将士大多受累,这等情况,南越攻破渝城乃是早晚之事。如今我们等得不过是合适的时机,待渝城将士体力耗尽,破城便如囊中取物。如今形势,你还是呆在南越的好。”

  水源……看来我们之前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南越人下毒!

  “那么我便更应该回去了!”

  我激动得往外走,却被平安拉了回来。

  吱呀

  门开了,侍女端了食盘进来,又出去。从始至终,步履轻盈,除了向平安行礼,半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平安叹道:“你走不出去的。阿芜,听我的话,好好呆着,先吃点东西。我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唤门外的侍女。”

  平安走后,我了下门窗,门外,窗外都有侍卫站岗,守卫森严,而且,我除了知道自己身处南越皇宫之外,对此地地形,宫殿全都不明。正如平安所说,我根本走不出去。

  我看着桌上的百合粥,端在手中吃了起来。

  我需要补充体力,只有增强自身体力,我才能有机会逃出去。我心中此时一团乱麻,不知渝城如何,父母如何,兄长如何,还有……韩续。

  一大碗粥喝完。便见又有两位侍女进来,二话不说,一人抓着我一边胳膊,我挣扎,可这二人乃是练家子,功夫不俗。

  我体内毒素方解,哪里斗得过她们,但觉脖子后颈处被针扎一样的疼痛,不知她们用的什么法子,我瞬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架着我往外走。

  令我没有料到的是,这是一处浴室。池子很大,里头放着热水,蒸汽袅袅,水上飘着几片花瓣。

  那两位侍女替我解了衣带,服侍我沐浴。我心中疑惑更甚,问道:“你们做什么?”

  这二人并不理我,待沐浴完毕,又服侍我穿上早就预备的衣服。那衣服似是薄烟纱,轻飘飘的一层,罩在身上,只能隐约遮住躯体,若隐若现。

  我面色突地红了起来,这种暧昧的服饰,这样的场景,我前世并非不曾见过。乃是皇室选拔妃嫔伺候太子或皇上的。

  我心中越发焦急起来,却奈何除言语不受制外,竟丝毫不能动弹。而即便我说什么,这两位侍女都仿佛未曾听到一般。

  紧接着我被送进另一间宫殿。

  我躺在床上,望着金碧辉煌的房顶,心急如焚。

  有人走了进来,那是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男子,身着明黄龙袍。当是南越王了。

  南越王走至我床边,瞧了我一眼,说道:“确实有几分姿色,难怪能魅惑得了阿略。”

  阿略?是平安吗?

  正想着,便见平安走了进来,躬身跪拜,“父皇,您找我?”

  此话方说完,恐是抬头便瞧见躺在床上的我,平安等不及南越王叫他起身,奔至我床边,见我此番穿着,面色一变,脱下自己的外套遮在我身上,这才回头与南越王说:“父皇!”

  南越王面色烟得如同墨汁一般,似能滴出水来。平安有所察觉,瞧了我一眼,跪下说:“父皇,请您放过阿芜!宫中美女如云,许多大臣也都愿意将女儿送与您为妃,阿芜……您不必对阿芜……”

  南越王挥手扇了平安一巴掌,“你以为我要纳她为妃?”

  平安爱我如斯,南越王想要断了平安的念头,纳我为妃,让我成为平安的母妃,不失为一个法子。我心下大骇,难道果真如此……

  平安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始终跪在我的床前不肯离开。

  “父皇,若不是阿芜,儿子在大周之时早便死了。是阿芜收留我,教我习文练武。父皇,儿子从未求过你,儿子只想求你一件事,放过阿芜!您若能饶了阿芜,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南越王怒气更甚,抬起手来,可这一巴掌却停在半空,终究没有落下。南越王拂袖转身,“你身为我国太子,可知你身上肩负着多少责任!怎能被一个敌国女子牵着鼻子走!让我饶过她可以。”

  平安面上一喜,南越王又道:“别高兴的太早!我给你两条路,要了她,把她变成你的女人。我可以容忍你纳她为妾,将她留下。否则,你便亲手杀了她!”

  平安满面震惊,看着南越王。

  南越王压下怒气,将平安扶起来,“让你和你母亲流落大周,我是的错。没能尽早找到你们接你们回来,以至于让你母亲惨死,你受尽苦难,我……”

  平安神色黯淡,低下头来,“母亲从未怪过你。”

  “我知道,我知道,阿娜丹从不会怪我。可是……”南越王神色落寞,“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南越终究是你的。你若喜欢她,我帮你把她弄过来便是。但从此以后,她只能留在南越,留在你府里,否则……你可明白?”

  平安一颤,回头看了看我,咬牙道:“明白!”

  南越王得到满意的答复,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平安静静看着我,颤抖着手拿走本遮在我身上的外套,俯身亲吻我的额头,宽大的双手伸入我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