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眼王妃:夫君是只猫 第一百三十九章 男主太厉害
作者:顾令时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次日,晨光熹微。历经了一夜的折腾,我此时已经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本来嫁人的那点惶恐不安和离开了熟悉的环境的不习惯等情绪压根没有机会表现出来。朦胧之间感觉温厚的指腹触及我的双唇。我下意识地往外挪了挪,试图逃离这扰人清梦的东西。

  可这个动作并没能阻止身旁之人的心思。指腹的触感没有了,再贴合上来的却已变成了温润的双唇。他的动作很轻,犹如蜻蜓点水。我本就睡得轻浅,如何会感觉不到?

  我左右移动着,试图找寻没有打扰能够让我安心入睡的地方,却不料蜷缩之间,后背正巧撞上某人温热的胸膛。

  他竟借此机会干脆从后将我环抱入怀,趁机挑逗。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后颈。

  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待我低头看见韩续如此无耻的举止,瞬间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般地坐了起来。

  这突然的动作力道太大,牵扯到我已经极尽疲软的身体。疼痛传来,我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我感觉腰部酸胀,身体像被撕裂了一样,双腿在锦被之下颤颤发抖。只觉得全身疼痛,尤其是下半身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韩续惊慌失措,“阿芜,您怎么了?”

  想起昨夜种种旖旎光景,我背过身去,不搭理他。

  韩续见我久久不语,只是眼泪一个劲的掉,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拼命地向我解释。

  “阿芜,我只是一觉醒来瞧见你睡在我身旁,心中欢喜,便想要逗逗你。后来你自己缩到我的怀里,我便忍不住想要抱一抱你。可是我是真的只是想要抱一抱你,没想再做其他的。阿芜,你可是很痛吗?”

  韩续伸手为我擦泪。虽说闹成现在这个情况也有我自己一部分原因在内,但是耐不住,我现在正在气头上,偏偏她一大早还要耍花样,我心里的气便更大了。

  我抬手将他的手拍了开去,可昨夜事后我直接睡了,没来得及将衣衫穿好,那衣服本就单薄,这么松散的批在身上经这一撤,肩头滑下来了一半,露出身上青紫的瘢痕,处处彰显着韩续昨夜的孟浪。

  我伸手将衣服拢了拢,仍旧嫌不够,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不知是因为实在过于疼痛难受,还是羞愤难当,我竟是放声大哭起来。

  韩续十分惊讶,似乎并没有料到自己弄到如此程度。眼中满是心疼,自责愧疚难当。见我哭泣不止,更加惊慌失措。

  “阿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可是难受的很吗?要不,我去请太医过来看看?”

  我恶狠狠瞪着他,新婚第二日请太医,看的还是这个,亏他想得出来。

  韩续见我不回话,误以为我是痛得说不出话来,焦急之下起身就走,竟是真要去找太医。

  我赶紧将他拽了回来,“你是想让我往后都没脸出去见人了吗?”

  韩续这才恍然意识到这一层,找太医是不可能了,他束手无策,“那怎么办?”

  我心下一阵叹气。韩续母妃早逝,没有人教他这些东西。皇上虽然疼他,但身为男子却并不曾想到他在这一方面的事。而他更加没有亲近到能够说这些,并且有经验可以教导他这些的兄弟。

  身边即便有嬷嬷,但是男子身边的嬷嬷和女子身边的嬷嬷是不一样的。安王府的嬷嬷还是早年皇上赐的,只是负责从小到大照顾他生活起居,并不会教他这些。

  我咬着唇不说话。韩续似是想到什么,又道:“不若我去请梁大夫?他是自己人,不会说出去。”

  我被他噎得一口气上不来,随手拿了个枕头砸过去!

  什么叫做梁大夫是自己人,这种事情,有自己人吗?

  韩续不躲不避,将我砸过去的枕头抱在怀里,虽然心中也知道我的羞恼,却更加在乎我的身体。

  “阿芜,我知道这种事情有些……有些……你面皮薄,不肯叫人知道。可是,总也不能就这么忍着。倘或我昨夜当真伤得您厉害可如何是好?”

  我气道:“还不都怪你!我都哭成那样了,你还……还……”

  韩续不敢在说话了。心中越是愧疚,越是疑惑。自己昨夜好似当真没听到我的苦求一样,又或许是在那种情景之下,我有气无力的哭求在他听来,都成了欲拒还迎。

  “阿芜,你若是不肯让大夫来,不若让我看看,我看看你伤在哪里,伤得怎么样?”

  我本来正享受着他的小意讨好与愧疚自责,听得此话,血液一下子全往上涌,面上绯红一片,伸手一巴掌拍过去,“无耻!”

  韩续本也是情急之下的一句话,未曾料到太多,见我如此反应仿佛才明白过来一样,面色尴尬。可脑海中突然闪过那等场景,不由得又有些期待,却又怕我看出来,急忙背过身去。

  然而也已经迟了,我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下去,韩续吃痛,手抖了一下,可看着我又不敢抽出去,只能任由我咬着,连坑都不敢坑一声。

  待得牙齿似是已经抵到了生硬的骨头,口中满布的血腥之气,我这才放开口,随意擦了擦嘴。

  本是对他又气又恨的,可不知为何,看见他血肉模糊的伤口,以及一声不吭强忍疼痛的模样,却又不争气地有些心疼。

  我推了推他,“临出嫁前,母亲给过我药,你出去让丫头准备热水放上几滴。我泡一泡或许会好些。”

  韩续松了口气,我又道,“只叫我的丫头熙春,别叫别人。我这个样子不想被其他人看到。而且我的东西都是熙春收着,只有她找得到那药在哪里。还有,你手上的伤……”

  听闻我略微不忍和担忧的语气,韩续又喜上眉梢,我见他如此,偏偏那股子刚消下去了一些的怒气又蹭了上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韩续应声去了。等准备好沐浴的热水,熙春这才过来扶我去净房。却谁知我身子疲软,半点力气也没有,熙春架子小,力气也小,根本撑不住我。我刚一触地,便摔了下去。

  韩续急忙赶过来抱住我。“我抱你过去吧。”

  我见实在没法子只能应了,等身子浸在浴桶之中,便呵斥韩续:“出去!”

  韩续生怕我再出什么意外,本来并不放心。可因昨晚之事他做的太过,自知理亏,见我面色不善,哪还敢呆?只能好生吩咐熙春仔细照顾,自己站在净房门口,以备不时之需。

  等从净房出来,韩续连忙问道,“阿芜,你好些了吗?”

  我勉强透出一丝笑意来。能够在熙春的搀扶之下走出来,想来也有些效果,只是见我的面色,恐怕这效果也并不大。韩续眼中自责之色更甚。

  我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竟已是天光大亮,忙招了熙春过来,“快去把我的衣服找出来,在叫丫头们进来给我梳妆,我们还得进宫请安呢!”

  韩续皱着眉头,“你这个样子还能进宫吗?”

  我斜了他一眼,“难道能不去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的,新婚第二日,新人必须要进宫,一来请安,二来谢恩。这是皇家流传了千百年的规矩,不是能够轻易更改的,即便是皇上再怎么宠爱韩续,再如何看中苏家,也绝无可能。韩续也知道这个道理,便闭了嘴没再提。

  没想到进来给我梳妆的居然是红绸。我此时精疲力尽,哪有心情顾及这些,便也懒得理会。

  红绸的手艺确实非常不错,速度也很快。不到一刻钟,一个垂云髻便已经完成了。

  待我点头表示满意,红绸这才同韩续说:“王爷还不曾梳妆呢。奴婢给王爷梳妆吧。奴婢是经常伺候王爷的,做起来也顺手。而且奴婢别的本事没有,这梳头的本事还是敢自夸的。王爷和王妃今日起得晚了。奴婢手快,能节省不少时间,也不至于误了王爷王妃入宫的时辰。”

  韩续是经常让她伺候的,因此觉得理所当然,没有多想便应了下来,更不曾发现异样。

  我却听出了红绸言及她是经常伺候韩续的时候的炫耀与得意。而在说到我与韩旭起得晚,差点误了入宫的时辰的时候的那份幽怨。

  熙春也听出来了,瞄了我一眼,我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暂且放着。

  男子的装扮比女子要便宜些。我刚好穿上王妃的冠服出来时,韩续衣着头饰都已经打扮完毕。而门房也有梁德忠吩咐了,早就准备好了车马。

  韩续小心翼翼地扶着我上车,一步步走得极慢,若不是我执意不许,他怕是要直接抱我上车了。

  马车上,韩续将我拉过来,让我把头枕在他的双膝之上,“你暂且歇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我们请过安之后,我便和父皇找个借口回府,就不在宫里用饭了。这样你也能少受些罪。”

  我轻轻点头,挪了挪脑袋,在韩续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可能是实在太累了,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