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至少快八个月了吧。
元太乙竟然将快要生的孕妇关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中,简直不近人情。
“不怪王爷,是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罚我是应该的。”
这年轻女子的脸上满是愧疚,似乎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错?”赵云心靠过来,问道。
反正现在她出不去,无聊得很,从这个女人嘴里套套话,也能多了解云国和怀王的情况。
“我......”年轻女人脸色为难,欲言又止。
赵云心知她有所顾虑,解释道:“我叫水儿,也是因为得罪了王爷被关进来的,你不想说没关系,我也只是无聊随便问问。”
“告诉你也没什么,反正府里人尽皆知。我叫樊雨歌,是王府里的丫鬟,因为与府中侍卫私通,怀了身孕。那侍卫为了我而顶撞王爷,王爷恼了,将我们双双下狱。”
樊雨歌起初有些犹豫,后来想开了,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云心。
“这也太不通情达理了,你是孕妇,应该好好休养,怎么能这么对待你呢。再说了,你们两情相悦,他成全你们就是了,至于这般动怒吗?”
赵云心有些恼怒,觉得这王爷太不可理喻了,为了面子不顾下人的死活。
“你别这么说,王爷没有错,本来王府中就明令禁止私通,我们不止违反禁令,还不知悔改,惹恼王爷,是我们的错。”
樊雨歌很维护自家王爷,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喂,你家那位呢?”赵云心八卦地问道,目光在另外的两间牢房巡视,发现里面空空的,根本没人。
“他在墙那边的牢房,这里关的是女人,毕竟男女有别,哪能关在一起。”
樊雨歌很聪明,看赵云心的目光便明白了她在找什么,虽然有些害羞,还是好心解释。
随后,赵云心从樊雨歌口中了解了很多事情,既打发时间,也能探听消息,何乐而不为呢。
从牢房出来,元太乙向书房走去,边走边问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常南望:
“望哥,你觉得这女人的话是否可信?”
常南望比元太乙年长五岁,是他舅舅家的表兄,自幼跟随他照顾他,所以两人比较亲近。
元太乙从小叫他望哥,习惯了,长大了也没有改口。
后来常南望一直坚持,让元太乙注意自己的身份,省得被有心之人陷害,于是,人前元太乙叫名字,人后便叫望哥。
常南望常年板着一张脸,总是面无表情,听元太乙询问,他想了想,回答道:“属下觉得不可信。”
元太乙扭头看着常南望,等待他的解释。
“第一,怀王府戒备森严,到处都是巡逻的侍卫,尤其是王爷的周围,更是侍卫众多,这女子没有内力,竟能从外面摸到王爷所在的书房,匪夷所思。”
“第二,这女子细皮嫩肉,柔柔弱弱,而且周身散发着一种自信张扬的贵气,绝对不是历经苦难的小偷。”
“第三,她一直表现得愚蠢轻浮,但属下觉得,这并非她本来的性格,她的眼中有一种目空一切的不可一世,所以,她绝对不是人见人欺的柔弱女子。”