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听到他说的话,顾然的脸色才有所缓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问他,“我刚刚听到你们在说莫家,什么莫家?是关于我的?”
简墨淡淡的点了点头,摸着她头发的手也没有松开,薄唇轻启,“莫家在暗影下了个任务,说让我们把你带到m国。”
顾然愣了愣,带我去m国?不禁追问,“知道为什么吗?”
简墨不满她只想着那个什么莫家,手下微微用力,直接揽过她,两人双双躺在了床上,一只手捏着她的脸,见有了红痕才放开了手,“我就在你面前,你不关心我就算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顾然疼得龇了龇牙,看着就要咬上去,简墨俯身以吻封缄,亲上了他日夜想着的樱唇。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顾然有些呼吸不顺,小脸通红,眼神也有点迷蒙,呆呆的,简墨的气息稍稍有点重,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最原始的渴望。
看着懵懵懂懂的顾然,简墨忽地轻笑出声,白皙的手指点了点她挺俏的鼻头,旋即又低头轻啄了下她的唇,她的脸,她的耳朵,再往下到她的脖子,乐此不彼。
顾然明显对他的行为有些不自在,缩了缩脖子,身子往后挪了下,喏喏的开口道,“你干嘛呢,好痒。”
简墨看着她泛着迷人潮红的小脸,幽深的眸底划过几分暗色,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下腹的热意,翻身下床,走到了洗手间内,不一会儿,一阵哗哗哗的水声传来。
顾然整个人还在不明所以的状态,下一刻,便见着简墨穿着睡袍带着一身的凉意走了过来,见到这样的他,顾然心里下意识觉得有点危险,往后瑟缩了一下。
她的动作没逃过简墨的视线,他也只是微微一笑,很是从容的掀开被子上了床。
顾然拉过被子盖到了脖颈处,只余了一只小脑袋在外面,看着他微露的肌肤,为了防止自己等下流鼻血,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简墨你这样是要上演18x吗?”
闻言,简墨解浴袍的手一顿,好笑的侧过头看着她,醇厚沉稳的嗓音响起,“本来没这个想法,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倒是不介意。”边说着,动作在继续。
顾然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移动,喃喃道,“男色误人啊。”半晌,回过神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拉过被子蒙住头,嚷嚷道,“我介意!我要睡觉了,不要打扰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久到大家都觉得穆尔渊已经接受钟意不在人世的事实了。
找不到她,就像人间蒸发了那样,一如往常,穆尔渊独自一人开车到了山顶广场。
近年来,附近由于广场的原因,许多人也看中了这里的商机,新建了许多民宿,以供游客一定的方便。
他漫步在广场上,没有目的地,只是随意的走着。
下一刻,却突然身形一顿,目光已经凝住,心思翻滚,有些震惊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光滑的石凳上坐着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的温婉女子,一袭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扬,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那么安静,那么温暖,也那么的让人想念。
膝上放置着一本黑色封面的书,是他看不懂的文字。
穆尔渊很想上前去质问她,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点音讯都没有,为什么不回来找他,为什么活着连见面都不肯。
但是心里的想念疯了般狂长,已经不想再去纠结什么,抬脚往前。
一步一个脚印,沉稳有力,朝着他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的人儿走去。
直至走到她一米外的距离才停下,终于可以再次近距离的看着她。
渐渐地,一个小时过去了。
钟意没有任何的反应,手下却不停,书已经翻过了好几页,匀速的在上面摸索着。
对,没错。是摸索,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为什么他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她毫无反应,手里也拿着他看不懂的书,以及她纤细手指的动作。
种种迹象表明,她失明了,看不见他也看不见这缤纷的世界。
心蓦然一痛,再也忍不住,急步上前将她单薄的身子拥入怀中。
在她挣扎前开了口,“一一,我终于找到你了。”
钟意的动作戛然而止,面上是毫无掩饰的惊慌,下一秒却更加激烈的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穆尔渊怕自己没有控制好力度伤了她,便松开了手。
书掉了她都顾不上,拿过身旁的导盲杖,慌乱的起身离开。
已经不知道来时方向是哪里了,只知道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么落魄的一面,也没有了资格再站在他的身边。
有些秘密只能自己知道。
穆尔渊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哪能让她在自己的眼前再次消失。
几个大步向前,打横一抱,往车上走去。
突然的一抱,钟意手上的导盲杖已经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放我下来。”掩饰住自己的惊慌,沉声道。
穆尔渊低头看着她,“死都不会放手。”
脚下不停,把人放到了副驾上,落了锁。绕过车头,坐进了车里。
钟意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此时也认命的靠坐在椅子上。
夕阳西下,傍晚时分。
穆尔渊启动了车,朝外开去。
钟意也跟以前一样,不说不问。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还是下意识扭头向外。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低头自嘲的笑了笑,还能看见什么呢。
穆尔渊虽然在开车,也时刻关注着钟意的情况。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个月的时间发生了什么,穆尔渊想问又不敢问。
她失踪那段时间,他派人在山崖底下不休不眠的连续找了一个星期。最后他的身体撑不住,给叶二打晕扛回去,也没有放弃寻找。
沦落为丧家犬的她,没有了往日的风光。迫身于狭小的出租屋里,看着电视里钟意幸福的笑容,她的面容慢慢的开始扭曲。
“穆少是我的,贱人!你该死。”失去理智的沈娇,没有名贵化妆品的堆砌,像个饱经风霜的老妪,眼中散发着恶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